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简母问简云洲:“儿子,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姑娘?”
简云洲沉默了。
喜欢吗?
这一路走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不放。
他从来没有这么关注一个女孩。
她是丧尸也好,普通人也罢,在他看来都是那么可爱。
如果这不算喜欢,那他应该不会‘喜欢’别人了吧?
“我喜欢她。”
“这就对了。”简母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子汉就是敢爱敢恨,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难怪你不让她住到外面去。既然喜欢,那就要好好照顾人家。她一个小姑娘在末世里也不容易,千万不能因为她没了家人就欺负人家知道吗?”
“我不敢。”
他要是敢欺负她,怕是会被她打爆头。
简父当天没有回来。
第二天也没有回来。
等简父终于有空回来的时候,楚清辞和简云洲正在基地里四处闲逛,了解这里的环境。
“爸,你回来了。”简云洲拉着楚清辞走进大门,看见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简父,大步迎过去。
简父听见他的声音,回头看向他。
他的视线停留在两人交缠的手掌上,威严的脸上浮现凝重的神色。
“登记了吗?”
“什么?”简云洲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得不明所以。
“你们两人的事情登记了吗?”简父严肃地问道,“不要以为现在是末世就可以不守规矩。不管处在什么时代,男女关系都得严谨,不能乱来。”
楚清辞:“……”
刚才进门的时候有滩水,简云洲担心她摔着,伸手就扶着她进来,之后就没有松开了。简父看见两人卿卿我我的,误会了两人的关系。
简云洲对简父说道:“爸,我还没有向你介绍,这是楚清辞,是我朋友。楚楚,这是我爸。”
“伯父好。”
“你好,请坐。”
“谢谢叔叔。”楚清辞大大方方地坐在简父的对面。
简父打量着楚清辞,越看越觉得满意。
“你看起来年纪挺小的,多大了?”
“二十了。”
“看起来不像。”
“我长了一张娃娃脸。”
“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可以结婚了。”简父说道,“临县的秩序还算正常,民政局那里正常上班,你们要是打结婚证的话还是可以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
“爸……”简云洲无奈,“你劳累了这么久,应该好好休息。楚楚刚来这里,也不是很适应,你就不要吓唬她了。好了,楚楚,我送你上楼。”
“你们父子许久没有见面了,想必有很多话想说,你们留下来好好说话,我先回房休息。”
楚清辞走后,简父看向简云洲:“你不会还没有表白吧?”
简云洲摸了摸鼻尖。
“真是没用。”简父一脸嫌弃,“我当年对你妈一见钟情,本来想当场表白的,结果她被人拉走了。第二次见她,我马上抓住机会表白了。”
“我听我妈说起过。”简云洲说道,“第一次见你是在学校举办的舞会上,你们都戴着面具,谁也看不见谁的样子。你们跳了一支舞,跳完那支舞之后你就拉着她不放,她朋友见情况不对,把她拉走了。第二次见面,我妈正被一个暗恋她五年的男生表白,我妈不喜欢他,所以拒绝他了。你拿着那男生扔掉的花又去单膝下跪表白一次。我妈觉得你有病,不仅没有接受你的表白,从那以后见着你就躲,恨不得离你越远越好。谁知道你偏偏是他爸的得意门生。”
提起往事,简父的眼里满是幸福的回味。
简云洲却感觉不到浪漫,只觉得他爹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别人都说简教授如何的严谨如何的严肃,还以为他是多么不好相处的人。可是这个人,他可以像个孩子似的抱着他老婆撒娇,只为了和儿子抢红烧肉。
“你现在来了临县,那基地的事情就得出份力,不要无所事事。你是医生,现在末世里最缺的资源之一就是医疗,你应该发挥你所长。”
“基地里应该不缺医生吧?”
“可是很缺拥有治愈系异能的医生。”简父说道,“你原本就是优秀的外科医生,现在觉醒了治愈系异能,这是老天爷对你的恩赐。医者,行仁之道。”
“我考虑一下。”
“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基地里的医院。”简父重新拿起报纸,“当然了,这么大的事情也应该和儿媳妇商量一下,你回去和她说一声,明天再正式上工。”
简云洲上了三楼,来到楚清辞的房间。
从浴室里传出哗啦的水声。
简云洲意识到楚清辞正在沐浴,准备离开这里。
哗啦一声,门被拉开了,楚清辞裹着浴巾走出来。
见着简云洲,她说道:“你来得正好,我的头发又变长了,不好吹了,你帮我剪短点吧!这样我洗头发和吹头发都稍微快点。”
“头发变长,这是不是代表着你的身体恢复正常?”
楚清辞歪头想了想,说道:“有道理。”
“我爸想让我去基地的医院工作。”简云洲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或许我可以带你做一个全身检查。是不是恢复正常,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楚清辞转身看向他。
以她的角度,只能仰头看他。
简云洲看着水渍从她的脸颊滑下来,流到了锁骨位置。
他本能地伸手擦了一下。
这一擦,差点烫着他的手指。
“这件事情不急,你爸和你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要不要向他们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解释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这没什么好解释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真的不会变成假的,假的不会变成真的。我们住在一起,是不是他们早晚能知道,没必要刻意地解释。”
“你都不在意,我没什么好在意的。”楚清辞拨弄着头发,“你快用剪刀给我剪个短发。”
“这么好看的头发,剪短了太可惜了。”简云洲摸了摸,打开吹风机继续吹着,“你若怕洗麻烦,我帮你洗。要是嫌吹麻烦,我帮你吹,咱们不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