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妹妹!”
臻宝抬起头来,见庄亦柔庄亦纯两姐妹来到她们这桌,手边还牵了个萌萌哒的小萝莉。
“柔姐姐,纯姐姐。”她乖巧地叫人。
看向两人牵着的小萝莉,饶是她这样的大龄少女,也被萌到了。
这浓眉大眼,粉嫩嫩胖嘟嘟脸蛋,让人好像上去捏她一把。
小萝莉似乎有点怕生,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想出声打招呼却又不敢,实在是萌坏了臻宝的小心脏。
最可爱的是,这小萝莉扎了两根麻花辫儿。头上居然还戴了顶粉色的虎头帽。
要知道这是她小婴儿的时候她娘给她戴的,可眼前的女娃都和她一般大了,居然给戴着虎头帽。
不过配上她的长相,竟是一点都不让人觉得不合适,还出奇的可爱。
嗷嗷嗷!臻宝心里怪阿姨的因子在蠢蠢欲动。
“小八妹妹,这位是安国公府的六小姐田甜。我们带她来找你玩儿呢!”庄亦纯见臻宝一直盯着田甜看,笑着为两人介绍道。
“田甜啊!”
臻宝双眼直勾勾。
好想去捏脸,好想去揉揉她的虎头帽!
要克制。
可是她克制了,她娘亲却是噌的一下从她身边掠过。待她定睛看去时,就见她娘亲正蹲在田甜身边,抱着她又是捏又是揉的。
“是小甜甜啊!贺姐姐的小女儿!来,姨母抱抱!”单氏抱着田甜就不肯放手了。
看看人家的娃,软萌萌乖乖巧巧的多可爱!
再看看自家的。
成天惹是生非,跟个男孩子似的到处野,鬼精灵一个!
最关键的是,你看,这才是六岁小女孩的标准身材啊!
他们家臻宝的?
太胖了!
臻宝在接收到她娘亲不知道第几次地朝她投来嫌弃的眼神时就相当无语了。
长这么胖是她的错吗?哼哼!
她只不过是心中有事,不好瘦而已!
单氏:“……”
“娘,我能和纯姐姐她们去玩儿吗?”臻宝问,顺便把田甜从她娘手里解救了出来。
单氏依依不舍地放开人家的闺女,再瞥一眼自家的。
“要小心些,不要出了正德殿。”
“好。”
臻宝点头,和庄亦纯她们跑开去玩儿去了。
“小八妹妹,我听说刚刚在御花园你不小心冲撞了婷美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走开,庄亦纯就抓住臻宝关心地问。
她们一直在前殿的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了有宫女急急忙忙来和皇上禀报,说是镇国公府八小姐冲撞了婷美人。
她着急啊!可是自己就一小孩,根本就没办法。
后来皇后去了又回来了,直到宫宴开始,皇上都没提婷美人的事,这让她们越发的着急,索性就干脆来问本人了。
臻宝听了大喇喇地笑:“没事儿,不过是收拾了两坨狗粑粑罢了。这两坨狗粑粑,还以为自己有多香呢,其实就是臭不可闻的屎而已。这会儿估摸着都被铲回自己府里滋养大自然去了!”
几人:“……”
 庄亦纯捂鼻:“唔,你好脏!”
庄亦柔但笑不语。
狗粑粑狗粑粑的,她们有教养的女儿家可是不会这么说的。
萌萌的小萝莉田甜却躲在两人身后咯咯咯地笑。
“我真喜欢八小姐,我要和你做好朋友!”她脆生生道,声音像只好听的黄鹂鸟。
臻宝激动了。
她这是靠“狗粑粑”,俘获了小萝莉一枚么?
听说了桂明珠桂明玉两姐妹做的事,几个小姑娘都惊讶地半天合不拢嘴。无法想象这两个和她们一般大小的女孩子居然会有这么毒的心思。
“额,太恐怖了!”庄亦纯打了个哆嗦。只要想到当时婷美人被推倒在地满地是血的场景她就不寒而栗。“还好我与她素来不对头。若是让我知道我的好姐妹中有这种人,我会恶心死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们也得到惩罚了。”庄亦柔道。
“就si就si。”臻宝一边抓了个果子啃,一边口齿不清。“要不是琛哥哥和太子哥哥来了,我这会儿就成背黑锅的了。”
她叹气,然后啊呜一口咬下了大半个梨子。咔哧咔哧吃得欢。
“今儿受了惊吓,我得好好补补。”
庄亦纯不可思议地指着她:“你还补?你你你、你都抵得上两个我了!”
臻宝白她一眼:“你不懂的,这叫化悲愤为食欲。哎,果然这人啊太优秀了也不行,容易招人嫉妒!”
庄亦纯噗地一声笑喷:“你太自恋了!”
“哼哼,说实话有错嘛?咱们要勇于自我表扬!把自己的优秀藏着掖着,会发霉的!”
庄亦纯彻底被噎住了。
这人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呢?
她已经对她无话可说啦!
这厢,庄亦柔的心思却关注在了别的点上。
“小八妹妹,你刚才说你是被琛王爷救的?”
“是啊!”臻宝随口答。“琛哥哥和太子哥哥一起帮的我。琛哥哥好厉害的,往那一站,那些个宫女太监就跪了一地了!”
她说完,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对了,人家小姑娘对琛变态有意思来着。
她要不要好心去给人牵个线搭个桥呢?这样某人就不会惦记着让她以身相许了。
想到那日在琛王府,某人就是用那种特别迷惑人又特别危险的语调,幽幽地对她说:“不如胖胖以身相许?”
天哪,那个时候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个家伙,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臻宝的眼睛骨碌碌转着,要是镇国公府的人见了,肯定知道他们家八小姐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呢。
“柔姐姐,要不咱们去找琛哥哥玩儿吧?”她提议。
要给小姑娘创造机会啊,要不然她怎么扑倒琛变态呢?
额,说扑倒太早了。反正就是两人创造机会就是了。
庄亦柔听了,眼睛明显一亮,但是很快又暗下去了。
“我们这么过去……不好吧?”
她的视线投向大殿右首座的位置,那里,身着一身红衣的容琛正懒洋洋地斜卧着。一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搭在桌案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桌面,姿态随意而潇洒。
别有一番风流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