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风光,无人能窥探。
至于他们两人...的战场,早就从大厅沙发移到了里面卧室。
主卧室里的床单早就不能看了,床单上的痕迹斑斑,赵宣在结束后,惯性的抱着郁峥秋进了浴室,给他清理。
至于床单,自然也拿了新的换了。
脏了的,他暂时先用个盆浸泡着,打算睡一觉醒来再去洗。
他们两人动静不算小,赵宣经过上次微博视频泄露一事,早就有了爆红的预兆,有狗仔早早蹲在他家对面的屋子里,就等着他回来跟拍。
说来也是奇怪,他们明明特意选了一个位置好的屋子,以保证就算是在赵宣屋子对面,也能拍到屋子里的情况。
况且,赵宣又是个不习惯拉窗帘的,狗仔们兴奋不已,他们觉得一定能拿到第一手资料。
谁知道...说来也是怪,明明赵宣没回来前,他们能看的清清楚楚,赵宣回来后,他们眼看着赵宣与郁峥秋一前一后进了公寓楼。
然后,八楼,赵宣所住的屋子,就像是被蒙住了。
即便他们用望远镜,也看不到里面的动静。
就算赵宣没有拉上窗帘,他们居然还是拍不到东西,这真是...
“见了鬼了,这人该不会真是个道士吧?我们蹲了一晚上,居然什么也没拍到?”狗仔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一脸疲惫倦怠,觉得匪夷所思的吐槽道。
两个蹲了一晚的狗仔,连连打着哈欠,觉得这事实在是诡异。
两人面面相觑,实在是想不明白,只能把这一切归咎到玄学头上。
*
而此时此刻的赵宣,还在睡梦中。
赵宣在睡,郁峥秋比他睡的更熟。
两人躺在房间里的床上,没穿衣服的两人,只有中间一床空调被,搭在腹部上。
郁峥秋习惯了睡觉不拉窗帘。
赵宣却喜欢拉窗帘,他本人看着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某些习惯上,总是改不了。
他觉得自己是从黑暗中爬出来的灵魂,所以,睡觉习惯拉窗帘,习惯黑暗。
深蓝色的窗帘,较厚,即便外面此时已经艳阳高照,刺眼的阳光也只能稍微穿透一丝丝,在房间里映射出一些暗淡的光线。
虽然他们两人有了深入交流,郁峥秋显然还不能习惯...这样昏暗的环境里睡觉。
他从小就经历特殊,比常人更讨厌黑夜,同样讨厌黑暗的环境。
因此,一晚上,他习惯性的蜷缩着身体睡觉,侧着身子,靠着墙壁,似乎这样,才能给他踏实感。
赵宣中途,眼睛稍微睁开了一条缝,见他睡的那么...可怜的样子,想也不想的伸出手。
大手一捞,把人捞到自己怀里。
郁峥秋是背对着他的,所以这样从后面拥抱的姿势,赵宣的手自然而然落到了他的腰间处,然后借着过人的臂力,把人紧紧箍住。
郁峥秋处于半睡半醒,结果赵宣这么大手一揽,炙热的手臂箍着他的窄腰,让他猛地惊醒,双眼睁开。
低头,看向自己腰间搭着的大手。
手臂强壮有力的线条,看得他本能的脸颊发烫。
昨晚那些“火热”的记忆,猝不及防的映入脑海,像走马灯似的,一幕幕闪过。
还有...赵宣手腕处两个牙印,太过显眼,加上他穿着短袖,一眼就能看到。
那牙印处于手臂内侧位置,透着一些说不出来的旖旎暧昧。
...嗯,那牙印是谁留下的,郁峥秋印象深刻,毕生难忘。
加之,昨晚两人在沙发处的“战斗”实在是过于夸张了,若非沙发被他们两人折腾的不堪入目,他们两人也不至于半路换阵地。
“你这么快就醒了?”赵宣本能的贴近。
随着他的贴近,唇瓣蓦然凑近郁峥秋后脖颈。
本就敏感的位置,此时异常滚烫,像是贴了膏药。
郁峥秋眼睫狠狠一颤,瞳孔不自觉的放大,双手猛然攥住床单,呼吸放轻。
即便他背对着赵宣,可以避免面对面的尴尬窘迫。
但,此时的情形,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柔软的唇瓣停留在他的脖颈处,迟迟不撤走,柔软又炙热,烫的他心尖发抖。
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再次映入脑海。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赵宣自认昨晚已经手下留情了。
好些高难度的...他知道郁峥秋身段并不柔软,做不到,因此放弃了尝试的想法。
否则,别说睡到中午起不来,就是一觉睡到晚上,也不是没可能。
郁峥秋手臂的僵硬,与后背的僵硬,赵宣仅仅只是靠近,就感受到了。
他弯了弯唇,心情不错。
没有戳破,故意逗人的贴着郁峥秋后脖子亲了下,停滞了足足几秒钟。
“还疼吗?”
语气温柔,就是这话,问得太直白!
郁峥秋身子不自觉的轻颤,脸颊爆红,耳朵发烫。
“...不疼。”
他就是疼死也不会承认的。
是个男人,就不能说疼。
赵宣嗯了一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大手自然而然的在郁峥秋腰间轻拍了拍,动作较轻,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揶揄,“昨晚睡得好吗?”
郁峥秋,“......”你说呢?
自己睡得好不好,他不是最清楚了吗?
还有,他们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了!
“...不太好。”郁峥秋没好意思说出腰疼的话,想了想,换了种委婉的说法。
“你这么早就醒了,我还以为你是不困了。”赵宣低笑。
“...可能是因为我也认床吧。”郁峥秋欲盖弥彰的补充了句,把昨晚赵宣说过的借口用上了。
“是吗?”赵宣再次发笑,没戳破他,“那真是可惜了,不然这样,以后我去你家住,反正我不介意。”
郁峥秋,“......”他倒是挺自来熟,一点也不认生。
昨晚口口声声说着认床的是谁?
今天就不认床了?
赵宣似乎从郁峥秋的沉默里,读出了他的潜台词,心情不错的闷笑,额头抵着郁峥秋,从胸腔里发出来的闷笑声,如一把无形的小钩子。
勾的郁峥秋双耳发痒,他动了动肩膀,顶着绯红的俊脸,找借口,“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