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牡丹,你要干吗?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你这是践踏你自己的尊严。把衣服穿上,不然滚!”秦朗被气的不轻,特么的真把他当狼狗似的,见母的就迈不动腿。
“我……我……”谢牡丹被秦朗严肃的表情,喝厉的语调吓的眼泪刷刷的就出来了。抽泣了一会儿,她才咽哽的道:“我除了身子能够赎罪,别无它法。”
“少来这套。”见老同学把衣服穿上,他开动车子。“谢牡丹,我不管你有没有底线,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秦朗是有底线有原则的人。在云城,咱们算是离开了家乡,你想置我何地?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你要作践你自己,你找别人去,别特么玷污我的名声。懂?”
“懂,懂懂。”谢牡丹被怼的有些无地自容,感觉之前那些引以为傲的村花、班花、校花等等名头就是个笑话。
骂完人之后,秦朗又觉得有些语气过分了,到底是老同学,应该留点面儿给人家的。道:“饿了吧,先去吃点东西。”
“我不饿。”谢牡丹只不过是没心情吃东西而已,实际上她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谢斌爆出来的那录音,把她整的成了石岩镇的笑话,她都不敢开电话,害怕一开手机,各种嘲笑她的电话会打过来。
来到潮汕砂锅粥,老板一看到秦朗笑了笑。“大朗,又……”
秦朗当然知道这老板要说什么,一个眼神过去。“闭了,来锅瑶柱鸡丝鱿鱼煮,多姜不要葱花,要快。”
“行,十分钟。”秦朗来的次数多了,老板也跟他熟了,所以老板给了一个我懂的眼神。
秦朗真想骂句你特么的懂个鸡毛,你什么都不懂。
倒是谢牡丹眼神一亮,她从小就有不吃葱花的习惯,而这习惯现在恐怕她的家人都不记得,但秦朗却记得,她怎能不感动。
有时候,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就能虏获一个人的心。
谢牡丹是有谢母鸡的外号,可不代表她水性杨花跟谁都能整一块,她只对她的斌哥哥那样。
但,那都过去了,没准,以后她会把火力集中在秦朗身上也不一定。
此时的她,就跟在大海中溺水的人一样,能抓到救命的东西,当然是拼命的往上爬,这不能说她不要脸变心的快,而是求生本能。
“谢谢。”小口小口喝着粥的谢牡丹,没由来的说这么一句,搞的秦朗有些云里雾绕。
秦朗摆了摆手,“不用谢,大家是老同学,一锅粥而已,就算街上见到很惨的流浪汉,我也会给点。所以,别那么客气,对我来说,真没什么。”
“我说的不是一锅粥的事,而是葱花的事。不怕你笑话,连我父母都忘了我从来不吃葱。而你这位被我中伤造谣多年的老同学,居然记得,有没有觉得很讽刺?”虽然老同学说的话很难听,但谢牡丹依然很感动,说着说着眼里就出来了。
秦朗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哭,而且还是熟了。他骂了句次奥,“咋又哭上了?同学,那么多人在呢,你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了你。你再这样动不动就流下鳄鱼的眼泪,我可真走人的。”
鳄鱼的眼泪?
他,到底还是没有原谅我。
谢牡丹暗叹息一声,不在抽泣,拼命的喝粥,直到真心吃撑了,她才说吃不下了,浪费可耻。
买完单后,秦朗带谢牡丹到附近的一家宾馆开房。
在宾馆门口,谢牡丹拽住秦朗。“秦朗,别破费钱了,开间房要两三百块钱,我随便凑合在车里眯一宿或者去你家客厅也行。”
“想啥呢?住我家客厅,知道我家在哪里吗?望月山别墅区,那是用亿做单位豪宅,你想去住客厅?你什么身份,醒醒吧你。”秦朗之所以说话很难听,就是想让这位老同学断了念想。
当恶人,总比摊上麻烦事儿强。省得这老同学想岔了,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开了间单人房后,秦朗把行李提上去后就要走人。
“那个……秦朗,能不能陪我说说话?”谢牡丹可怜巴巴的眼神说着。
开玩笑,孤男寡女三更半夜说说话,说着说着还不得说到床上去谈人生。秦朗才不会趟这浑水。“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你自己坐车回去,我很忙的。实在不行,我叫杜杰过来送你,怎么说也是老同学。”
噗通一声,谢牡丹跪了下去,砰砰砰的磕着头。“秦朗,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原谅我一直中伤你造谣你的那些事,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谅,只求你收留我好吗?我真的可以去扫大街的,我想要的是一个重新开始的地方。其实扫大街也没有什么不好,整天戴着口罩穿梭在各道路,没有谁能注意到,挺好的这样。”
“行,你去找杜杰,他也有股份,也是老板。这点小事就别麻烦我了,我真的很忙的,每天分分钟几百万上下,谁有工夫搭理你的芝麻绿豆小事。”
说完,秦朗转身就走。
可下一秒,谢牡丹扑了过去抱住秦朗。“秦朗,让我赎罪好不好?不赎罪,我这辈子都会忘不掉过去,忘不掉以前中伤你造谣你的那些话。一想到以前的我,我就很惭愧,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煎你大爷的熬,撒手。”
“你不让我赎罪,我就不撒手。”
“去妮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