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暴揍县令儿子(1 / 1)

第129章暴揍县令儿子

魏婉对县令的殷勤不屑一顾,她淡淡的道:“县令大人日后好好管教贵子便是,民女店小,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县令大人请回吧!”

徐天赐扭头,皱眉道:“嫂子,你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登徒子?”

“多少还是要卖县令一个面子。”魏婉面无表情的睨了一眼男子。

男子顿时被吓的往后缩了缩,县令听出魏婉的弦外之音,识趣的将礼物给放下,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

“吃饭吧!”魏婉笑着对都停了筷子的人说,随后自然而然的拿起筷子。

沈暮食之无味,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魏婉的侧脸上,心底莫名涌上酸涩的味道。

他把这些都归根结底到方才县令儿子坏了他心情的缘故!

傍晚,正是夜幕浓重的时候,沈暮穿了一袭玄衣,戴了个黑色的面巾,脚步轻盈的越上房梁。

有仇不报非君子!

县令府中,沈暮悄然无息的落在县令儿子的房中,看着床上四仰八叉,却瘦若竹竿的男子,他嗤笑一声,随即伸手晃了晃男子。

男子挠了挠腿,翻了个身,继续趴在床上,睡得香沉。

丝毫不知,床边正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漆黑如墨眼睛正不怀好意的凝视着他。

“这都不醒,县令的儿子果然是个人才。”

沈暮腹诽了一句,随即跳上床,拉下窗帘。

“啊——谁,谁打我?”

如雨点般的拳头重重的落在县令儿子的脸上,沈暮眼眸沉重,心底却暗想:让你觊觎我媳妇儿,让你不长眼睛!

“你到底是谁?”男子话还没说完,脸上的疼痛感几乎要遍布全身。

他睁着眼睛,模糊不清的看着眼前戴着黑巾的人。

出了一顿气之后,沈暮才理了理衣襟,拉开窗帘,落在地上。

他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

男子躺在床上,脸庞红肿不堪,他支支吾吾的叫人,然而嘴巴一大,便牵动了他嘴上的裂伤,顿时鲜血如柱。

次日一早,大街小巷都传满了,县令儿子被神秘人给揍得连床都下不了的事情。

请去的大夫更是夸张的说,都揍得人畜不分了。

“你们听说没有,昨个儿晚上,咱们兰陵县出了个大英雄,把县令那个为非作歹的儿子给揍了。”

“揍得好,就该让他儿子好好长长记性,天天在我这儿拿糕点都没有给过银子。”

“就是,孙大娘的闺女被他欺辱了之后,悬梁自尽,这混账东西就是欠人收拾。”

三个妇女围坐在桌子上,一边吃火锅一边一人一句的唠着嗑。

魏婉站在柜台前,拨弄算盘的手指微微一顿。

县令的儿子被揍了,该不会是徐天赐干的吧?

也就他的性格能干出来这种阴损缺德的事儿!

与此同时,兰陵府中,徐天赐端坐在主位上,底下两排做了六个盐商。

“大人,草民听说大人是新上任的盐正使,所以特地来拜访一下。也不知大人喜不喜欢书画,这副西南湖的真迹,乃是草民遍寻大江南北得来的,今日赠与大人,恭贺大人升迁之喜啊!”

其中一个络腮胡,长叶眼的男子拿出一副字画,殷勤的说。

徐天赐正要回绝,紧接着另一个盐商便从暗袖中拿出一个锦盒。

里面赫然是一颗珠光圆润的珠子:“大人,这是东阿珠,其价值不菲,草民拿来也配得上大人的乔迁之喜。”

“大人,这是草民途径西域之地时,带回来的珠宝首饰,草民不似其他几位同行高雅,只能送些奢华之物了。”

“草民奉上蚕丝绸缎数匹,恭贺大人乔迁之喜。”

“……”

徐天赐看着他们变戏法似的变出来许多值钱又稀奇的物件,颇有深意的勾起唇。

“这些贵重物品,在兰陵县可遍寻不到,也不是寻常盐商能买的起的,本官倒想知道,诸位都是怎么得来的啊?”

络腮胡的盐商脸色一顿,他边将字画收起,边道:“大人,这都是祖上做生意积攒下来的银两。”

徐天赐缓缓点头:“原来如此。”

见徐天赐这么好说话,几个盐商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喜色。

为首的络腮胡将字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拱手讨好道:“大人,我们此次前来不仅要恭贺大人升迁之意,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大人可否满足我们的心愿。”

闻言,徐天赐眉梢微挑,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便知道,收下这么多贵重的礼物,就得为人家办事。

“有话但说无妨,本官乃新上任的盐正使又兼任兰陵府守备,从今往后,免不得要跟诸位多加接触,本官不妨卖了这个人情。”

络腮胡子‘豪气万丈’的大笑:“徐大人果真豪爽,能得徐大人监督盐务,果真是我们的福气啊!”

“过奖。”徐天赐勾唇。

络腮胡子佯装难以启齿的斟酌再三:“大人,实不相瞒,如今官盐价格日益提高,质量却不断下降,咱们盐商向上面缴纳的官税,每年都要占盐商获利的六成,这让咱们盐商是苦不堪言呢!这连吃饱穿暖都成了奢望。而且这官盐的生产者稀缺,这官盐落到咱们这种穷乡僻壤之地,价格更是翻了三番不说,普通百姓根本买不动啊!”

徐天赐紧皱眉头,推敲着道:“果真如此?”

“那当然是真的了,我们身为官府特批的盐商,说出来的话,那还能有假。”络腮胡十分肯定的道。

徐天赐兀自轻叹气:“可是据本官所知,朝廷特批下来的官盐,每两只要十钱银子,诸位是从何得知这官盐的价格被翻了三番,还是诸位自行将盐翻了三番?”

“这……”络腮胡眼眸一紧,没想到徐天赐竟然会这么问。

他支支吾吾的道:“大人,这不是草民要把价格往上番,而是形势所迫啊!若是不这样,那小人岂不是要带着一家老小饿死在兰陵县啊!”

徐天赐:“那依你之意,本官应当如何啊?”

“大人,草民愿将这贩盐所得利润供给大人三成。”络腮胡试探道。

另外几个盐商也如是说道。

徐天赐垂眸,指尖轻轻敲打在桌面上,也仿佛敲打在这几个盐商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