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朗要带着招娣去县城整整事儿的时候,杜杰给他打电话,意思是谢斌那装比不成反被雷劈的孙子还真报了警,但那瓶酒经过鉴定确实要几十万,所以谢斌要求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分摊。
很多老同学是冲着秦朗的面子来的,这要他们每人分摊一两万,肯定不愿意,所以想叫秦朗回去主持公道,毕竟他们层次不够,不敢跟谢斌撕破脸。
“怎么了?”冯招娣问。
“没事。”秦朗没说明,主要是不想让招娣觉得他心机太重,跟谢斌掐就掐,没必要把老同学用来下套。
“告诉你们,谁都别想走,不想掏钱,可以啊,把喝进去的酒吐出来。给不起钱特么的喝尼玛的酒,劳资灌你们喝了还是强逼你们喝了?”
刚下车,秦朗就听见谢斌跟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看到主心骨来了,邓军当即有了底气。道:“大朗,你快来主持公道,看看这谢斌,办事怎么特么埋汰。你一再强调回去拿酒,这孙子却死要面子要在这酒店买最贵的酒。现在好了,没钱买单就要我们分摊,我古邓军活了二十几年,头一回见这么奇葩的人。”
秦朗来到几位捕快身旁,派烟过去。“捕快大哥,这里你们最懂法,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今晚吃饭呢,是没叫这孙子的。他不请自来还特么的要喝最贵的酒,我是有相劝他几次的,可他不听啊,这点酒店老板可以作证。
再者,酒是他买的,大家喝了就得分摊钱。法律上没有这种条例吧?”
“还真没有明确规定有这条例。”捕快大哥也很反感谢斌这货的做法,这种事情可以协商,但不能强制,说白了,分摊是自愿,强制那就触犯法律了。
“既然没有明确规定,我们分摊是人情,不分摊是常情。不过,好像我们跟这姓谢的没什么人情可言。这样吧,饭局是我蹿起的,之前的消费我承包了。至于后面谢斌想装比消费的那瓶酒,不好意思,我不接受分摊。凭什么比他装,钱还要我分摊?”
“秦朗,你下套坑我,你很行。”谢斌算是反应过来了,自己是被坑了。
秦朗竖了个拇指,“谢斌,我之前高看你。现在,我真的看不起你。你啊,不但做事不行,做事人更不行。特么的劳资有叫你来吗?是你自己舔着脸不请自来的,你说你来就来,安安静静当个孙子苟着不好吗,非得装比要最贵的酒。
酒店老板劝你别喝这种酒,你呢?特么的说什么身家几百万,还把车押老板手里。
你好歹也是当老板的人,说这种我下套坑你的话,不觉得掉份吗?
是不是觉得我钻了法律空子很气愤?
其实当年你未尝又不是这样,仗着自己伪装的很好,颠倒黑白。
这样吧,只要你当着大家的面说出当年我弟是怎么掉进河里的,今晚的单我买了。
谢斌,这笔账对于你来说,简直不要太划算。因为,你只是说几句话就可以省七八十万。最主要,还不用背负什么责任,毕竟当年大家都还是个孩子。过失也好,故意也罢,都过去了那么久,法律也不可能追究你的责任,也追究不了,不是吗?”
秦朗的这手王炸打了出去,谢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承认,那他必然是名誉扫地。
不承认,七十多万掏定了。
事实上,这场合秦朗把当年事拿出来说,大家心中都有了大致的肯定。
那就是当年肯定是谢斌推大朗他弟掉进河里的,至于是过失还是故意的,恐怕只有谢斌本人自己心里清楚。
“秦朗,你特么的疯了。”谢斌拿出银行卡,快速的买单后匆匆走人。
他知道,有些事捂得了一时,捂不了一世。
以前仗着乖孩子好孩子的身份,让秦朗跟杜杰的话百口难辩。
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听秦朗的口气,是打算鸣鼓伸冤了,他慌了。
出了酒店后,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回省城。
至于秦天当年的死,只要自己不松口,秦朗就休想翻供。
“大朗,你……”冯招娣惊愕的看着男人,她有些反应过来了,今晚的饭局,就是针对谢斌的。
虽然她不知道男人是怎么想到谋划,这般环环相扣无懈可击的局。
秦朗环视各位老同学一遍,斩钉截铁锵锵有力的说道:“以前,我没本事,也没能力替自己申冤昭雪。今天起,谢斌一天不到我弟掉进河的那位置磕头认错,我秦朗与他不死不休。”
“姓秦的,你别血口喷人,我斌哥哥有什么理由推你弟进河里?倒是你,大家都知道你爸妈从小不待见你,所以你嫉妒弟,于是你假装失手把你弟推进河里,其实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个杀人犯。”谢牡丹岂能容忍别人诋毁她斌哥哥,所以誓要跟秦朗力争到底,她还就不信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秦朗还能颠倒黑白。
“你很想知道谢斌为什么想我弟死是吧?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