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周嘉雯捂着鼻子骂道。
长这么大,她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切磋,竟然用后脑勺撞人鼻子的损招都用得出来,这是人干的事吗?
“判断失误判断失误。”秦朗不好意思的解释,“刚才我那种情况总不能用手肘撞击你是不,这要是撞了,你得去隆胸。但我又不想被你黏住放倒在地,所以下意识用后脑勺撞你,没想到撞到的是你的鼻子,我以为就你这矮骡子的身高,怎么也是撞在额头上。”
“你说谁你矮骡子?”周嘉雯智商开始下限了。
“道歉道歉,我道歉。周捕头别跟我这种泥腿子一般见识,乡下出来的孩子,不太会说话,别介意哈!”秦朗朝擂台下打了个响指,“别拍了,没看到周捕头在飙血吗?要是被全云城的衙门看到了他们心中的战神一招就倒,那还不得撕了我。”
“混蛋,老娘跟你拼了。”周嘉雯一把捉住秦朗,一个巧劲摔倒在地,然后死死的锁住秦朗的手臂。
三秒不到,秦朗拍地投降。“我输了,我投降。哎呦我去,血掉进我嘴里去了。快安排医院,我要洗胃,我要消毒,也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病。比如长蘑菇什么的……啊!”
咔擦一声,秦朗的胳膊被掰脱臼,如果他不说传染病这三个字,周嘉雯还没有那么气。提这三个字,还要带长蘑菇,埋汰谁呢这是,没撕烂他的嘴算是脾气好的。
秦朗动作夸张,惨叫声夸张的在擂台上翻滚。这样一来,周嘉雯心里的气确实消了不少。她狠狠的道:“王八蛋,别以为这事算完,从今天起,我就盯着你,我看你能拍几部戏。”
衙门的人离开后,秦朗等人也上去了。
“忍着点。”小个子一手抵在秦朗的肩膀上,一手摇晃着那脱臼的手臂。
突然猛一推一拉,关节回位。
秦朗扭动着胳膊,“行啊,小哥,这手艺不错。”
长毛生道:“当然不错,人家祖辈可是正儿八经的跌打医生。”
随即长毛生丢了瓶药酒过去,“自己擦。你这小子嘴巴就是损,不那样埋汰人家,她能掰断你的手?”
“总得让她找个借口是不。”秦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次事过来,必须不能让刘背那狗篮子出去了,特么的再来一次准出事。”
长毛生也很无奈,“已经收了他的那些家伙什,这狗篮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这年纪多说他,他敢跟你急,半哄着呗,谁让劳资当他是半个儿子看待。”
秦朗猛一抬头,被浩南哥的话惊愕到了。当半个儿子看待,那不就成了义子吗?
“别装的好像很吃惊的样子,这货脾气跟我年轻时很像,收他当义子,有什么好奇怪。”长毛生甩了甩手,“滚吧,最近悠着点,周嘉雯可不是善茬,她说会盯上你,肯定就会盯上你。”
秦朗把药酒拿上,拍了拍屁股。“劳资怕她有奶啊?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她爱盯着就盯着呗,看谁耗得过谁。”
……
第二天,终于趁她爸有事出去的陈雪偷偷的从家里跑了出来,她跟秦朗约好去酒店找安静。
安静听了那晚秦朗去提亲的事后,很幽怨的眼神看着老闺蜜。“陈雪,你真真可以啊!说好一起单身到老的,结果你却背着我找了狗。果然友情什么的在爱情面前都是纸糊的,再铁的关系也抵不过一通舔。”
“……”秦朗。“大姐,我在这呢,你当着我的面说我是狗,真的好吗?”
“你本来就是大狼狗,我有说错吗?”安静白了秦朗一眼,意思是谁让你两天不来我这儿了。就损你,怎么滴?
陈雪解释道:“我们当时也没办法,我哥那人你也是知道的,霸道的很,他逼着阿朗去上门提亲,可能是吃准了阿朗不敢,结果阿朗偏偏就敢。那晚把我爸气的不轻,到现在还没跟我说过话。”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安静问。
“昨晚听我爸跟在帝都的小姑通电话,好像要把我送到我小姑那里去。我这次逃出来,就不打算回去了,省得被我哥押去帝都。”陈雪看了看旁边正在看她的秦朗,眼神里流露出肯定,打死她也不会去帝都。
安静很担忧的道:“你爸真要是铁了心,你躲也没有,我看,还是让大狼狗去说说。如果真因为是大狼狗的原因,你们可以假装表面上不再来往。这,总比去帝都好是不。真去了帝都,时间一长,没准你会找其他的狗,你的狗也会找其她的主,都是舔,舔谁不一样是不?”
秦朗一枕头砸过去,“你说话能不能含蓄一点,真是服了你。”
“话糙理不糙,就是这么个理。要不然,你带着阿雪私奔呗,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试试能不能苟着厮守一生。”安静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看着远处道路上的车来车往。“阿雪要离开了,那我留在云城也没意思。世界那么大,是时候出去走走看看了。等哪天走累了看累了,就找个地方盖个平房挖个池塘养条狗。或许,就那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
听出安妖孽的语气跟往常不一样,秦朗有些心里堵得慌。
不知为何,有种要失去什么的感觉,贼难受。
很有劳燕分飞的调调。
他假装这是安妖孽的玩意话,道:“这笑话很冷,一点都不好笑,换过好笑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