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一阵惊呼,只见宫女太监蜂拥而上,顾轻歌悄无声息地退后一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而穆喆轩则是脸色深沉地盯着顾轻歌。
沈惊雁趁乱凑到穆喆轩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事情原由,便被穆喆轩一把拉住,转身隐入人群之中。
片刻之后两人坐在马车之上,沈惊雁正要开口,却听穆喆轩幽幽说道:“惊雁,是我低估了顾轻歌,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入他的圈套之中。”
“圈套?”沈惊雁一惊,若是穆喆轩这么说,只怕顾轻歌早就部下了棋子,他们恐怕……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计划妥善了。”穆喆轩重重呼气,继续说道:“我今日与新帝一见,只觉得新帝犹如傀儡一般,这才知道顾轻歌当初借你之名骗我外出寻你之时就已经开始把控朝政。而这一盘棋早在他一年前如今之时就已经埋下,玉春楼竟然也都是他的人,可谓是我拿到的那点东西,不过是他想要我看见的。”
“你说什么?!”沈惊雁大惊,明明玉春楼是她的,怎么好端端成了顾轻歌的,“穆喆轩,玉春楼是我的地方,怎么着也轮不到顾轻歌说了算!其中一定有猫腻,待我去……”
话未说完,穆喆轩便抬手止住了沈惊雁的话,“惊雁,你若是要去玉春楼那便没必要了,日后这玉春楼给什么便看什么,其余的便靠自己吧。”
“我不信,我要去问清楚!”沈惊雁怎能容忍被顾轻歌当成傻子?更何况银子之死与他定然有关,这新仇加上旧恨,哪里还能冷静的下来。
“惊雁!”穆喆轩抓住沈惊雁的手腕,眼里都是隐忍,“你别去,如今那夫环恨死了你,定然不会放过你。”
“夫环恨我?为何?”沈惊雁不由得一愣,她可不记得自己与夫环有过嫌隙,为何穆喆轩会如此说?
“夫环与银子是何关系我不知,可那日在山林之中夫环看你的眼神却是不善,无论如何他该是将银子的死怪在了你的身上,惊雁不可冒险。”穆喆轩蹙眉,看起来并不像玩笑话。
沈惊雁顿了顿,最终还是没去玉春楼。
可是夫环与银子之事,她不能马虎,若是真有些什么,那么她必然是其中的一个要素,就如顾轻歌所言,那千年灵芝若是银子自己用了,指不定还有几年光阴,而她即便是不服用千年灵芝,或许也死不了。
到头来,银子的死怪罪在她的身上,说得过去,却又有些勉强。
沈惊雁蹙眉,看着穆喆轩一脸疲倦,心中又回想起顾轻歌的话,只能说这一刻她对顾轻歌倒是恨到了头了。若是能重来,她定然在顾轻歌出现在摄政王府的那一日直接动手,再也不留后患!
“惊雁,只怕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穆喆轩沉默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日后必定步步为营,我想,你不如留在内宅中,或者前去边疆寻沈家,好歹这样……”
“我不会走!”沈惊雁坚定地扭头看向穆喆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