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小,连他的一半都没有。
可手掌刚刚盖上去,就被他手上忽然冒出来的枝芽叶片缠了个死紧,甩都甩不开
司徒夭夭一怔,而后动了几下没反应,她以为是更夙有意这么做的,当下就皱眉说道:“松开”
更夙不松反紧,说道:“我现在状态不稳,一不小心化出原形,能直接把你消化了。”
“”
好吧,司徒夭夭被这个说法给镇住了。
她问:“直接消化掉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
更夙大概是结束了和第五轩的谈话,可以偏过头看着司徒夭夭,随后又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向两人还缠在一起的手。
下一刻,司徒夭夭就明白了更夙说的那句被直接消化掉是什么意思了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那还在他掌心里的手掌知觉在被渐渐吞噬的感觉。
没有疼痛,只有淡淡的恐惧她甚至觉得,那部分被他吞噬的东西并不仅仅只是知觉,甚至还有可能连带着自己的手掌。
念头一起,她就连忙低头。
好在自己的手还在。
之前消失的感觉也渐渐回归原位。
更夙也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掌,之后问道:“你有什么话说”
“”
司徒夭夭一愣,愕然了片刻,才问:“什么”
“你刚刚过来,不是要说什么”
“额没什么。”
更夙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就直接抬脚走了。
司徒夭夭也没犹豫什么,直接跟了上去
她之前听到的那个女声究竟是不是他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一行人看似安静,却各有所想地跟着更夙朝前走着。
没人留意到司徒夭夭垂在身侧的掌心到手腕处多了一类似于茎根的东西,一直过了许久才渐渐消退下去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
往前走了约么半个小时。
一路走来,周围的环境似乎并没有任何变化,除了那看不见的死气。
苏尔煜对这样的事情没有多少好奇,一路下来他都挺安静的安静的走在苏湛身侧,垂着的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有在苏湛走在并不平坦的路上,身形偶尔趔趄的时候,他会及时出手扶上一把,其余的时候,他仿若一个透明人。
这样的安静氛围对于苏湛而言也是有些疑惑的。
从苏尔煜在司徒夭夭他们的帮助下来到c市之后,苏尔煜都没有这么安静过除了睡觉的时候,但现在这么一路安静下去,苏湛不得不有些好奇。
只是问他的话,也得不到什么确切的回答,苏湛不由皱眉。
在更夙停下脚步的时候,她将目光落在了另一边的司徒夭夭身上。
她要去女娲墓不想再这些无聊的事情上面耗下去。
苏湛抬脚上前,准备找司徒夭夭直说,但下一刻,周围的环境就猛地变化坠落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
她偏头朝着四周看去,周围众人的身体都像是下饺子似的再往下面坠落原本脚下的土地在此时消失殆尽,只余下了一
片黑暗。
苏尔煜在这样的下坠过程中惊慌了小片刻,但很快就回过神来,顾不得自己正在极速下坠的身体,飞快地寻找着苏湛的身形。
而另一边,第五轩和司徒夭夭因为是一左一右站在更夙身边的,地面忽然消失的时候,两人想都没想就直接抓上了更夙的胳膊,犹豫动作太猛,两人用力太大,竟是直接把更夙的外袍给扒了下来。
他那外袍就是随便套在身上的,腰间随意系着个带子,平日没事儿就是露胸肌露腹肌的,他自己浑然未觉,大家也都是见过些市面的,也都见怪不怪了的但像现在这样被直接剥下来的场面还是头一回见到。
他的背上,还有腰腹上,都爬满了深色的茎脉,在他的浅色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清晰明确他的皮肤好似透明。
这画面看着,并不是特别的美好,甚至有些恐怖更夙却好似没有察觉,只是抬手扶住两边两个身形晃荡的人,同时说道:“我觉得我可能需要买份保险”
更夙也在下坠,但他下坠的姿势都那么清奇,好似长在空中的小标杆儿,巍然不动同时,也不知道从哪儿延伸出来了几根树枝,一边舒展这枝叶,一边把另外几人托住。
看着多淡定。
说出来的话就有些蛋疼了:“不知道有没有卖给神仙的保险,像我这种穷得只能吃土的人,可能就算有也买不起。”
众人:“”
原来吃土这个词还可以这么用啊
众人无语,司徒夭夭和第五轩也是一脸嫌弃地把袍子还给他。
更夙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
穿到一半,左边伸了只手摸上他肚皮,右边伸了只手要来挠他腋窝。
更夙:“”
我可能真的需要买保险。
有种要被劫色的错觉
更夙猛地套上衣服,一边系着衣带一边看看左边的司徒夭夭,又看向右边的第五轩,神色狐疑:“你们干什么”
第五轩先一步收回手,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淡淡道:“我好像看到了些不该看的,准备验证一下下。”
“”
更夙静了一瞬,末了抬起胳膊往第五轩之前手去方向看撩起衣襟看。
片刻后,他放下胳膊,放下衣襟,咳嗽一声,说道:“我又不是人,别拿我跟人比较。”
“”
第五轩恍然大悟。
司徒夭夭则问第五轩:“你看到了什么”
第五轩:“男人的生理结构,你不懂。”
司徒夭夭翻白眼:“你难道就懂”
“嗯。”
“别逗了,你只是个未成年,算哪门子男人。”
“”第五轩语重心长地看着司徒夭夭:“老板,揭老底是要倒霉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
司徒夭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更夙下一刻就把目标转向她了:“你呢,刚刚在干什么”
“哦,我看你肚皮挺亮的,摸一摸。”
“”更夙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说道:“刚刚可能吃多了,有种要生孩子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