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雁在老管家来通知她收拾好屋子的时候便离开了,谁知这一夜依旧没有休息好,第二日颇有些不适地上了马。
这一回除了几件衣裳,其余东西悉数都没带,喜洲边境辽阔,要想攻下来,只怕不是三五日的事情,更何况攻城容易,守城难,到时候大理定不会那么轻松的就放过他们,想必隔三差五便会骚扰一番。
沈惊雁驾马走在中间,心中思绪考虑万千,如今最需要向摆平的还是中越国,中越国一半国境与中原、大理相接,如今攻打的喜洲正在相接之处的下缘,若是真算起来,喜洲虽为大理的城池,却承接着三国的百姓,其中的乱并非一日所成,如今要想打下喜洲,定然要与中越对立。
而中越之人,狡诈野蛮。因其物质匮乏,时常以人肉为食。但凡路过中越地界,若是不交出些东西,想必只能留下自己的血肉。这般野蛮人,是讲不了道理的。
沈惊雁虽多年待在边疆,却是北上的边疆,那处虽说敌人能战,却胜在坦荡。如今中越之人不仅能战,还擅长使用陷阱,中越边境之处草木纵生,毒物颇多,只怕是易进难出。
而过了中越便是西域,那处的人更是诡异,上官均便是西域之人,那一手的毒用的可能一人敌百。沈惊雁真怕中越之中也有这般恶人,到时候只怕是真要对上,死伤只少不多。
一行人从皇城向西南而行,至蜀地而转向正南,足足花了三月才到中越边境的城池,沈惊雁从马匹上翻身而下,将马匹交给了身边的将士,独自一人走入街道,才走一步就被身后的将士叫住,“沈将军,柘城乱的很,你一人不安全,不如等我军将行李处置妥当之后,再命人与你同行?!”
“不用,我不惹事,只是自己看看而已。”沈惊雁摆了摆手,她如今到柘城要的就是看清当地的民风,只有这样才能明白当地的军情究竟如何,更何况柘城里面的中越人不少,若是能找到几人交谈,或许能找到中越人的缺点所在,到时候知己知彼自然能百战百胜。
如此之下更加不能人多而去,否则面熟了,反倒是让人不愿说实话了。
沈惊雁裹紧了外袍,这柘城倒是没皇城那么冷,如今却也必须得加上外袍,她看了眼眼前虽乱却热闹的街道,一步步走了过去。
入目的商品倒是琳琅满目,只不过真真假假掺了一般,沈惊雁并无兴趣,只是装作对什么都好奇一般四处看着。
就在这时,一人猛地与她撞了个满怀,那人的身高不过才到她的胸口,看起来还是个孩子。
“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完这话,那人便猛地小跑离开,沈惊雁皱眉觉得那人为何如此莽撞之时,一旁的摊贩却是摇了摇头,抬手示意沈惊雁看向自己腰间。
沈惊雁低头一看,只见外袍已经被划拉开一条口子,口子正对着自己放钱囊的位置,只不过那钱囊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