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禧贵妃的社死时刻(1 / 1)

捏,还是不捏,这是个问题。

最终,为了更快取得沈辞忧的信任,禧贵妃把心一横,抓着沈辞忧的脚就替她揉捏了起来。

“怎么样妹妹,现在好点了吗?”

“哎呦.....不行不行,还是疼!劳烦姐姐帮我脱了袜子再用力捏一捏吧......”

禧贵妃想死的心都有了。

按说沈辞忧的脚也没有味道,但她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从前她总是骂旁人是‘洗脚婢’,今儿自己倒真真儿成了‘洗脚婢’了。

这一幕要是让旁的嫔妃看到,还不得笑掉大牙?

但她已经都做到这一步了,秉承着中国人的三大原谅‘做都做了’,便索性硬着头皮,脱下了沈辞忧的袜子后,替她用力按捏着。

“现在呢?好点了吗?”

“略微能好些,可还是痛。”沈辞忧表现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边痛得乱叫,一边向禧贵妃赔不是,“实在对不住,要姐姐为我做这些。我这是打有孕以来的老毛病了,动不动就脚抽筋,之前都是佩儿她们帮我的,但这不是巧了,人才走,毛病就犯了。”

“不打紧不打紧。”禧贵妃强颜欢笑,“都是自家姐妹,妹妹与本宫客气什么?最主要的是身体健健康康的,替皇上早日生下个小皇子不是?”

沈辞忧嘴上夸奖着她仁德,心里吐槽道:【老娘生得孩子你想拿去养?你吃屁吧你!】

——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

“是啊,荣妃妹妹真是有心了。”

——

正说着话,禧贵妃突然听见了外头庭院传来了别的嫔妃嬉笑的声音。

她连忙要撒手,可沈辞忧却把脚搭在了她的腿上将她压得不得起身。

“姐姐,我这脚抽筋了不受控,姐姐可是嫌弃我了?”

禧贵妃的脸色跟吃了土一样难看,“没......没有的事,本宫......”

寝殿门被从外推开,是惠妃她们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眼前只见禧贵妃捧着沈辞忧的脚,像是捧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惠妃笑着打趣道:“哎呦,这是怎么了?在做什么?”

沈辞忧解释道:“姐姐们来了,贵妃娘娘正给我捏脚呢。也是娘娘好心,知道我脚抽筋了,二话不说就脱了我的袜子把我的脚捧起来一个劲给我捏个不停,我说别捏了,姐姐还不呢。”

端妃道:“如此说来,贵妃娘娘还真是贤德。”

惠妃道:“从前常常听禧贵妃说这个人是洗脚婢,那个人是洗**的,还以为是贬义。你看看娘娘这手艺,一看就是正儿八经练过的。才知道原来是咱们误会娘娘了,娘娘自己就爱给人捏脚,说旁人是洗脚婢怎么能算是贬义呢?这分明就是夸赞呐!”

在众人的嬉笑声中,禧贵妃的脸臊得通红。

“你们这会子怎么都来了?”

宸妃道:“荣妃妹妹说她闷得慌,叫咱们都来宫里一起说说话热闹热闹。这不,除了皇后娘娘,姐妹们都齐了不是?”

这日,注定是禧贵妃被钉在后宫耻辱柱上的一日。

后来冬欢给佩儿说,禧贵妃回宫用玫瑰汁子将手泡了一个多时辰,手都泡起皮了还是不肯从盆子里拿出来。

沈辞忧听说后还说她矫情,“本宫的脚又不臭,她嫌弃什么?既然要讨好本宫,给本宫捏脚都是容易事。本宫如今身孕才四个月,总还有六个月的时间够她好生伺候的,若是这一点都受不了,还谈什么讨好本宫?”

沈辞忧发起狠来,后宫的这些女人哪里够她玩?

全当是给平淡生活中添点乐子罢了。

只是有一事让她也起了疑心。

那就是冬欢说,皇后打探到薛吟欢有身孕了。

为了核实这个消息,她专门让琦儿跑了一趟太医院,问吴世匿将薛吟欢的医案调了出来。

依脉象所看,她却是是有了身孕,日子应该就是在李墨白刚从颐春园回宫不就,到现在也就一个来月的时间。

她侍寝的时候,都是那些暗卫去‘伺候’的她,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李墨白的。

但薛吟欢可不知道啊。

别的后妃要是有了身孕那都是欢天喜地的,恨不得敲锣打鼓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她为何要藏着掖着?

难道只是因为谨慎?

当天夜里,沈辞忧去钟粹宫和惠妃共用了晚膳。

用膳的时候不见薛吟欢出来,便问惠妃,“薛贵人呢?不吃饭吗?”

惠妃道:“谁知道呢?这两日神神秘秘的总是将自己关在房里也不出来。叫了她几次,她不来,本宫也就懒得叫了。”

吃完饭,沈辞忧去西偏殿找她。

来时她正在喝着汤药,见沈辞忧来,动作有些局促将汤药放到了一旁。

沈辞忧搭把手将汤药拿过来,凑到鼻尖闻了闻,“这药的味道,和本宫每日喝的药有些像。”

薛吟欢表情极不自然,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抓着袖口揉搓着。

“怎么了?你有孕的事为何瞒着不说?”

薛吟欢将菱窗打开一条缝向外面瞄了一眼,而后警惕的念道着:“不正常,我觉得不正常。”

“什么不正常?”

“我与你说。”她凑近沈辞忧,小声嘀咕着,“那日与皇上那个什么的时候,我一时没把持住,抓烂了皇上胳膊。虽然只是一条划痕,殿中又暗我又看不清,可我的指甲里面第二天是见到血垢了,就是说明我真的划烂了皇上。但是第二天我给皇上请安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到他身上有伤口。”

沈辞忧淡定回话,“你划烂的地方是胳膊,皇上穿着衣服,你如何能看见?”

“我假装无意触碰了皇上的胳膊,可皇上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我说抱歉,他好像也不明白我说什么,只是随口应付了一句。不瞒你说,我总觉得自我承宠以来就十分奇怪,按说有了身孕我应该高兴才对,但我......”

薛吟欢眉头紧蹙摇着头,“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总感觉这一切都来的太不真实了。”

“你和我,本来就是不真实的。”沈辞忧沉声道:“我们的孩子都是主子的棋子,你有了身孕就告诉皇上,只管养好这一胎,等到瓜熟蒂落,自有主子的用处。别的事,就别胡思乱想了。”

薛吟欢护着自己的小腹,眼角眉梢略带几分忧伤之态,“可是,你真的可以舍得吗?你舍得让这个自己孕育出来的生命跟你一样受苦吗?”

“舍不得又如何?”沈辞忧苦笑着喟叹道:“你我彼此都被主子拿了把柄,迫于无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既然走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只有自己先好好儿活着,才有命去考虑其它的事。”

她牵起薛吟欢的手,眸光坚定地看着她,“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