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希望以此对道箓进行补全。
“关于人类精神的强主动干涉研究实验室”所研究的方向自然是后者。
…
…
整洁明亮的实验室内。
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佛能·河百介绍,“通过一些心理方面的实验,我们确定人类的意识思维确实存在一个奇点,一切意识活动都与之有所关联…”
“甚至最早的,人类相较于其它生物更加主动的思考能力也与之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这就好像传说中灵魂,好像那所谓的心灵之光,那一切奇迹最开始的根源…”
佛能·河百说着,脸上不由而浮现出了一抹激动,“我们可以确定,这便是能开启未来的钥匙。”
灵魂奇点?心灵之光?这倒是和云老师一直以来的研究差不多,通过挖掘解析人类意识本质,来实现自我的进化。
我暗暗的想着。
因为在闲暇之余我经常和云老师探讨这方面的问题,所以对佛能·河百所说的东西轻易的就能够理解。
就听佛能·河百继续说道,“到目前为止,人类对于灵魂奇点的了解与挖掘还是比较初级的。”
“只是一部分人以最为原始的方法,通过自我催眠,自我锻炼,修行,来一点点的尝试触摸影响他们所谓的心灵之光,并希望以此完成一些浅薄的利用。”
“虽然这也算是研究吧,但这种方法实在是太过低效,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创造出多大的价值。”
“按照我们的估计,想要通过这种方法对于精神奇点的利用达到预期作用,需要无比漫长的时间,大概就好像人类最开始发明纸张到发明道箓那么远的距离。”
“不能说完全没用,但可以说一点用都没有。”
“没有人愿意,也没有人甘心等那么长时间。”
“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来缩短这个过程,毕竟科技发展可不是让我们重新再去做回猴子,了解事物发展规律并加以应用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而这就是我们实验室存在的目的。”
“‘人类自我意识的强干涉研究’。”我笑着念了一遍实验室的名字。
“是的。”
佛能·河百微笑着回以点头。
“我们的这个实验研究本质上就是一个真正的重塑自我的过程。”
“重新塑造诞生的起源,如果成功了,我们便成为了自己的造物主。”
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是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与傲慢。
“造物主!”
我轻摇了摇头,没管这些虚幻的大饼,直指核心的问,“不说这些,我想知道实验室研究的方向具体是什么?”
“记得你说过实验室与道箓有关,所以我们的研究方向是道箓与心灵之光、意识奇点的联系?”
“没错。”
佛能·河百点头,“道箓芯片本来就是对于思维补全升华的智慧之果,不过因为材料限制而进度不前。”
“而我们找到的人类思维意识的根源奇点,也可以说是智慧的起源。”
“两者本来就是如同阴阳一般完美契合,如果将两者进行结合在一起,我们便能实现最为根本的进化。”
“那现在的研究进度怎么样?”我继续问。
说到这里,佛能·河百的脸色却是不由而微微一僵。
“这个…”
“按照理论,我们的方向与研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现实总是那么的难以琢磨。”
他说着便带我走到了一个圆柱台模样的3D虚拟实验推演平台。
“我们的设计思路其实还是从人体而来,人体最美丽,最关键的器官便是大脑,这也是思维存在的现实根基。”
随着他伸手在空中滑过,一道道紫蓝色,仿佛星光一般的光点凭空浮现,在圆台之上聚成了一团星云,星光璀璨,靓丽无比。
如果这时有人能够将这些星光的变化与人类的大脑神经元变化对比,就能发现两者一般无二。
那闪烁的星光,是思维念头的变化,那是奇迹的光。
“这个美丽的东西,应该算是物质与精神的完美契合,就仿佛阴与阳一样。”
“而我们的设计思路也是如此。”
“我们希望在大脑皮层上覆盖一层生物道箓芯片,通过增加大脑皮层的面积,实现大脑的进化。”
随着他的诉说,就见实验推演平台上虚幻的3D大脑模型开始变得真实,就仿佛一个刚被从头颅中摘出的,白色的,充满无数沟壑的人类大脑一样。
然后一些蓝紫色的胶状流体凭空出现,朝着大脑浸润而去,将之表面完全覆盖,流进那些脑灰质沟壑之中。
于此同时那颗大脑仿佛活了一般,蠕动了起来,又好像是海绵一样吸引着水分。
那些流体被完全吸收完毕,白色的大脑变成了蓝紫色,大脑皮层表面的沟壑变得更加的细密,褶皱形成了某种奇异而美丽的花纹…
“因为大脑皮层是与精神联系最为紧密的物质,它的面积的增加必然会影响到精神…”
他伸手朝着那颗诡异而完美的大脑再次一点,那模型便又重新化为虚幻,脑神经元仿佛变成了宇宙星河,无边的瑰丽。
“同时还可以通过道箓上纂刻的符箓回路,规训精神,连接精神奇点,挖掘出意识的所有潜力。”
就见那瑰丽的宇宙星河缓缓的运转着,数以亿万的星球化为了一团星云,这星云却是一个仿佛大脑一般的模样,星球的闪烁便是念头的流动。
而在这个宇宙大脑的核心有一个黑点,仿佛是一切的奇点,又仿佛是吞噬一切的黑洞。
忽然,那黑洞猛然的一涨,将宇宙中的一切全都吞噬。
他叹了一口气,失望的说着。
“就是这样,我们设计的很完美,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却怎么也无法做到与思维奇点之间的平衡,不光无法发挥出其的力量,实现计划,反而还让人的大脑成了一个炸弹。”
“好几个自愿实验的研究员都成了植物人。”
为那些为了科学而献身的科研人员在心里默哀了一刻。
然后我开口道,“你们的失败其实很正常。”
“什么意思…”佛能·河百转过头来,带着严肃与质询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