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我倒是不知道我已经与人成亲了?”
芜寿歪着头纳闷,松渊不在,她在自己的道侣身边醒来,倒是及其的合理吖。
“你忘了?你有病。”
秦白衣的声音,愤恨中带着十足的冷峻,又气又恨的他,对芜寿都没有几句温软的语气,
“你不是记忆力有问题来着,七秒以后,马上就忘记了。”秦白衣看着长着嘴巴,傻到冒泡的芜寿,下定了决心。
反正松渊不在,反正芜寿失忆,很好,一切就给她生米熟饭,盖棺定论!
秦白衣靠近芜寿,明亮如星辰的眸子吸引着芜寿的目光,两人鼻尖相触,芜寿微翘的上唇甚至可以感受到秦白衣唇间暖阳般的温度,
“咱们昨日酱酱釀酿直至今日清晨,你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我处理完政务,正好叫你这个小懒豚起来吃饭。”
[啊,他知道我真身乃是奶豚,看来他说的对!]芜寿点了点头,上唇便也随着头部的动作,点在了秦白衣的唇上。
“是我不对,我总是忘记,夫君,可与我说说我们以前的过往,没准我能想起来一些。”
“夫君,夫君?”
三句“夫君”,秦白衣的连从苍白——粉红——到煮熟的大虾,实现了颜色方面的极速转变,耳朵甚至都要冒出几丝热气。
整个人彻底呆住了,根本无法应对芜寿这般甜腻又亲近自然的称呼。
夫……君,两个字,像是滚满了甜蜜的酱汁,从秦白衣的耳朵里滚到肺腑里。
好么,芜寿喊了三遍。
肚子里揣着六个大蜜团子,谁受得住?
看着秦白衣的脸颊通红,芜寿还当是他发烧了,她挺了挺纤腰,额头正好“砰”一声,磕在了秦白衣着了火的额头上。
“嘶,你疼不疼?”秦白衣伸手便要仔细查看芜寿的额头。
芜寿的手却勾住了他的后脑,细细的手指穿过他的乌发,微微用力,迫使他的头,停在自己的额头上。
她感受了片刻秦白衣的温度。
淦!那温度能将小奶豚蒸熟了!
“夫君,你发烧了。”
不由分说,芜寿将秦白衣巴拉到了榻上,
“是不是昨夜着风寒了?”
秦白衣僵硬。
芜寿看了看大殿,里面也没有个什么小厮,她很习惯了,松渊的无妄殿也没有什么小厮,可见松渊也没给她找个什么高门大户的金贵神仙。
芜寿叹了口气,也是为难松渊了,她有人要,已是难得。
芜寿身子懒懒的,不想动,夫君病了,不能动,她瞧了瞧,果然看见了能使唤的宝贝!
“毛团儿,你好了吧?”
芜寿的记忆乱的很,大概记得毛团儿病了,却不太记得是为什么,现在正好看到毛团儿的指间乱颤,看起来像是要醒了,便干脆帮他复健一下,
“好了就别懒着了,快去给我夫君拿点去烧的药,我等着你。”
手指微微颤动的毛团儿……
手指瞬间就老实了,不动了。
“呵呵,他大了,不想以前那样容易使唤了,”芜寿干笑着,一记眼刀送给毛团儿,她则与秦白衣面面相对,细细的手指又附上了他的额头。
“嘶——”
芜寿心下担忧死了,这温度……
怕是她这夫君要早夭了吖。
早夭就早夭吧,芜寿无奈地想,他说昨夜一夜酱酱釀酿,自己不过是十分疲惫,怎料他看起来蛮壮汉的,实际上却若不经风。
芜寿正面看着秦白衣,离得极近,他俊逸的眉眼和高耸的鼻梁在芜寿的心中笔笔描绘,两片薄唇比女子的还是娇艳几分,实在是好看。
芜寿便又觉得有些可惜了,这般精致的五官,竟然要死了。
芜寿看着他,拼命想要挤出来两滴眼泪,可惜,她貌似对自己这个便宜夫君没有多少感情,半滴眼泪都没有挤出来。
反而是她的眼睛越发的疲惫,芜寿喜暖,现在秦白衣的怀抱正是她喜欢的温度,芜寿弯曲着腿,将自己塞进秦白衣的怀抱里,然后闭着眼睛便睡着了。
什么时候冻醒了,自然就是他死了僵硬了,芜寿定然好生把他埋在天帝的腰子上,然后给他服个大孝。
芜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秦白衣眼角的泪花,终于落了下来。
芜寿真的回来了,虽然不记得他,但是却还是对他一片轻易,为了他的病而担心,而且这么信任他,知道他愈合能力强……
情人眼中出西施,不管芜寿做了什么秦白衣自然会解读为深情厚谊,情意绵绵……
芜寿这一觉睡的极深,第二日傍晚才睡累了清醒过来,她摸了摸身边。
!
夫君不见了!
芜寿呆住了,啊这……
夫君变成烟尘被风吹走了?
芜寿有些不信,还是试探性地喊了两声,“夫君,夫君~”
秦白衣听到芜寿的声音,果断跳到了她的面前,端着丰盛的晚餐,眼睛清凉,脸颊红烧,看着芜寿微微地笑着。
“啊,太好了,夫君没死!”
芜寿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搂着他的头,幸福地欢呼:
[太好了,没死就好,省的以后,还得被安上什么克夫的名声,让仙界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破神仙们嚼舌根。]
秦白衣简直受宠若惊,
“芜寿,你记得我了?”
芜寿摇了摇头,
“你叫什么来着?”
秦白衣咬着牙,又是一笔帐记在了松渊的身上,松渊带着芜寿消失以后,秦白衣基本疯了,带着手下将腰子剁成了碎肉,终于找到了结界的灵源。
找到灵源就能将结界拆毁。
秦白衣的仙力一般,但是手上的诸天神剑实在是出类拔萃,耗用全身灵力的一击,竟然将结界划破了。
松渊虽然逃了,但是芜寿回来了就是万事大吉!
秦白衣半跪在芜寿的榻前,将准备好的食物一口口喂给她吃,还讲了一些他们以前经历的故事。
芜寿听的倒是津津有味,这小奶豚和哥斯拉的爱情故事,着实下饭,她吃了两碗粥呢。
但是……
没有共鸣,没有感觉,听过了就是听过了,芜寿并不觉得是在说自己。
秦白衣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办法,松渊怕是给她下了什么厉害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