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恍如隔世(1 / 1)

  这种伎俩对于韩怀义自然无效。

  韩怀义反杀道:“这对我们不公平,因为我还有付出,我还将拿出500个,用来市政基建和公益支出。这个笔钱将落在协议上,每年根据所需支出,直到专款专用,用完为止。这是我给你的另外一个诚意,但我的要求是,我们承建的非公益产业是私有的!”

  “这是应该的。”

  见对方答应,韩怀义又强调:“这个私有包含博彩业的营业权。”

  这下对方犹豫了。

  韩怀义给他思考时间同时做好打算。

  因为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谁也不是傻子。

  果然,柯维纳很快拿出了决定,他道:“查理阁下,我看到了你的雄心,这样吧,取消保证金,我相信阁下,以及您的能力,那么我们在监督委员监督下,博彩业总毛利的百分之十作为政府所有。”

  “你很聪明,我也不墨迹,可以。”

  世界在不停发展,现在以每年50万拿下,回头人家会发现你把他当二傻子耍。

  那样对长期合作其实不利。

  所有的真正长期合作,是基于大家都公平得利,而不是一方委屈。

  韩怀义的敞亮让柯维纳彻底放心了,查理对澳门只有生意之心。

  另外基于查理这种态度,他也不可能在毛利上玩鬼,因为他不屑也不必。

  “那么……”

  “合作愉快!具体细节让下面人谈吧,我来看看澳门。”韩怀义起身。

  他没有说赌牌什么的,这是强权的葡人拿出来的花招,商人得竞标然后才可以获得资格,巨大的竞标首先就给予了对方吸血的资格,接下来才是百分比的毛利划分。

  那其实才是真正的赌王和葡萄牙人的最终合作模式。

  事实上,博彩业经过从晚清到民国的发展,在何的时代,才正式实现对澳门各地区赌博的垄断经营。

  晚清时,虽然也有“专营”,但不同地区还是分散的。

  在1961年时,葡萄牙政府制定了新的法令,何就是在这个新法令下经营自己的生意,他是完全按照现代公司的体制和管理模式组建了澳门旅游娱乐有限公司。

  其次,按照当年葡萄牙政府的投标要求,需要投资建设一流的专业博彩场和高级大酒店,从公司名称,到招标书,都要把旅游和博彩挂钩,形成产业捆绑式发展。

  如今我们现在看到的葡京酒店(HotelLis波a),就是澳门博彩业现代化的体现。

  而在他的时代之前,政府只是在招标中捞钱,但从他之后,政府还从法律上规定了让博彩公司承担社会义务以抵消其对社会的负面影响。

  例如,何经营的公司还要投资澳门工商业,发展澳门基础设施建设等等,而这些做法在晚清或民国时期基本没有。

  何时代博彩业现代化的最后一个方面是出现了澳门赌博监察委员会,它的职责就是依据法律法规,对政府从投标、发放赌牌,到博彩公司的经营过程,进行全面监管。

  它改变了传统博彩公司与政府分配博彩收入的方法。

  因为当时是用博彩毛收入乘以固定的百分比来决定政府的收入,所以政府就必须掌握博彩公司真实的毛收入情况,这就迫使政府必须越来越重视监督机构的建设。

  从这个过程内,就能看出赌王和葡人的反复撕扯。

  看不见的硝烟背后是无数的刀光血影。

  和韩怀义现在拿出来的东西相比,他自然做的不够,可是他当时已经做到最好。

  甚至可以说,没有人能在他的条件下比他做的更好。

  而韩怀义不然,他背靠瓦坎达,以及强势的军队,他的地位自然不同。

  何是踩着刀尖拿着刀和对方打。

  他却是直接将刀子放在对方的眼皮底下,而对方手里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根本不必提及赌牌这些东西,因为他已经拿到了,那就是被他捆绑在私人产业上的博彩业永久经营权。

  至于他主动拿出的,分红,以及建设。

  与其说他在给对方让利,还不如说是在为回归打好坚实基础呢。

  反正这些东西葡萄牙人带不走!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韩怀义这么做的话,还能给予其他人一种,他收敛了的感觉。

  毕竟谁也不喜欢一个到处张牙舞爪的人,一个混蛋偶尔做一件非常讲究的事,哇,这个混蛋人真好!

  也就在韩怀义和对方达成协议,大家你好我也好之际,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原先广州《越华报》负责人陈式锐来到了澳门。

  并且在澳门创办了一份报纸叫《精华报》。

  马尼和杰瑞一开始都没注意。

  话说这些破报纸关他们什么事?

  查理将澳门的赌权拿下后,他们正要将已经开始没落的三角洲的力量转移过来。

  此年间,美国法律越发健全,尤其是税收政策方面。

  他们开始对富翁加码,这导致很多的享受二战红利的企业主开始头疼,而南美方面的败家子们一轮一轮的给收割后,总算低调了。

  于是现在三角洲的生意比过去少了最少三成。

  这里面还有个原因,美国加大对拉斯维加斯方面的操作,这对三角洲也有很大影响。

  问题是,那里马尼的产业很多,新罗马总不能自己打自己吧。

  于是他们才开始往澳门移动,准备开始收割亚洲的傻缺们。

  澳门此刻还很破旧,基建决定后续服务基调,所以他们都很忙。

  但是在香港的韩怀义却发现了不对劲得地方。

  尤其某日,一个人找上门来,他是张仁奎的外孙。

  他说:“韩爷,能否请你帮个忙。”

  “说。”韩怀义示意,对方拿出了一份精华报,上面写满了对红色中国的诬蔑攻击。

  韩怀义心里有数但先问他:“仁奎是44年走的?”

  “是,外祖父走后不久,外祖母张石氏也跟着走了。”

  张石氏?那是石金涛的女儿石宜玉吧,再听到这个名字,韩怀义回想前尘恍如隔世,他还记得自己跑去石金涛家大闹的那个傍晚,那年他刚穿越来此,才十七八岁,那时候应该是光绪二十九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