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她今天去挖了不少疗伤类药草。
墨凰打开木盒,抓出一把药草,以最快速度将每片草药叶片上那条殷红血线撕掉,放入碗中,用树枝捣烂,以自己方式配置药剂。
两分钟后,碗中药草全部变成碧绿色药剂,墨凰将药剂慢慢倒在帝凌天伤口上。
药剂一半被鲜血冲走,只有一半触碰到伤口。
鲜血奔流的速度慢慢变弱,殷红鲜血渐渐变暗,已经有结痂之势。
墨凰再从木盒中抓了一把草药,将之捣碎变成药剂,倒在伤口上。
如此重复三次,帝凌天伤口鲜血终于止住,苍白面色也有所好转。
墨凰长舒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间细密汗珠。
放松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
墨凰将裙摆撕成布条,疾步跑去河边,将布条洗净,吹几口气将之吹干,再一路小跑回到小木屋内。
用剩下最后一点药草炼制成药剂,将布条放入药剂内浸湿。
墨凰费力将帝凌天身体抬起,将伤口用布条缠绕包扎好。
再从裙摆上撕下一块布片,将地板上血液擦拭干净,将一块毛皮当被子给帝凌天盖上。
墨凰瘫坐在地,全身无力,连去将手中沾有血污的布料洗干净的力气都没有。
让帝凌天躺在地上,倒不是她要虐待他。
帝凌天实在是太重,她没那个力气将他搬到卧室中去,她也不敢擅自进入帝凌天的卧室。
光是给帝凌天包扎,就已经耗尽她全部力气。
墨凰还是挣扎着起身,去河边将布片洗干净,吹干,放到从裙上撕下来的地方,布片重新与裙子成为一体。
墨凰回到小木屋中,守着帝凌天,忍不住趴在桌上睡过去。
在墨凰陷入沉睡之时,帝凌天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墨凰疲惫小脸,一双血眸渐渐变深。
墨凰一觉睡醒,发现帝凌天正坐在对面,那双标志性血色双眸正一瞬不瞬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世界未解之谜,修长指尖正在把玩墨凰昨晚当绷带绑在伤口上的红色布条。
“凌天哥哥,你好了。”
墨凰见他神色如常,不禁露出笑脸。
“嗯。”
“墨凰,昨晚你拿不到丹药,怎么给我上的药。”
他当然好了,事实上他的伤本就没有多重,不过是血流得汹涌,看起来吓人。
伤也是他故意受的,就是为了看墨凰会不会趁机用她从河边采集到的毒草。
结果,当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吗,刷新了他的见识。
“啊,这个,我自己会炼制些简单药剂。昨天情急之下没办法,刚好手里有些疗伤类药草,我就用动手炼了些药剂。”
君墨凰越说越心虚,她的炼制的药剂,说得好听叫炼制药剂,说得不好听就是将药草积液挤压出来,再兑点水。
如此粗浅制作方式,说出来她都怕被帝凌天嫌弃。
“你知不知道,那批药草都有剧毒。”
帝凌天一双血眸直视墨凰,像是要能一眼看到她的心底。
“啊,怎么会!”
墨凰猛的跳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着帝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