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太太看向正走进来的明朝清,心中心疼不以。
这些年为镇国府的男人们都在前线拼杀疆场,她年纪高了,大儿媳性子软绵,镇国府皆是明朝清扛着。
分明是个六艺全通文书双全,武能上马提枪守国门,文能提笔下场摘状元,却被男人骂她牝鸡司晨,闺秀们说她男人婆,如同一个异类受人白眼。
为了镇国府不落个落井下石的名声,李澹薇一睡三年也没有退婚,比她年纪小的几个妹妹都出嫁了,只有她还待字闺中,如今还被李澹薇退了婚……
明朝清看着眼前这个撕心裂肺,如同泼妇的俏丽女子,这是她前年出嫁的三妹明朝幼,前世她与李澹薇退婚回来,她也是如此撕心裂肺的指责哭喊的。
只是当初她没有细想,如果看来,简直疑点重重,已经出嫁的明朝幼,怎会知她特意去寺庙门口退婚的事情?
这里面可有太多值得细探推敲之处,分明就是有人生怕这门婚事不成了,在后面推波助澜。
明朝幼见长姐打来的冷幽目光,心怂面狠,声调虚的拔高大截。
“你瞪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明朝清见叉腰指着她鼻尖怨怼的妹妹,随意落座,手肘斜撑额头,轻睨她,漫不经心启唇。
“是谁告诉你,李澹薇要跟我退亲的?又是谁告诉你,我会任意为之,不会嫁他?”
明朝幼指着明朝清,大声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都去出家了!你说说你,李澹薇苏醒都没好生打扮上门关怀,做出个媳妇该有的模样。你已经是个十八的老姑娘了,你得求李澹薇把你娶了啊!”
“求?我明朝清这辈子就不认识这个字。”
明朝清垂眸手里握住茶盏轻摇,笑意更甚,随后双腿缓缓交叠翘起,脚尖轻晃,狠狠一拍桌。
“回答我,是谁告诉你,李澹薇要跟我退亲的?若说不出来,我不介意亲自揍你顿实在的,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牙口瓷实,还是我拳头劲道。”
明朝幼吓得倒退两步,这个长姐是跟着祖父上过战场,还领兵剿匪三次的女煞星。
“祖母救我!”明朝幼顿时扑到明老太太膝头,眼泪婆娑。
“我没有办法了,祖母你知道我夫君,我那么爱他,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拼命给他生了女儿,可他如今被个舞姬勾了魂去。”
明朝清笑意更冷。
“当年我便说那小白脸不是你良人,你当全家都在破坏你完美的姻缘,气得你娘卧床,你爹吐血,挖空心思私奔,又让那小白脸老娘抓奸在床,我当时说替你杀了那男人,你说什么,我明朝幼此生非他不嫁,今后种种同镇国府毫无干系!”
“自作孽不可活,有什么脸哭。”
当年不是她动作快按住此事,镇国府怕是彻底颜面扫地,成为京城茶余饭后的笑谈。
明朝幼跪着地上,拉着明老太太袖口,再无适才嚣张,泪如绵线。
“祖母,我,我是昨日听到他和那贱人说的,他说只要李世子和大姐姐退亲,他就能把那小贱人抬成姨娘。”
“什么!他居然敢把人接到府邸去?”明老太太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