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问道:“可是卦象显示的不好?”
“非也。”女子摆摆手,继续道:“卦象上显示,王爷和这位姑娘是金童玉女的一对璧人,但上面又显示,这位姑娘她......”
“怎么了?”李墨白追问,沈辞忧也表示十分好奇。
可至此,女子却突然话锋一转,“王爷可否在外面候上片刻?容我单独给姑娘算一算?”
虽然李墨白也很想知道这个神婆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人家不让他在场,他也不好强留,只好乖乖听话在门口等着。
等李墨白走后,女子才有些严肃道:“姑娘,人家可是王爷。”
沈辞忧觉得莫名其妙的,“我知道啊,他是王爷,然后呢?”
女子:“我的意思是说,你既然跟了王爷,攀上了皇亲国戚,自己私底下的生活就要检点一点。”
这话可把沈辞忧惹得不高兴了,“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不检点了?”
女子:“姑娘的卦象上现实,你心里最钟情之人分明就是两个人。且另外一个人还比王爷出现的要早。”
沈辞忧一愣。
她说得莫不是李慕申?
可是自己对李慕申也没什么男女之情啊,不过是青春懵懂之际有过一些好感罢了。
现在的沈辞忧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心里有且只有李墨白一个人。
所以对于女子的这番说辞,沈辞忧并不认同,“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我心里只有皇......只有王爷一个,没有其他人。”
女子:“就是为了不乱说话,所以我才让他出去,留下来单独跟你说这话。你有没有的自己心里最清楚,我也只能提醒你这一句。从你的卦象上来看,你若是在两者之间摇摆不定,最后你很可能会落得一个两头皆空的下场。你可得好生考虑清楚了。”
沈辞忧越听越觉得女子莫名其妙,左思右想,终于让她想通了女子这一番操作是在干什么。
和现代的神婆一样,假装说出你有什么灾什么难,然后变着法子来坑你的银子。
沈辞忧笑而不语,“好的,你的建议我记住了。”
女子:“那便将王爷叫回来吧,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们。”
李墨白折返回来之后,女子道:“这同心结的法事我许久都没有做过了,今日和王爷有缘,便可替王爷做法,来稳定你和这姑娘的姻缘。”
李墨白:“哦?怎么个做法方式?”
女子:“只需要王爷和姑娘一人一小撮头发,我将她编制成同心结,然后做法之后再送还给你们。结发夫妻,便可恩爱长久。”
沈辞忧一听女子说这话,吓得不轻。
开什么玩笑?
她要李墨白剪头发?
李墨白可是皇帝啊!
皇帝只能在太上皇或者太后薨逝的时候,才可以断发以寄哀思。
皇后死的时候李墨白都不曾断发,她一个神婆竟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疯了吧?
于是不等李墨白开口,她便连忙拒绝,“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不需要。我跟王爷好着呢,不用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她拉着李墨白就出了这家店,却听见了李墨白在心里小声嘀咕:
【岂有此理,你怎么就做了朕的主?你怎么知道朕不想要???不就是头发而已,剪了它不能再长吗?】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竟然会出自李墨白之口。
沈辞忧震惊之余还有一些小激动,毕竟这可是在古代,这些忌讳在古代都是铁律一样的存在,是不容质疑的。
不过李墨白有这个心就很好,她总不至于真的为了个同心结就要李墨白剪头发吧?
后来逛累了,回到酒楼洗漱了一番后,因为明天一大早要赶路,两人就早早睡下了。
然后等沈辞忧熟睡之后,她却并不知道李墨白做了什么。
李墨白偷偷爬起来,拿起剪刀剪掉了沈辞忧的一小撮头发。
然后把它仔细包起来,又剪了自己的一小撮头发,拿去偷偷找了神婆,让她将二人的头发编成了同心结。
女子笑道:“看来王爷还是很在乎那姑娘的嘛~”
“这同心结编好了,虽然鬼神一说不可尽信,但是图个彩头也是极好的。王爷将这东西放在自己的贴身之物里,便可保夫妻感情顺遂。”
李墨白还是第一次这么听一个神婆的话。
他将用两个人头发编织而成的同心结放在了贴身装着的香囊里,这才偷偷摸摸溜回去,趁着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第二天一大早赶路的时候,沈辞忧见李墨白在马车里哈欠连连,仿佛昨天一夜没睡的样子,便问他,“皇上昨天夜里是没休息好吗?”
李墨白埋怨道:“你抢了朕一夜的被子,要朕如何能睡得好?”
嘴上如此说,但骄傲的心声却暴露了他。
【朕才不会告诉你,朕昨天晚上剪了你的头发,和朕的头发绑在一起,做成了同心结。】
【朕更不会告诉你,那同心结就在朕随身携带的香囊里。】
【朕要你这辈子都跟朕绑在一起,你别以为你攒够了积分就能离开朕。】
【现在有一双儿女牵绊,朕又有了这同心结,是不是再给你找些事让你把积分用掉,朕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好家伙,他这心里话还挺傲娇的。
沈辞忧越听越觉得欢喜。
欢喜的是,原来住在另一个人心尖儿上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
她才舍不得走呢。即便攒够了积分,她也不会离开。
离开了又要去哪呢?
李墨白早已成为了自己的亲人。
而有他在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
她笑笑,与李墨白打趣道:“皇上现在嫌我抢你被子了?我抢你被子也不是这一两日的事儿了,皇上要是受不了的话,大可以不跟我睡一张床上呀。”
说着别过脸去,佯装有气:“你一个人睡一张床,自然就没人跟你抢被子了。”
李墨白一把将她拉过来,贴在她的耳畔,耳鬓厮磨道:“朕喜欢睡在哪儿就睡在哪儿,愿意跟你抢就跟你抢!你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