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
白老族长白温石,面色阴翳地坐在上首,看着下头走来走去的人影,呵斥道:“都给我站住,别走来走去的,饶得人眼晕!”
“爹!我们忍不住啊,这还不知道荣儿现在怎么样了,能不着急吗?”
白海荣的父母一脸急色。
白温石怒道:“荣儿是你们的孩儿,也是我的孙子,难道我不着急?可是着急有什么用,得看药师怎么说!”
那两位还想说什么,这时候,药师终于从房内出来了。
“荣儿怎么样了?”他们急切地问道。
白海荣可是他们的命根子啊,可千万不能出了问题。
药师是个老药师,浑身药味,显然对此道十分热衷。
他惊叹道:“花二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啊,若非她有了那个诊断,老夫还真是诊断不出来荣公子的病情。”
“住口!难道我们请你来,是为了让你夸赞那姓花的下三滥?”
白母怒不可谒,一身的雍容气质荡然无存,满脸的恨意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
“是啊,你倒是说说看,荣儿他到底怎么了?”白父要稍微好一些。
至于白温石,直接就黑着一张脸。
“荣儿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发生这样的事。那个花二姑娘,当真没有动手脚?”
他眸光,闪过厉色。
他怀疑,是那个花二姑娘暗中动了什么手脚,才会让他的孙子白海荣出事。
下人们已经清清楚楚的汇报了。
听说,那个花二姑娘诊脉的手段十分特别,银针在人的手上扎来扎去的,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这方面手脚不干净?
老药师看他们这般,只好先压下心间对月倾城的敬佩之情。
“白族长容禀,老夫已细细查过了,花二姑娘并没有动任何的手脚。至于那诊脉的手段,古籍上也是有迹可循的,只是至今没人能做到,没想到花二姑娘年纪轻轻,竟有着这等造化……”
说着说着,情不自禁的,又流露出对月倾城的崇拜。
只能说,同为医者,他实在压制不住自己。
“你还不住口!你这人怎么回事!花钱请你的是我们,还是那个贱人?荣儿到底怎么回事?”
要不是这个药师有些来头,白母此刻就将他千刀万剐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眼力劲的人?
老药师抿了抿唇,嘿,又说错话了。
他道:“公子的身子,确实是被酒色掏空了。只是他常年服用灵丹妙药,自然不易察觉。然而已是外强中干,即便寻常把脉,也摸不到这虚浮的脉象。”
“至于他为何病发,想必白族长和白大人、白夫人都知晓了。”
哈哈,外界都传遍了,谁还不知道白海荣之所以病发,是因为他当时又逛了一趟青楼啊?
“啊啊啊,滚!”
白夫人简直是忍无可忍,“来人,将那青楼女子给我抓了!”
“住口!”
白族长拧眉,实在受不了这蠢货儿媳妇了,尽会添乱。
要不是她宠溺,白海荣怎么可能这般放纵?
平日竟然还给他服用各种丹药,不然早就露出端倪,何苦等到现在才发现?
然而,是不是为时已晚了?
他沉声道:“药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