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死了吗?”马屁拍得最响的老家伙问道。
“那你说说看,我是怎么死的?”楚清辞微笑。
几个管事面面相觑。
他们认识的地府小公主是个天真活泼,不识世间疾苦的小姑娘,但是苏秦死后,她的性子大变,跑去人间当个渡魂使。
五年前,许晨带回消息,说是在剿灭邪魔的时候,小公主被邪魔杀死了,连魂魄都没有留下。
“许判官,你不是说公主死了吗?”中年管事问。
许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楚清辞恍然:“瞧我,忘记给你解开禁言术了。”
她打了个响指,目光幽幽地看着许晨:“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许晨恢复行动能力,张嘴说道:“之前为了给皇室留颜面,我撒谎了。清辞公主不是猎杀邪魔的时候被杀死,而是与邪魔狼狈为奸,跟他私奔了。”
一双双眼睛震惊地看着楚清辞。
楚清辞轻笑。
许晨面色难看。
他不知道为什么楚清辞没死,明明是他捅的灭魂刀,那刀上面有上万的怨魂之力,就算是阎王中了此刀也会变成灰烬,她怎么会逃过此劫?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他只知道一件事情,就算楚清辞活着回来,他也不能让她夺回大权。他必须成为新任的阎王,这样集整个地府之力,就可以把这对兄妹解决掉。
从他对楚清辞动手那刻开始,他就没有退路了。成王败寇,要么赢,要么死。
“清辞公主,是这样吗?”老管事问。
楚清辞轻笑:“是不是这样不重要,以你们的脑子,就算我说了真相,你们也做不出人事。听清楚了,这个位置还沦不到一个血统不纯的叛徒觊觎,我哥这些年一直疗伤不出,没有办法治理地府,那这个位置理应我来坐。我现在给你们反对我的机会……”
楚清辞摊开手,那副表情仿佛在说‘你们可以开始表演了’。
“我反对。”马屁管事说道,“你一个女人……”
砰!马屁管事的灵魂炸裂。
众人仿佛看见了烟花。
那一刻,他们终于意识到楚清辞的强大。
只一句话的时间,拥有千年鬼力的地府管事就这样变成灰烬,只怕连全盛时期的阎王也没有这样的实力。
“说话太慢了。”楚清辞嫌弃地说道,“一大把年纪了,也该退休了。在人界,他这样的老头都是拿着退休工资去守大门的,怎么如此不识趣?”
“清辞公主,你真的和邪魔勾结吗?”另一个年轻的管事问。
“我作为地府最尊贵的公主,与邪魔勾结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就算我想升职加薪,难不成还能比现在的地位更高?”楚清辞嗤道,“所以,听别人说什么的时候动动脑子,地府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蠢货存在,这五年才会如此动乱。”
“你太过分了。”许晨大声说道,“各位,你们还不明白吗?清辞公主是温柔善良的,这个人根本就是假的。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清辞公主伤自己人?”
“一会儿说我与邪魔勾结,一会儿说我是假的,反正为了在我身上泼脏水,你连逻辑也不要了。”楚清辞说道,“我也不想和你们啰嗦了。”
楚清辞施着术。
面前的管事全都动弹不得。
“顺从,或者死。”楚清辞微笑,“你们应该不傻吧?”
管事们急切地看着她。
楚清辞打了个响指。
管事们终于可以开口了。
“顺从,我们听公主的。”
许晨挣扎着,发现自己也动弹不得。
五年时间,她不仅回来了,还变成了深不可测的高手。
这五年时间,她到底躲在了哪里,又有什么样的奇遇?
他不甘心!
只差一步,他就能变成地府的主宰。
为什么要回来?
“所有的地府子民听着,我楚清辞回来了。以后整个地府是我说了算。许晨与邪魔勾结,在人界养魔害人,本公主现在需要召集人手剿灭邪魔。等此事结束,本公主会论功行赏……”
楚清辞的声音在地府的上空回荡着。
“公主回来了。”
“我早说那个许晨不对劲。”
许晨被押入死牢。
所有的管事都被看押起来,至于怎么处置他们,楚清辞现在还没有想好,打算等事情解决之后再慢慢考虑。
毕竟这些老家伙不知道许晨做过的事情,只是混成了老油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许晨在这五年伪装得很好,以至于他们想推他上位也是正常。
“我要见阎王。”楚清辞对照顾阎王的老奴说道。
“公主,阎王还在养伤。”老奴说道,“不过阎王爷让小的带句话给公主,爷说了,地府您说了算,您想当女阎王也是可以的,反正你们是亲兄妹,谁坐这个位置都没有问题。”
“早说嘛,那我走了。”
地府十大管事全部换了一遍,四大判官倒是只换了许晨,毕竟其他三个判官还是很负责的。许晨就是碍于其他三个判官的威严,才不敢做得太过分。
整个地府重新换了一次血,而忙完这一切已经过了三个月。
聂家别墅。聂妈妈拉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聂锦成,冷着脸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取东西。”聂锦成淡道。
聂妈妈慢慢地走回去,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说道:“取了就走,这里不欢迎你。”
聂锦成的脚步停下来。
这五年时间里,他和卫炙经常在学校遇见。
从高中一个学校到大学一个学校,甚至连学的专业都是一样的,聂锦成有时候在想,这个卫炙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从聂妈妈的身侧走过去:“你是不是病了?”
她的脸色不太好。
当初聂妈妈要聂锦成留下来同住,他只住了一个月,在楚清辞消失之后,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别墅呆着不舒服,就离开了。
他现在住的别墅是他爸给他买的。
没错!虽然夫妻两人离了婚,但是他那个多情浪荡的父亲对他还是挺好的,没有不管不问,听说他不愿意和他妈一起住,又给他买了房子。
五年时间,他总共回来了四次,这是第五次。上次回来是半年前,他来拿户口本,然后把自己的户口迁了出去。
“我没病,有病的是你。”聂妈妈不耐烦,“到底走不走啊?”
聂锦成上了楼。
他站在楼梯处,看着聂妈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