第一百四十八章 讨要荷包(1 / 1)

“这些饭菜比较清淡,有利于你恢复伤口,若是你不喜欢,待到你伤好了,想吃什么开口便是。”

若是江翎在此,定然惊讶得嘴巴能塞下鸡蛋,一定会震惊于王爷为何变得如此细心体贴了。

沈倾月却不领情,这个男人一向只顾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尊重别人的意见,她才不要吃。

“送我回家!”

她半天不开口,一开口便是要离开的话,君墨宸心中怒火有些旺盛,难道他还比不上上官凌那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为何她见上官凌便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见到自己就像见了坏人?

“本王念你有伤在身,好好吃东西,等到你伤好了,本王自然会亲自送你回去。”

没有办法,沈倾月看面前的男人油盐不进,便转换策略,这男人不吃硬,那便来软的。

“君墨宸,我想祖母和父亲了,他们一定很担心我,你看玉宁都已经回太傅府了,我也是有家的人,若是不回去,到时候不但祖母和父亲责怪我,也会有流言蜚语传出。

到时候我便只能出家做姑子了,王爷心地善良明辨是非,是一个做事情有原则的人,定然不会希望臣女处于那般境地,对不对?”

她觉得对付这样的男人,还是得怀柔政策才行,也不知为何,自己竟然惹了这个煞神,如今连回家都得苦苦哀求。

君墨宸看着面前的女人,口中滔滔不绝的夸着自己,又说她的祖母和父亲担心,她想家了,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感激,反而多出一丝算计。

这让他很是生气,这个女人定然是在骗自己,想让自己心软放她回忠勇侯府。

于是,她冷哼一声,语气冰冷的开口质问道。

“你为何看不到本王对你的担忧?你别忘了,你身陷青楼,是本王不分昼夜率先找到的你们,本王亲自带你恢复寻大夫诊治,细心照料你。”

想起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喝不下去东西,还是自己亲自用嘴喂她的,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如此就忘了。

沈倾月若是知道,一定会大喊冤枉,自己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行为?

“王爷莫要生气,我自然是知道您对我很是开恩,不辞辛劳的照顾我,所以为了您考虑,我觉得还是回忠勇侯府,让她们照顾我比较好。”

想起如梦和如雪,她便很是担心,这两个丫头有没有因为自己失踪的原因,被祖母和父亲责罚?

“在你伤好之前,本王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快些将这些东西吃了,若是想要本王亲自喂你,本王也很愿意亲自操劳。”

他他他……他竟然要亲自喂自己?她们何时这样相熟了?

“不用了,嘿嘿……不用麻烦王爷了。”

她无奈的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比哭还难看,立刻伸手端起清粥便往口中送。

因为扯动了伤口,引得她一阵生疼,有恰好咳嗽起来,很是难受。

“咳咳咳……”

君墨宸看着面前如同狐狸一般的女人,她的小心思,他自然全部都看在眼中。

他还是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又想起来她背上还有伤,立刻放开,生怕拍疼了她。

看到她唇角的粥渍,他从怀中拿出手绢替她擦拭唇角,却被沈倾月接了过去自己擦了。

咳嗽了半天的沈倾月终于停了下来,胸膛起伏,浑身疼痛,她立刻强迫自己不乱动,好久之后才平复了下来。

待她看清手中的手绢之后,脸立刻红了个透。

这竟然是她的手绢,那晚他夜访她的闺房,手中受了伤,她用自己的手绢替他包扎,没想到他竟然贴身放在怀中。

她本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但是自己却从未想过要同他有未来,所以她既尴尬又矛盾。

于是,她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手绢放入了被子下面,想要收回去,却没想到被君墨宸紧紧盯着。

“沈倾月,本王记得你还欠本王两个荷包吧?玉宁早就已经戴上了,本王的却已经过去了个把月了,想来是你记性不好,不如本王帮你回忆回忆?”

他一字一句的翻着旧账,问她索要东西,很是理直气壮。

而沈倾月却觉得有几分理亏,荷包她已经做好了,只是她不想给了而已。

“这……呵呵……待到王爷将我送回去的时候,我一定记得送给您,之前忘了,呵呵……”

理亏的她,也不再与之争吵,剩下的粥很快便喝完了。

……

忠勇侯府!

正院厅里,老太君坐在上位,听到儿子回来告知的事情,她立刻沉默了。

自从知道大孙女儿丢失之后,她便心中惶恐不安,生怕孙女儿有个好歹来,心中也更是疑惑,为何月儿竟然会如此接连出事。

以自己对孙女儿的了解,从小到大循规蹈矩,处处谨守分寸知礼数,虽对宁伯侯府上官凌那小子痴心一片,可如今两人早已经解除婚约。

月儿并未有什么异常,可接连出事,她实难相信这都是巧合。

“之倾,花游节的事情你有没有亲自去调查?”

脸色凝重的沈之倾摇了摇头,立刻回答。

“母亲,月儿出事之后,儿子派人暗中去调查,可是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儿子也有些奇怪,幸好月儿禁足之后平安无事,风波下去之后儿子便没有继续调查下去了。”

他如实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母亲,心中同母亲一样,有着深深的疑问。

京城乃天子脚下,从未发生过有将京城的妙龄少女掳去接客的,倒是有不少乡下的女子无权无势家境身世可怜,被卖入青楼的。

种种事情都有些反常,想起睿王临走之前的提醒,想必他是知道些什么的。

竟将月儿带入睿王府,却不让自己的女儿回忠勇侯府,莫非那可疑之人竟然是自己身边的人?

沈之倾想了一圈,也想不通到底是谁,侯府里大多都是跟了他多年的老人,就连下人几乎都是家生子,在他手底下能够隐藏多年,如今才挑出事端,实在有些不可能,他却没有怀疑刚回来的沈嫣然这个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