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吐了?”顾轻歌倒也不嫌弃沈惊雁吐出来的盐水,淡然掏出手帕擦了擦衣裳,缓缓说道:“你如今受伤不轻,又不能吃食,自然只能喝些盐水吊命,你不喝,难不成想死?”
沈惊雁沉默,她可从未听过喝盐水续命的法子,这顾轻歌从何处学来的?
“稍后曹继华一定会来,你可得按照我说的做……”
顾轻歌话毕,两人面面相觑,就在此时,那门被人推开。
来者逆光站在门口,虽说还未看清是谁,却已经感到了一股煞气。
“你醒了便告诉我,是谁动手杀了我弟!”
原来是曹继华。
沈惊雁咳嗽几声,如今她倒是不用装模作样,毕竟那石子真让她受了些委屈,“曹兄,你恐怕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我便仔细与你说清,我初来乍到,发现几名男子侮辱女子便插手管事,这事儿你恐怕知晓。”
“后来城主来找我,说那些人是他的手下,只可惜那些人已经在牢中殒命,我自然与城主之间有了嫌隙。后来某夜有中越人来杀我,只不过没要了我的命,临到头了,我听那人说什么顺水推舟,一石二鸟,心头便有了定数。”
“不然曹兄不会好奇,为何我病重,城主前来,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却让他受了重伤?想必曹兄也去查了城主的死因,只怕是中毒而亡。”
这些话真真假假,皆是顾轻歌所言。沈惊雁说出这些话时,倒也不算是流畅,断断续续的,仿佛也在焦虑,“那人指不定要的就是你我之间有嫌隙,从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曹继华听了这话倒也没有辩驳,只因陈继志派来杀害沈惊雁的中越人竟无一人再次出现,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殊不知那些人都埋在木屋前的槐树下。
“曹兄,若不是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定然也是想不明白的。究竟为何中越人要置我于死地,连带着城主也不放过!”
顾轻歌乖巧地垂头站在床头,仿佛一个透明人。
反观曹继华却是开了口,“我信你不会傻到自身前来骗我,你说的话,我定然会去查,若是你说假话,我必定要你的命!若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也不会与你死缠到底!这段时日你便留在这里!待我查明之后,自然真相落地。”
曹继华转身离开,沈惊雁知晓他已经信了自己,只要他找不到那些中越人的尸首,那么她的话就是真的!岳鹏也能活下去。只不过,顾轻歌说要让赵晋进做替死鬼,这个替死的法子还不知道如何来?
“沈惊雁,你倒是演的挺像,如今咱们就好吃好喝的待在此处,等着赵晋进自己送上门来。”
顾轻歌放下手帕,又端了一杯盐水递给沈惊雁叮嘱道,“这次可别吐了。”
“你为何断定赵晋进会跳进你的陷阱?”沈惊雁接过盐水,二话不说便捏着鼻子喝了进去,咸到苦涩的味道蔓延在口腔之中,着实让她有些忍不住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