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瞪大眼睛看着里面的情况。这扇窗正对着一张床,那张床很大,薄薄的碧色轻纱帐遮住了整张床,窗口吹进去的风使得那能洞察一切的轻纱微微浮动,床上赤裸着一对男女,男上女下,男的忙的很欢,身体一拱一拱的忙着,低沉憨笑声,让人听了浑身发麻,女人娇滴滴的喘息,仿佛很累很不好坚持的样子。
云舒一眼望去,由于隔着朦胧纱帐,她看的不是十分清楚,脸又朝窗户凑了凑,心说,这两个凡人在里面鼓捣啥呢!这男女对唱的歌,唱的也忒难听了点儿吧!
不过,等看真切了,脸瞬间通红,心跳都跟着慢了一拍。隐约猜出这大概就是凡情欢爱之事,吓得刚想转身,突然一只手搭上她肩膀,很小的声音道:“喂,你看什么呢?”
被来人吓了一跳,赶紧扒开他的手,几步走到楼台边上,扶着栏杆,手捂胸口,心莫名其妙的乱跳起来。
迟骏没在意她的慌乱,而是一脸好奇的朝窗户里面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瞄了一眼,赶紧转身,心说,什么玩意儿?天还没黑做这种事儿,也不知道把窗户关严实了再做?在他看来这种地方,这种事情稀松平常,虽然看在眼里,也有点儿面红耳赤,心跳加快。不过,他还算镇定。
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云舒身边,手再次搭在她肩上,俊眉一挑,看着她的侧脸,似笑非笑道:“元容,你不是上如厕吗,怎跑这儿来了?这个,那个,是不是对里面的事感兴趣?既然来了,我肯定会给你安排,如此迫不及待的看别人,唉…真的,有失身份!”
云舒被他说的脸红一阵紫一阵,半句话说不出来。迟骏只道这家伙好这口,见云舒这一张白皙面孔愣是憋成红色,真的,真的有点儿难以形容。一阵内疚感砰然而生。
叹了口气,手不自觉地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又说:“元容,这里不是皇宫,咱们也不必受太多拘束。在皇宫不能享受的,在这里你可尽情享受,走,我带你去找老鸨,咱得选个能配得上你的。”
迟骏不给云舒说话的机会,抓住她的胳膊拽着就走。云舒很无语,也闹不清这迟骏要干嘛?不过,看样子迟骏对这种地方很喜欢,不是说来享受吗?她还真想看看这家伙如何享受?
下了楼,迟骏就像久经风月的老手,让打杂的叫来老鸨。几张银票往桌上一拍,迟骏说要暖春阁最漂亮,还没接过客的姑娘,让老鸨喊来几个他得相看相看。老鸨一脸褶皱的老脸笑开了花。把银票拿在手里看了看,就更加得合不拢嘴了。
亲自上楼,叫来暖春阁刚培养出来,还没接过客的三个小姑娘。三个小姑娘低头垂目的往云舒和迟骏面前一站。老鸨又是一顿介绍,抓住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往前一推,眉开眼笑说:“这是荷香,专门留着招待尊贵客人的。”
荷香一身红妆,一脸羞
涩的福了个礼,老鸨又介绍第二个。说这是轻摇,琴棋书画样样精,从来没让她露过面,这还是第一次出来呢!
介绍完,又拉过第三个,第三个小姑娘,穿着一身绿,老鸨说她叫婷儿,本是大家闺秀来着,后来家道中落,被她买了来,养了多年刚成人。
迟骏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扭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直勾勾望着三个小姑娘的云舒,心里不禁想,唉…这孩子怎么就这样了。
不理会老鸨的马屁精模样儿,放下茶盏以后,把脸凑的云舒耳边,略带无奈的语气,压低声音问:“元容,三个丫头虽不极千挑万选的嫔妃貌美,不过,长的也都还不错,你看上哪个了?”
云舒眨眨眼睛,虽然她顶着个男人壳子吧!不过她也是个女的呀!见迟骏一脸认真的样子,又觉得好玩儿,眯着眼睛,随口一问:“你先说,你看上哪个了?”
迟骏稍稍一愣,眼角余光又瞟了眼三个小姑娘,心说,这几个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看样子比他还小了些,他怎好意思作恶?可他又想配合云舒,有点儿怕她不好意思。她随口问,他就随口答:“你挑剩下就是我的。”
切!做梦?这么小的孩子你都想欺负?有本仙在,骨头渣子都不给你剩。
云舒算是看出来了,来这种地方的没有一个好鸟。红楼女子和卖艺女子都是苦命人,来这里的男人都是些无耻之徒。迟骏说这里怎么怎么好?无非是惦记着来这里欺负女人。
想到这儿,冷不丁蹦出一句:“三个我都看上了怎么办?”
迟骏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一旁等着选定的老鸨僵着的笑容,又笑成了白面多褶的包子,手里的红色绢帕轻轻一甩,走到云舒身边,就把胳膊肘搭在了云舒肩上。小公子长的眉清目秀,竟然有大小通吃的毛病,果然是好胃口呀!若是可以,她恨不能也去陪上一陪,她这只过时的老母牛,可是好久好久没吃过嫩草了。
面粉团子似的老脸,往云舒耳边一凑,还没开口,已经有股子风骚气儿扑到云舒脸上了,云舒皱皱眉,心里泛起了恶心,就听老鸨笑吟吟的说:“小公子真是好眼光,好雅量,那个,三个都喜欢还不好说,那个,她们可都是第一次,肯定连床都铺不好,我看不如这样好了,奴家我找个最大的房间,亲自去给小公子和三位姑娘铺床,公子觉得…嗯,如何?”
说着话,抓着绢帕的手指还不忘在云舒脸颊上戳了戳。云舒浑身的不自在,敷衍着来了句,好说好说,手赶紧推开老鸨搭在她肩上的胳膊。
坐在一旁的迟骏实在受不了这个刺激,云舒说三个都要,那些钱肯定是不够的,他从怀里又掏出几张银票,往桌上一扔,心里勾画出一幅恶心画面,是云舒在床上和三个女的,旁边还有一个老妈子指挥。恶心的他实在受不了,就想找个地方,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