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惊雁离开,林伊人都未挽留。
一晃过去数日,自从丁望伤了,他那半本册子便被沈惊雁接管了。
沈惊雁可是忙的天昏地暗,说是调查人,实际是把那些官员的钱财悉数都给劫走了,只给那些官员留下了一个月该有的俸禄。
一时之间皇城之内官员们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沈惊雁也被人扣上了一顶‘夜盗’的帽子。
顾轻歌还未离开,白日里可都是在玉春楼,夜里才回来。于是沈惊雁与顾轻歌几乎是见不着面。
倒是管家看着家中日益多了的金砖有些发愁。
又是一日破晓时分,管家规规矩矩地候在沈惊雁的园中,正好看到沈惊雁扛着一麻袋的金子翻墙而入。
沈惊雁穿着夜行衣,黑布遮着面,她一眼看到了管家也不惊讶,直接将手中的袋子扔在地上,“管家,这袋金子记得按照老规矩融了再造成金砖啊!”
“王妃……”管家看着一袋金子,有些忧愁地开口道:“王妃啊,如今皇城之中人人自危,可是咱们王府却是相安无事,恐怕不好吧。”
沈惊雁挑眉,顿时觉得这老管家有些意思,她扯下脸上的黑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我明白了!我会排上日程的!”
说完这话,沈惊雁潇洒离去。
老管家一脸忧愁,再度祈祷穆喆轩早日归来。
沈惊雁一觉睡的安稳,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用过膳食天色就晚了。于是乎今日沈惊雁不打算去查人,只打算泡个暖水澡,早些休息。
谁知才泡完澡,就看到闺房中坐着一黑衣人。
沈惊雁二话不说就要动手,那黑衣人却是及时扭头看向她。
“皇上?!”沈惊雁硬生生地收回拳头,拉过一旁的披风穿上,还不忘将火炉拎着将其靠近了慕容箬。
“沈惊雁,你究竟与伊人说了什么!她为何要我选妃!”慕容箬冷着一张脸,散发着杀气。
“臣妇可什么都没说。”沈惊雁无辜地摊手,还不忘拿出那一分为二的册子,“臣妇最近可都是在替皇上做事儿,哪儿有那么多功夫闲话啊。”
“沈惊雁,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那日你进宫直接就去找了伊人,你以为我不知道?”慕容箬猛地一拍桌子,险些站起来。
沈惊雁心疼地看向这红木桌,还真怕慕容箬一掌将它拍碎了。
“皇上息怒啊,臣妇不过是去听仁妃娘娘纾解内心郁闷而已。”沈惊雁掩着半张脸,装作委屈至极的模样说道:“仁妃娘娘说啊,她如今有了身孕,皇上的恩宠必然是要给谢答应的,可是谢答应一向不喜仁妃娘娘,仁妃娘娘便想要选秀,充盈后宫,也能让谢答应转移恨意,说到头还是仁妃娘娘苦啊!”
沈惊雁刻意将林伊人有孕的事情说了出来,她就不信慕容箬还有闲工夫跟她在这儿唠嗑。
果不其然,慕容箬听闻这话,立刻站起身就要离开。
沈惊雁看着慕容箬的背影,假惺惺地喊道:“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