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我并没有查出什么重要的线索,不过从警队那边,我得到了刘鹏的尸检报告,他的胃里全是泥巴,跟死亡呈现一模一样。
虽然没什么发现,可我却发现孙罡变了,整天无精打采的,白天肾虚晚上精神,起初我也没在意,只是单纯的认为那天晚上让他吹感冒了。
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不散,甚至一到白天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像是喝了假酒,问什么也回答不上来,搞得现在我们都不敢带他出去打篮球喝夜啤了。
特别是半夜,以前不会说梦话的他,现在一睡着就叽里咕噜说个不停,还莫名其妙的笑,好像发了春,吵的寝室哥几个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我们一致认为孙罡脑子有病,强拉着他去医务室开药检查,结果非但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有一天晚上,这缺心眼的孙罡突然开始梦游,大晚上在寝室里来回折腾,最后还爬上阳台,一只脚都伸出去了,还好我们三个发现的及时才将他拉了回来,等到第二天,一问三不知,倒还反过来说我们脑子有坑。
这种日子持续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哥几个实在是受不了,就聚在一块商量。
丁陶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说:“这咋办啊,再这么下去我都快疯了,天天晚上睡不好,第二天又满满的课,谁遭得住啊,我真怕他那天把自己折腾到棺材里去。”
我正纳闷呢,万常宗拿着三瓶可乐走了过来,他开口说:“你们难道没发现吗,他晚上精神白天就一直睡,挺反常的。”
“你主动说话也挺反常的,不管了,晚上他要是再闹,就把他捆起来,我还不信咱们三个撂不倒他。”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硬菜,还真不信他能一挑三。
丁陶和万常宗都表示同意,特别是丁陶,一副终于要重见光明的样子。
时间飞逝,又到了惊心动魄的晚上,我们三个斥巨资买了条麻绳,回宿舍的时候,孙罡正窝在被子里睡得舒服。
丁陶咬牙切齿,“玛德,他倒是睡得舒服,咱们都快疯了,趁他没醒赶紧睡觉,不然我真要去精神病医院报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寝室里突然传出细碎的声音,我们三个几乎同时醒来,一看果然是孙罡这货开始梦游了。
我跟丁陶互相交换手势,他攥着麻绳,等孙罡站起来的一刻,正准备动手,寝室灯忽然开了。
孙罡迷迷糊糊的看着我们问道:“你们干啥呢,大半夜不睡觉,陶子你拿绳干啥,偷鸡去啊。”
丁陶气不打一处来,“你少废话,这几天因为你整个寝室都没消停过,今天为了大家能睡个好觉,我必须捆了你,即使咱们七年关系,也不好使!”
我和万常宗同时走了上去,孙罡不以为意的说:“别闹了,想演话剧报社团去。”
孙罡打着哈欠去了厕所,等他出来的一瞬间,我们三个直接将他捆了起来。
孙罡一看我们来真的,连忙挣扎个不停,“卧槽,你们干啥啊这是,来真的啊,这让我咋睡啊,快松开我,我还有事呢。”
“不管你今天怎么叫唤都没用,叫爸爸也不行,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就当我求求你,别折腾了,让孩子们睡个安稳觉吧,好不好罡哥?”
“快点松开,我让你们松开没听见吗!”孙罡挣扎的越发厉害。
我叹了口气说:“罡子,你就认命一晚上吧,不是哥几个狠心,实在是你太能折腾了,我们真受不了,你说你药也吃了医院也去了,还是老样子,那天晚上要是没哥几个,你早就去阴曹报到了,明天咱仨给你请个假,你就好好休息一天,行不?”
“滚!快把老子松开!”孙罡用极其凶恶的眼神望着我们,他似乎真的生气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就连牙齿都咬出了血。
我们一看这情况有些反常,面面相觑都拿不定主意,松开吧大家又要熬夜,不松吧,又怕他想不开咬舌自尽。
这时万常宗忽然开口:“先松开吧,他不对劲。”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松开孙罡,他噌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拿着外套喝道:“你们给我记住了!”
孙罡气冲冲砸门而出,我们几个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平时大家都互相开玩笑,也没见谁真的生气,好像今天我们确实有点过分了。
丁陶问我们咋整,我拿上外套说:“还能咋整,追啊,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我们三个在外面整整找了一夜,校内校外能想到的地方都去过了,就是没看到孙罡。
早上六点半,天刚蒙蒙亮,我们三个坐在大街上一筹莫展。
“靠,罡子也太缺心眼了吧,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消失,现在咋办,该去的地方都去了,不行报警算了。”
“报个屁,说我们恶意囚禁导致他离寝室出走的吗,再找找吧,今天都不去上课了。”
我正烦着呢,突然丁陶指着前面说道:“那不是罡子吗!”
抬头看去,还真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找了一晚上的孙罡。
丁陶气急败坏的冲了过去,拉着孙罡骂道:“孙罡,你特娘的跑哪儿去了,哥几个找了你一晚上,电话也不接!”
孙罡一愣,“我没去哪儿啊,这不是睡醒了起来锻炼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锻炼的习惯,还找我干啥?”
此话一出,我们三个当场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