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我是给虫子背的锅(1 / 1)

玉贵妃万没想到,南昭雪和封天极这般的难对付。

本来是想害他们,结果反而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

不由得垂泪道:“皇上,我进宫以来,颇受您的宠爱,实在是幸福甜蜜。

可我就忘了,您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宫中其它姐妹,算起来,我是最小的。

可我就这样舍不得您,霸着您,恐怕是……”

南昭雪听着这话,简直想吐了。

真难为玉贵妃,对着一个老头子也能说得出口。

“珍贵妃有王爷撑腰,我什么都没有……”

“你什么都没有,才懒得毒你,”南昭雪毫不客气,“珍母妃这么多年在后宫,毒过谁?

容妃,林妃,兰妃,她们都是有皇子的,怎么不毒她们?

家世显赫,有皇子傍身,就非得毒你个屁帘插旗国的公主?

你有什么好毒的?你是能做皇后,你还是能生出新太子来?”

玉贵妃气得一阵咳嗽,一激动,毒发作得更快,一口血都喷出来。

皇帝又惊又怕又生气。

“玉儿!”

扶住她,想训斥南昭雪,又觉得理亏。

但刚才的话,实在太难听了。

“放肆,太子之位,涉及国本,也是你能随意拿来说的?”

南昭雪抬着下巴,傲然道:“我是不懂,我就是个只会做吃食的女子。

可父皇懂,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不只父皇看今朝,今朝也在看着父皇!

将来史书亦如是。

一个番邦外族,用来和亲的,无凭无据,红口白牙先是诬蔑亲王王妃,后又含沙射影生过皇子的贵妃。

她哪来的胆子?我倒想问问,凭的是什么?”

南昭雪落在玉贵妃的手上,手上还缠着绷带。

玉贵妃被骂得无地自容,皇帝也脸上无光。

眼见情势不妙,拓拔玉儿也是真的晕,轻声娇弱地叫一声“皇上”,就想晕过去。

南昭雪上前一步:“玉贵妃可别晕,我别的本事没有,让人清醒的本来可是一流。”

她快准狠地抓住玉贵妃的手,用力在伤口处一按:“呀,这是怎么了?”

玉贵妃痛得死咬住牙,没尖叫出声,想晕也晕不了了。

皇帝道:“玉儿中毒,头晕,结果摔倒,撞到桌子,摔了茶盏,扎伤了手。”

“这动作还挺连贯了,晕,摔,撞,摔,扎,”南昭雪点头,“佩服。”

玉贵妃:“……”

“那可得好好治,玉贵妃皮肤如此娇嫩,可别留下伤疤。”

南昭雪一边说,一边扯下绷带:“我这正好有美肤膏,可防止留伤疤,来试试?”

“啊,”玉贵妃被弄疼,惊呼一声。

用力挣扎,但也无济于事。

红肿的伤口展现,南昭雪诧异:“这是什么碎片扎得?扎得真别致。”

封天极冷笑一声:“这是扎伤?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皇帝也一眼看到,拧起眉头:“玉儿,这是怎么回事?”

在伤口露出来的那一刻,玉贵妃就知道要坏。

眼中带泪道:“皇上,其实我不是被扎伤,只是怕您担心,就……”

“皇上,我也是害怕,也担心您会嫌弃而不再到我这里来,所以……”

“嫌弃?朕怎么会嫌弃你,为何这么说?”

“父皇,这明显就是被咬的,想来是玉贵妃怕您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因此就不敢来了吧。”

南昭雪做总结介绍:“这就是你说是喝了我的东西中毒的原因?闹了半天,我是给虫子背的锅。”

玉贵妃张口结舌:“……不是,那东西应该没有毒,我是之前就不舒服,后来才被咬的。”

只可惜,她这番说辞,实在是站不住脚。

别说封天极和南昭雪,就是皇帝,也没法再替她说话。

“父皇,”封天极把南昭雪拉过来,“儿臣身子也有些不适,胸口发闷,马上就要晕,这就带雪儿回去了。”

皇帝眉心跳了跳:“天极,你也要多多注意身体……”

“父皇放心,雪儿是儿臣的福星,儿臣自会好好待她。

她好,儿臣才能好。

谁要是想对她不利,那就是想害儿臣,儿臣会不死不休。

左右儿臣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大不了奉陪就是!”

“胡说,”皇帝深吸一口气,语气平缓些,“你是朕最优秀的儿子,福气还在后头,不许胡说,更不准说什么死不死的。”

封天极没再接话,把南昭雪挡在身后:“儿臣告退。”

南昭雪被他拉走,临出门时,回头看玉贵妃。

皇帝背对着门,根本没有看到。

南昭雪手微晃,一道红色的影子一闪即收。

玉贵妃眸子倏地睁大。

那是……!

不可置信地盯着南昭雪,见她嘴唇一动,无声说了句什么。

玉贵妃在心里一遍遍模仿琢磨,终于认出来。

活该。

玉贵妃气怒攻心,“噗”又吐出一口气血。

南昭雪和封天极出宫,她心情不错,封天极却不怎么高兴。

“怎么了?真生气了?”

封天极用力拉着她的手,“她那么说你。”

“不必在意,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南昭雪回握他的手,“现在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天极,”南昭雪挽着他手臂,靠在他身上,“你护着我,我很高兴,真的。”

“我哪有护住你,要是真的能护住,也不必这样被她陷害。”

“这不是咱顺水推舟吗?不然她哪有这本事?现在被咬的人它是她,不是我。”

南昭雪岔开话题:“现在,有一个问题,你发现没有?”

封天极点头:“嗯,你是觉得,拓拔玉儿动手得突然。”

“是,好端端的,来这么一出,又没有什么胜算,你说她这是图什么?”南昭雪疑惑,“她自来了以后,一向隐忍,除了害过柔嫔,别人并没有。

为何会无缘无故,突然对上我们?”

“我们在宫处,与她又没什么利害相关,说句不好听的,即便看我们不爽,也该先害珍贵妃。”

“不错,我也是这样想。”

两人相视一笑。

刚才在皇帝面前,也并非有意把珍贵妃说得多么好,只是,现在珍贵妃还是封天极养母的身份。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想到这个,南昭雪就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