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歌噗嗤一声笑了,这一世的顾轻言倒是比以往的更加活泼些,只怕还是因为来到顾家时年岁尚小,还未变得冷血。
“兄长,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顾轻歌抬手擦掉脸上的鲜血。
与此同时,上官均姗姗来迟,他一身女装,看向眼前这一幕黑了脸,“你们怎么搞的!弄得这般狼藉,让我如何收场?!”
上官均翻了一个白眼,二话不说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瓷瓶,将其中的白色粉末悉数撒在了赵谦的尸首上,刹那间只听一阵腐蚀的声响,回头看,依稀还能看出一团黑色人形。
“顾轻歌,我以为你有什么法子呢?!还不如我一杯毒药毒死他!总归到最后都得我来毁尸灭迹!”上官均冷哼一声,翻身上马,二话不说便离开了。
徒留顾家兄弟风中凌乱。
“轻歌,这女子好生彪悍……难不成你喜欢的女子是这种性子?”顾轻言忍不住开口,想必也是忍不住了才会开口。
“他是男子。”顾轻歌并不隐瞒上官均的身份,继续说道:“还是个疯子,脑子也不好。咱们要离他远一些,免得那天他发了疯,对咱们用毒,到时候咱们想逃都逃不掉!”
顾轻歌叹息一声,如今这太子要她杀的人,她杀了,只怕这太子即便是再要寻她的事儿,也得再等苗头才好。
只不过算算时间,这段时日该是沈惊雁回京的日子,只怕皇城之中要变天了,这太子也该回皇城,而他们,则是必须要回蜀地!
辞官这一件事,刻不容缓!
这一头顾轻歌并未与其他人道别,直接与顾轻言快马加鞭地回蜀地,只不过这一回很凑巧地又被人拦住了去路。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
那人话还没说完,顾轻歌便认出他来,止不住笑了,“兄弟,我可是给了你两回的过路钱,怎么着,现在不认了?”
那人愣了愣,显然也想了起来,他尴尬地退后好几步,抬了抬手,“走吧,我是个讲道义的人!”
“确实讲道义!”顾轻歌忍着笑与顾轻言从他身边路过,他还不忘将路上的石头踢开,给顾轻歌留出一条干净的路。
顾轻歌只觉得这人虽说不算良民,却也算不上坏人。
“轻歌,你何时认识那人?”顾轻言皱眉,好似也认识那人,“上回我来,他便挡路,我直接越过他便走了,你还给了他钱?”
“不过是一些碎银罢了。”顾轻歌打了个马虎眼便过去了。
其实那人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两人向着蜀地而去,夕阳西下,竟然显得如此和谐。
与此同时,上官均靠在软塌里仿佛无骨一般,而他身边真是一脸怒火的太子,慕容珩。
慕容珩猛地将手中的杯子摔碎,冲着上官均发怒,“你就这么放她走了?!”
“那不然呢?留她吃一顿饭?”上官均翻了一个白眼,并不害怕慕容珩,只是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我可是配合你演了好些时日的戏了,你可别忘了你答应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