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暮便解决掉了这二人,离开前他深深看了眼笼中的温小公子,随后便立刻回到大统领身边。
“你总算回来了。”
此刻的大统领已经挂了彩,感觉到沈暮笔墨以后回到他身后,总算松了口气。
“辛苦了。”
沈暮一眼便看到大统领左臂上的伤口,加上他的动作,正在源源不断往外渗着血。
“这里交给我。”
说完沈暮就准备让大统领先回去处理伤口,偏偏大统领是个犟脾气,压根不管沈暮说了些什么,自顾自的挥剑继续与眼前众人战在一起。
见状,沈暮只好在心里默默一声叹息,手挽剑花直冲其余人压去,他绝不可能让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坏了他的好事。
或许是因为少了两人的缘故,又或许是沈暮他们的攻击太快,总之冷不丁的,黑衣人接连受伤,战斗力也大幅下降。
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身影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大统领控制住的二人,还有沈暮的剑放在一人脖颈上。
“你们,不挣扎了?”
看着他们都停手后,沈暮一句话就重新挑起他们眸中怒火,不等沈暮继续说下去,他们几个相视一眼,接着就一个个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将军,他们都服毒自尽了。”
大统领有些慌张的想要掰开他们的嘴,沈暮只淡淡摇了摇头,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将剑收回剑鞘中。
“他们的死,与我们无关。”
扔下这句话后,沈暮径直回到笼子前,看着里面已经被吓傻了的温小公子,目光下移,有些嫌弃的微蹙起眉头。
“你们姐弟二人难舍难分,就一并待在这里吧。”
说完,沈暮当着温小公子的面,一把将笼子重新锁了起来,接着便转身毫不犹豫的往前走去,丝毫没有在意身后传来什么动静。
直到这时,大统领才从他的身后急匆匆赶了过来,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有些不解沈暮究竟想做什么。
等到二人回到账中后,沈暮一言不发从一旁拿来药箱,直接转身将大统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寒冷,让大统领不自觉打了个冷战,但当他看到沈暮眼底的愧疚,硬生生忍下身体上的不适,等待他将伤口包扎好。
“这点小事,让大夫来不就行了。”
听着大统领那不当回事的声音,沈暮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转身将药箱收了起来,随后就让大统领回去休息。
这一瞬间,大统领还怀疑方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罢了,稀里糊涂走了出去,摇摇头就回去了。
夜色中,沈暮并没有立刻休息,反倒是坐在桌前仔细看着眼前的地图,对于北境的情况推演了一遍又一遍。
不管怎么谋划,若是温太师一直不愿打开城门,那他们就要损失惨重,这是沈暮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温太师,我定会活捉了你!”
城中
温太师一直坐在屋里等着消息的传来,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最后一张底牌,已经被沈暮尽数消灭,而温小公子也被留在了那里。
他就这样等着,越等心里的希望越往下降了一分,但他也只能继续这样等下去。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温太师才再度睁开双眼,他心里清楚,那些人或许永远都回不来了,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可笑。
“沈暮啊沈暮,难道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话音落下,温太师立刻起身往城门口走去,他要亲眼看到结果。
笼中的姐弟二人此刻正紧紧依偎在一起,温惜筠悠悠醒来,看到自己依旧身处笼中,眼中的希望一丝丝消失不见。
感觉到身后之人的动静,温小公子立刻坐起身。
“阿姐,你告诉我该怎样才能从这里出去,我错了,我不该不听父亲的话,自己一个人来这里,还妄图救你出去,我现在只想回去。”
说着,温小公子就痛哭流涕起来,他昨天夜里被沈暮的一个眼神吓得尿了裤子,又在周围满是死人的地方待了一夜,精神崩溃倒也在情理之中。
“阿姐,只有你能帮我了。”
温小公子不知又说了些什么,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这时才发觉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温惜筠怎么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阿姐,我知道你在怪我,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为了救你,你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我……”
这次他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往头顶看去,这才发现温惜筠一直在看着他,眼中满是泪水,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畜牲!滚蛋!那个沈暮难不成割了你的舌头,阿姐你等着,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怒气上头,温小公子似乎忘记了昨夜他被沈暮一个眼神吓到失禁的事情,再度来到笼门处,用力摇晃着。
“来人,快来人,小爷待的不舒服,你们有没有人管!”
听着他依旧高高在上的话语,周围的士兵怎么可能搭理他,只冷笑两声便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这里。
就在他还准备继续叫喊下去时,温惜筠在他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白费力气,她待到这里这么久,已经知道了沈暮的狠心。
“阿姐,你就是这样在这里待了整整两天?”
反应过来的温小公子趴在温惜筠面前,一眼就看到她手腕上的伤口,还有她浑身破烂不堪的衣服和杂乱的头发。
这副样子的温惜筠哪里还有半分当初的模样,温小公子当即红了眼,却让他更恨起沈暮来,似乎并不知道接下来迎接他们姐弟的会是什么后果。
天亮后,温小公子的肚子忍不住发出咕噜噜的响声来,听得出来他是饿了,但这里只是一处牢笼,又怎么会有人给他们送来饭菜,连一口喝的都没有。
等到肚子响了不知道多少遍后,温小公子还是忍不住趴在笼子上继续喊了起来,“小爷我饿了,你们有什么好吃的赶紧给小爷送过来。”
但又有谁会听进去温小公子的话,大家只当他是个笑话般,连个眼神都不愿多分给他片刻。
温惜筠依旧冲他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