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皇后的挑唆(1 / 1)

这一夜,沈辞忧几乎是单曲循环着给李墨白唱了半晚上的征服。

从城墙上下来时,她嗓子已经哑到说不出话了。

李墨白吩咐她,“唱了一夜的歌嗓子都哑了,明日在宫中好好休息,便不用去皇后那儿请安了。”

沈辞忧福礼恭送李墨白,却听他在离去后不久,竟然不由自主地哼唱起来:

“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沈辞忧表示,这就很干......

*

次日清晨。

好在李墨白免了沈辞忧今日去向皇后请安,否则今日她非得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不可。

昨日夜里的烟花再美,也美不过沈辞忧骑在李墨白脖子上放肆的那一幕。

后妃们都看得真真的,酿了一晚上的醋意这便发了出来。

宁嫔不忿道:“她一个小小答应,说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就不来了?”

惠妃清冷一笑,“皇上许了她,宁嫔你说这么多有何用?今儿个花翠一大早去御前送东西,碰见了皇上。皇上今日心情甚好,上朝的时候还在哼着小曲儿,姐妹们猜猜,皇上哼的是什么?”

众妃皆是好奇,惠妃示意跟在她身后伺候的宫女花翠回话。

花翠道:“奴婢听得也不是很真切,那歌的曲调怪异得很,以前从未听过。歌词也令人摸不着头脑。”

“哦?”禧贵妃好奇道:“唱的是什么?”

花翠清了清嗓,尽量模仿着李墨白哼歌的曲调,“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这一句唱完,满殿的后妃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宸妃瞥了一眼宁嫔,摇头叹息道:“你因在皇上面前揭发沈答应给皇上汤药里下毒一事反被皇上斥责,削了你的妃位不说,还给你下了非召不得面圣的旨意,这辈子的恩宠算是完了。你虽一心为着皇上,却不想是枉做小人。”

惠妃道:“可不是,皇上歌词里都唱了,人家宁愿喝下沈答应藏好的毒,也不愿听你说沈答应半分是非。这样的恩宠,又岂是咱们可以企及的?”

禧贵妃跟着说道:“沈答应有孕是不假,皇上宠爱她一些也是应该的。可总不能为了她,连尊卑都不顾及了。离宫去亲王府本该是皇后娘娘随行却成了她去,昨日赏烟火本该皇后娘娘登上东城墙,竟也成了沈答应。”

她说着看向皇后,起身福礼,恭谨道:“皇后娘娘,臣妾实在是替您觉着委屈。”

皇后扬手命她平身,笑得端庄和婉,“本宫委屈什么?都是伺候皇上的贴心人,今日沈答应得宠,皇上见着她欢喜,她多多陪伴也可疏解皇上忙碌朝事的疲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若来日诸位姐妹们谁也得了这样的殊荣,本宫只会替你们开心,并不会觉得自己委屈。希望你们也如同本宫一样,心系皇上便是要皇上一切都好,秉承着这个想法,也就不会争风吃醋,青天白日在本宫面前做出这许多腔调来。”

皇后说完,众妃起身,齐声道:“臣(嫔)妾等悉听皇后娘娘教导。”

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是非话,皇后便命众人今日散了。

只等众人各自朝自己宫室退去,皇后身边的香菱却追上了宁嫔。

“宁嫔娘娘,皇后娘娘有东西要赏赐您,还请您回去一趟。”

她重新折返正殿得皇后赐座后,见桌案上放着一个盖了红布的托盘,便问道:“皇后娘娘,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宁嫔将红布掀开,只见托盘里面放着的是慢慢一盘金灿灿的金元宝。

她一时摸不着头脑,兴奋之余也不忘问一句,“皇后娘娘此举何意?”

皇后柔声道:“你家中突逢变故,你父亲的事本宫不想多加赘述,可你母亲还有家中兄弟总算也是得了皇上宽宥。皇上没收了你母家的钱财,本宫知道你母亲带着你兄弟过得辛苦,全靠你在宫中的月例接济。如今你降为嫔位,月例每月少了许多,想来也有自己的难处。这些银钱你且拿着,多的本宫也拿不出,不过这些应该够解你燃眉之急。”

宁嫔为皇后这一番话所感动,红着眼睛跪在皇后面前叩首如捣蒜。

自她倒势之后,见惯了旁的后妃的脸色,也听惯了冷嘲热讽,心早就凉透了。

却没想到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皇后竟然还愿意拉自己一把。

皇后起身亲自将她搀扶起来,又牵着她的手说道:“你入宫的时间久,和本宫相处的日子也久,本宫是真心将你看作自己的妹妹。见你受难,本宫哪有不帮你的道理?”

“皇后娘娘待嫔妾这般好,嫔妾实在无以为报......”

“本宫是皇后,要什么有什么,什么都不缺,也不需要你回报本宫什么。只是有一事,本宫有些替你担心。”

“何事?”

皇后长叹一口气,故作为难道:“你和沈答应的矛盾不是一两日了,她现在什么都不说,不代表她往后也会不计较。眼瞧着皇上对她盛宠,她这孩子若是生下来,难保不会连升位份与你平起平坐。到时候她有皇子傍身,昔日记下你的仇,又怎会不报?趁着她还有七个月才临盆,本宫觉得,你应该好生与她处好关系,为以后早做打算才是。”

宁嫔谢过皇后的好心提醒,捧着那一托盘的金元宝就告退了。

她走后,皇后取了些葵花籽逗着自己养的虎皮鹦鹉喂食,香菱凑到皇后身边浅声道:“娘娘,您如此跟宁嫔说,她会不会当真去和沈答应交好?”

皇后用瓜子逗着鹦鹉,笑道:“她会吗?”

鹦鹉磕了瓜子后学舌道:“蠢东西~~~蠢东西~~~”

皇后莞尔,“连本宫养的鹦鹉都知道她是个蠢东西。她是因为沈辞忧才会被废除了妃位,这口气她如何能顺畅?且她昔日擅作主张将香影安排去永安宫伺候沈辞忧的时候,本宫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她动作很轻地抚摸着鹦鹉的羽毛,微微挑眉,“她要怎么做全凭她的心意,左右本宫从来都没有让她害过沈辞忧,他日无论永安宫闹出什么事来,也都和本宫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