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为朋友做的事(1 / 1)

  但这个里面又有分歧。

  比如某些人认为现在可以这么干了,有些人认为还不到时候。

  有些人认为,可以拿美瓦的东西但不能接受他们的调遣。

  还有人认为,跟着美瓦有什么问题吗?

  这种思维上的分裂,除非肉体毁灭,不然难以压制。

  于是法国人从二战后就开始了“内乱”,到未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也再无昔日荣光。

  尤其目前,法国还有个麻烦。

  阿尔及利亚问题。

  殖民者和殖民地之前的矛盾不可调解。

  而对于法国来说,这里是不可失去的,谁说放弃就是罪人。

  问题是,不放弃的话,麻烦更大,如今阿尔及利亚已经有组建武装发动战争争取独立的苗头。

  国内却还在嘴炮着各种纠葛,又不愿意抓紧时间开战,因为谁先说打,谁也将是罪人!

  正是因为这些因素所以韩怀义才说,戴高乐比丘吉尔更倒霉。

  因为丘吉尔直接没戏,反而一了百了。

  戴高乐却时刻看到希望,时不时要窜上去,然后被烈火烧烤屁股,除非他放弃这种追逐……

  听了他的话,戴高乐苦笑:“那我该怎么办呢?”

  “等吧,夏尔,你的日子还长,等这个烂摊子不可收拾,等大家想起你的好,到时候你再考虑出山还是怎么说吧。”

  韩怀义给的是中肯的建议。

  瓦坎达不可能参合欧洲利益,哪怕他看到其中有美国人的手段。

  因为韩怀义的宗旨是稳定港澳,以及瓦坎达本土,在这基础上其他任何相关利益都可以牺牲。

  戴高乐听完不由失望,虽然他理解韩怀义的决定。

  他勉强道:“查理,经济方面,如果……”

  “深度改革,惠及民众,瓦坎达会帮助你的,但我们只认你说话。”

  “航天科技和……原子方面能否给予帮助呢?”

  “可以,夏尔,我依旧认你说话。”

  戴高乐这下再度欣喜起来,但韩怀义接着强调:“这些不是你复出的底牌,真的还不是时候夏尔,请你冷静下来看看,如果你幻想法国第三帝国重现的话……不现实了。”

  “不过你可以在反对苏美争斗上做做文章。”韩怀义接着又说。

  戴高乐闻言顿时眼睛一亮。

  他明白韩怀义没有说明的真正内容。

  韩怀义提醒他,以苏俄对抗美国对于法国的影响,可是他很快又郁闷起来,因为这和他反对企业国有的理念冲突。

  韩怀义听完他的心声,彻底烦了。

  他踹了他一脚:“看看你对面这个人,他能够同时做好所有的事情吗?不能够,你能吗,你也不能,你不是上帝,小子!”

  等他去休息后,韩怀义躺在床上回想自己当年初见夏尔的时候。

  人老了,就容易回忆过去。

  那是在老拉伊特城的海边别墅。

  前往瓦坎达军事学院进修的装甲兵指挥官夏尔少将得到了隆重的招待。

  但他老婆烧的土豆,卖相实在惨烈。

  而那个时候的夏尔对他充满尊重和言听计从,可是现在他有了自己更多的想法。

  这会儿,夏尔也没有睡着。

  戴高乐看着天花板。

  他知道没有人会一直对你予取予求的对待,查理今天说的已经足够耐心。

  但他多少还是有些失落。

  如果现在是二战,那肯定不一样,如果富兰克林还是美国总统,那么肯定也不一样。

  他冷静下来想想。

  自己也许要经历六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让人们意识到选目前的执政者是个灾难。

  这个过程内他还必须要让人们不将他遗忘。

  但是他忍不住爬起来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我曹。

  因为出生于1890年的他,今年都快六十了。

  再过几年他都六十六,这个年岁的查理已经解甲归田,他却才真正开始自己的仕途!

  人比人,没法过了……

  可是他想的还是太美了。

  事实上,他在1958年才真正掌权。

  那年他都七十岁了……

  但是戴高乐最终还是选择了听从韩怀义的建议,因为他最终彻底想明白了所有的问题。

  于是他在这里过了新年,并通过报纸向祖国祝福。

  嗯,顺便还怼怼现任的那些智障们,抨击抨击他们的政策。

  接着他又和韩怀义要了些钱,一如当年那样,借等于拿,他是不会还的。

  然后他就去周游列国去了。

  韩怀义送他走的时候骂道:“你知道你这辈子已经拿了我多少钱了吗?我都有小本子记着呢。”

  “我老了,查理。”夏尔弯着腰“艰难”的上船:“有些话我听不清楚,你的法语不标准了。”

  “滚吧。”韩怀义说着去捡起码头上一个石子,噗!

  戴高乐懵逼的捂住头,平躺在甲板上,真打我?

  韩怀义也挺尴尬的,怎么就砸上脑袋了呢,他想想,溜了溜了。

  因为这一出,戴高乐抵达澳大利亚时都包着头巾。

  因为他缝了十六针!

  他不知道的是,也许是出于内疚。

  韩怀义回去即让女儿筹备一部戴高乐的电影。

  “爸爸,这种电影没什么票房的。”

  “不,你不能一本正经的去描述一个长辈,你也不能认为他是个完美的人,你应该拿出他生活里的细节去打动别人……算了,我来写剧本吧。”

  克瑞斯心想,完了,夏尔叔叔的名声没了。

  韩怀义似乎看出了女儿的心思,警告她:“去法国取景时不可以说漏。”

  不久,克瑞斯看到了剧本。

  总抄书的韩怀义的笔力犀利。

  他绘声绘色的描述夏尔在早起在瓦坎达求学时的许多糗事,比如半夜被伊娃蹬下床,和抱怨老婆的厨艺最后躲在查理家的衣柜里才逃过一劫等。

  然后他也写了,夏尔在组建自由法国时的艰难,以及坚毅品质……

  这是个活生生的,优秀于同年却又有血有肉的夏尔。

  故事当然有艺术夸张,但是基本贴近。

  许多事的参与者还在世,这不能作伪。

  克瑞斯于是开始兴致勃勃的开拍,韩怀义偶尔去现场看看,他心想,墙外开花墙里香,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些道理对于法国人一样有效啊。

  当这个片子在国外获得赞誉后,夏尔不怎么努力,也将被人铭记。

  让这部电影在50年的11月份在法国上映吧,生日快乐,我的小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