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仁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确实是我猜测的那样,这是根据我的记忆根据我的潜意识来变化的。”
“上一次因为刚看过魔道广告,记忆深刻,所以出现的就是那广告,而现在因为我潜意识中对于这个好似大罗天般梦境的担心,出现的就是安全卫士。”
“看来基本上可以确定,这里确实是个‘恶梦’…”
轰隆隆…
瞬间天塌地陷,世界仿佛梦幻泡影一般消散。然后是无尽的黑暗,若隐若现的符箓与光……
“快起来,太阳晒屁股了…”
我睁开眼睛,我是谁…
我是张宝仁。
“亲爱的,我要清醒一下去卫生间了。”张宝仁说着便翻身起床,在安妮疑惑的目光中来到卫生间。
看着镜中的自己,照例先确定自身的情况。
记忆…记忆通顺,逻辑流畅,没有什么缺失。
然后是现在的状况。
“首先确定,现在的我确实在一个噩梦之中,只不过这个梦并非是清醒了就会醒来,而是会读档循环,有点像剧情类的单机游戏…”
“而读档的条件,第一次是在怀疑是做梦时读档,但第二次仅仅是怀疑就不够了,而是确定再做梦之时,所以那条件应该不是清醒程度,而是在一瞬间遭到的巨大的刺激。”
“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才能够真正的清醒过来呢?”
“接下来又该做些什么?”
“信息还是太少。”
接着张宝仁又做了些试探,然后发现不只是在一瞬间对这个世界的真假产生巨大怀疑的刺激会读档,还有如果不做现在这个身份该做的事,偏离了身份扮演。
比如包括但不限于以下行为:
一直赖在家里不出门。
对妻子安妮透露世界的真相,然后被她当成神经病。
大笑着从楼上跳下去。
和安妮闹离婚。
出门之后不去公司上班,反而跑去维多利亚街去垃圾场……那么世界同样也会破碎,再次读档。
其实按照正常情况,这些应该才是最早该触发的读档,只是因为张宝仁开始比较谨慎,担心被发现不动声色就演上了…之后又因为小心,发现了世界的破绽,就这么绕了一圈子。
而因为不断的实验,读档多了,张宝仁却是发现每次读档后新的世界会更加的难以分辨真假,让人沉醉其中。
他甚至有一种如果不停的读档,就会陷得越来越深,最后甚至于永远的困在这个世界的感觉。
因此便停止了不断的试探。
无法作死只能向前,所以现在就是需要玩一个角色扮演游戏,需要我扮演经历一个叫作张三的人的人生。
…
黑暗…光…又一次的轮回。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醒来?”是我的妻子安妮在叫我,她永远都那么的准时。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她那美丽的侧脸,不由得笑着调戏了一句,“亲爱的,实在是因为你太迷人了,想和你永远躺在一起。”
然后就像顽皮的小子偷拽漂亮姑娘头发只会得到一句,“滚!”
我快速洗漱完毕,和亲爱的安妮一起吃过她精心准备的早餐。
水果沙拉、吐司以及联邦汽油。
老实说,联邦汽油这个名字真是恰当,去tnd玛莎拉。
实在难以想象维多利亚街那边的人怎么忍受每天只喝这个而没有水果沙拉的日子。
反正如果让我过那种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吃完饭在安妮的帮忙下穿好衣服,接下来我便得离开温暖的家,去公司做一只社畜了。
走在街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看着在摩天大楼间穿行的空中电车以及飞行器,看着这个梦幻的城市,我的心里想道。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就慢慢的等着清醒过来。
如果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游戏,那就努力的活下去,想尽一切办法的活下去。
我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因此上班也不用去挤空中电车,走几步就到了。
这是我特意找的房子,它使我十几年来从没有迟到过,今天也不例外。
来到梵天城第二高大厦,摩西大厦第54层,“第三制药”公司所在。
打卡进入办公区,和相熟的不相熟的人打过招呼,我便来到了我的工位。
趁着打开电脑的功夫朝侧前方,从昨晚一直加班到现在的同事随意问道,“今天有什么事吗?”
那个头上只剩下几根杂草,样貌比实际年龄大20岁的年轻人,一边干活一边喝着联邦汽油,“唔…早上4点多大老板来了。”
他用下巴指了指东南方向,那个几乎有我们100多人办公区一半大,单外面的门就价值10万新币的办公室,“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呢。”
大老板一般只在下午3点多利用铛铛办公,投影出全息投影,来视察一下自己的领土,指导一下工作,平时就待在自己核心区的大豪斯内,享受着未来科技生活。
因为外面的空气环境什么的太差,为了自己的健康他能不出来就不出来。
老板又出门了,这是出了什么事吗?我不由得又认真了几分,“王秘书和李秘书在吗?”
“没,就公司几个头在里面。”
“那就不是来体验生活的?可能估计时真出什么事了。”想到这我立刻端正了坐姿,不再打听什么,将注意力放在已经打开的电脑上,努力的干起了活来。
就这样忙了半个上午,直到早上吃的东西已经消化,憋不住了,才去了一趟洗手间,在一分钟之内警报铃响起前完成了人体的排放。
然后当我再次回到工位,那个苍老的年轻人忽然就对我说,“老板刚叫你。”
“找我?”
“对!”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怜悯,“老板让你从厕所回来后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慌忙的提起心来,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朝着那个高大华丽的,仿佛能够吞噬人心的房间走去。
叮叮…门铃被按响。
然后咔的一声精致的大门自动打开,我顺着门缝滑了进去。
宽敞的房间当中是一个数米长的金丝楠木桌,水晶灯的光芒从半空垂落下来正照在上面,金灿灿的,仿佛是块黄金。
桌子正中间坐着一个身高1米95左右,身材完美,哪怕坐着都显得高大魁梧,五官更是好像刀刻斧凿而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