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姑且问一句，你在何时见证了神明的陨落，你在何时沐浴了神明的血液，你在何时吞食了神明的血肉，以及你在何时号令神明？”次日正午，在海滩上，解放了神之力的大天使静静的看着李平。

“见证神明的陨落……十几年前，我的世界和神明全面开战，复数的神明死在了我的世界，至于沐浴神明的血液……唔……”李平痛苦的捂住脑壳，眼前闪过了好几个画面。

其中一个是，马路上的人熙熙攘攘的，都呆呆的看着血红色的天空——那是被“天使”的尸骸覆盖了的天空。一个人，一拳将神明打成无数的碎片，金色的血液还有化作肉糜身躯被那个人洒向大地，金色的血液淋在众人的身上，马路上的众人在内心欲望的驱使下，伸出手接住了洒落的血肉，然后，埋头吞食。

“是因为姿态过于丑陋强迫自己遗忘了吗……还是说……当时被神明的力量冲击的失忆了呢。”李平抬起头，看向米夏。

“少年，看来，你回忆起来了当时的场面了呢。”

“嗯……至于号令神明……当时是我的同伴做的啊。”李平回忆了一下，只有在C的世界里吃皇室大瓜……我是说鲁路修弑父证道的那件事对得上。

“不，这个事情被认定为是你做的。”

“……别跟我说，因为那件事是我谋划的，锅就甩在我头上啊。”

“看起来是的，少年，碰到有水平的狂信徒你会有麻烦的。”

“……看起来会的，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这么好说话？”李平有点好奇。

“因为没必要，而且很可能打不过。”

“……哈？”

“理论上，圣人是神明赐予人类以圣痕之后获得超人力量的存在。其力量，介于人类和天使之间，借助特定术式，能短暂的对抗天使或者神明。但是，她的力量被增幅了，并且被赋予了和你一样的对神明属性。

听闻人类“学院都市”想制造出所谓的LEVEL6，以人之身聆听神之意志的存在。某种意义上讲，神裂已经逐渐接近了另一个层次，即以人之身打死神明的存在。”

“……喂喂，你是天使吧？”

“所以我们不说谎。当然更大的威胁是你，你已经见证过神明的陨落，吞噬过神明的血肉，你的灵魂虽然还是人类，但是却拥有击杀神明的力量了。位阶更低的天使，那就更不是全力以赴的你们的对手了。”

“成吧……那么开始？”

“嗯。”米夏的黑眼球被红色的光圈包了起来。从背后伸出来了一堆白色的光翼，短暂的实体化后，化作一对冰翼。

米夏缓缓的上升，退到海面上空。海面上受到魔术的牵引，升起来八道水龙卷，链接到米夏的背上，化作八个冰之翼链接天地。

米夏的眼睛逐渐开始发光，天空从正午瞬间变成了午夜，连月亮都升了起来。

“强制入夜来强化自己的属性吗？”

“回答一，：天使坠落并没有完成，我现在并不是完全体。不这么做的话，连切磋都称不上。虽然你们两个很特殊，但是在圣人和人类面前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话，我会被同僚嘲笑的。”

“这话说的跟人类似的。”

“天使也存在社会关系。”

“社会社会……”李平从沙滩下吸出几十斤铁砂来。“开始吧。”

“嗖！”×n

李平握着铁砂鞭的末端，操控铁砂抽碎了米夏射出的数十个冰块。或者说，看起来像是冰块的东西。

“死国矣……不愧是天使，威力够强。”从手感上来看，这种看起来像是冰块，但是坚硬程度堪比特种钢，速度比主战坦克发射的APFSDS还快，起码四倍音速。

李平从原地跳开，不敢再托大。移动方式从悬空漂浮换成了用双脚奔跑，所有的计算力都投入到了铁砂的操控中。

下一瞬间，只见……

长的短的大的小的，从地上出现的从正面出现的从侧面出现的从背后出现的，转弯的直线的旋转的翻滚的，四倍音速的两倍音速的瞬间出现的上百道看起来像是冰块的术式直接砸向了李平。

李平瞬间把铁砂鞭化作十二道铁砂流，在自己身边高速回旋，连续击破从各个方面袭向自己的冰系术式。

李平菊花一紧，感觉到从自己的视觉死角有一道冰锥以超过四倍音速的高速直愣愣的突刺过来。

连忙从空间里掏出来单手剑。

别说，被天使坠落这个术式改造了的单手剑小小的，配色从黑色和金色变成了粉色和金色，还挺可爱的……

一个下腰，李平向后挥剑击破那个冰锥，然后单手撑地后空翻躲开射向自己的冰锥雨。

另一边，神裂的压力基本上只有从正面攻过来的冰锥。

嗯，以三倍音速袭来的，每秒数量超过100发的冰锥。

米夏眼尖的发现，神裂漏过的，划伤她的胳膊的那一发冰锥所造成的伤害，没有在神裂身上提现，而是在那个叫李平的噬神者相同的位置上出现了。

“没见过的链接术式呢…”

没两分钟，在高压攻击之下强行适应了娇小身型所带来的动作偏差的不适感之后，李平总算能抽出手来反击了。

左手也抽出一把儿童单手剑，李平炸开铁砂化作亿万电磁炮，给自己打开了反击的窗口。然后瞬间使用沙滩上的金属给自己构建了电磁加速轨道，把自己发射向米夏的方向。

在大脑中构建了磁力控制铁砂和金属物的自律运行防御运行后李平，就像从小行星带里冲出来硬刚仙女座号的大和号似的，身边有高速旋转的十几道金属碎片环冲向了米夏。

米夏一惊，连忙伸手构建新的术式，十几道冰链缠绕向李平，但是都被李平的防御带击破。

李平在一个接一个的在米夏射出的冰锥上跑着，一边挥舞着单手剑一边控制着金属碎片护盾一路顶着冰锥雨冲了上去。

把只剩下半截的儿童单手剑架在了米夏的脖子上。

“checkmate”

李平气喘吁吁的飘在米夏面前，此时，李平的腰间插着一根冰矛，左臂被突然出现的冰刃切断了，身上有数十道擦伤。

“少年，就差一点点了。”

“嗯，就差一点点了。话说，为什么攻击重点放在我这里啊？一般来说，不应该是神裂那边吗？”李平随手把单手剑扔回空间里。

“打更难打的她，你受伤，打更容易打的你，你受伤，我为什么不打你？另外，你左手是怎么回事？”

嗯，虽然左手手臂齐肩断了，在刚才被李平用高压电流烧焦伤口强行止血。但是李平左手到手腕的位置还是在它应该在的位置上……

“竟然从概念上无法切断…这是你的灵装的功能吗？”

“没错。”

“长见识了，让我回家吧，少年。”

“嗯，拜拜?Bye~”李平掏出手机。“土御门，动手吧。”

“了解喵~”

不一会，一道蓝色光芒冲天而起，跨越了400多公里的距离，把上条当麻家炸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