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孙瀚的脸色,陈轩猜测他有可能正在和那个雁姐通话。
加上陈轩之前看到的那条微信,雁姐应该就是孙瀚的情人。
只是跟情人打电话,根本没必要避讳什么,所以陈轩不明白孙瀚为什么看到他们会露出尴尬的微笑。
但孙瀚怎么想的,陈轩也不太在乎。
等孙瀚打完电话后,他便和聂天一起坐进孙瀚的车,往金城大学方向开去。
把两人送到校门口之后,孙瀚带着歉意说道:二位,很不好意思,今晚我有点事情,不能在这里等你们出来,不过我叫了个手下过来接你们去我义父家,希望二位不要介意。
没关系,你让你手下到了之后打我电话吧。聂天并不怎么在意。
多谢聂先生谅解,那我先走了。孙瀚表示感谢后,驱车离开校门。
聂天和陈轩往校道走去,看到两人回来,站岗的保安们赶紧打招呼,聂天微微点头致意,然后嘴角勾起对陈轩说道:陈轩,你猜猜看,孙瀚今晚会去见谁?
怎么突然这样问?我可猜不出来孙瀚今晚要见谁,人家是大人物,见的应该也是大人物吧。陈轩没想到聂天会问这个问题。
他原本以为聂天没注意到孙瀚的异状,但聂天显然对孙瀚起疑了。
呵呵,我猜孙瀚一定不想让司化鸿、王志和段海他们知道,他要见的这个人。聂天勾着自信的笑容说道。
陈轩颇为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两次打电话,都不想让段海和我们听到对方的声音,身为司化鸿的义子,有如此奇怪举动,我便也做出相应的猜测。聂天笑了笑,然后拍拍陈轩的肩膀,孙瀚的行为,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后续可以再观察一下,现在我们先回去收拾行李吧。
陈轩点点头,心想聂天看似豪迈粗犷,实则粗中有细,自己和聂天待久了,说不定还真会被看出点什么来。
但就算被看出来也没什么,毕竟聂天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退伍兵,知道他的身份是伪装的也不可能对他动手。
当两人回保卫处宿舍收拾行李的时候,孙瀚驱车来到一个名叫夜迷情的小酒吧。
这个小酒吧布置得非常有格调,很适合情侣幽会。
孙瀚停好车,扫视一眼四周,没发现有什么人跟踪之后,便整理下服装往酒吧里走去。
进来后,孙瀚径直走向角落里的一个卡座。
卡座上坐着一个性感妖娆的女人,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是保养得很好,而且更有年轻美女没有的风韵,很多男人就吃这一套,比如孙瀚。
只是孙瀚看到这个女人之后,似乎不太开心。
他在女人对面的座位坐下来,女人要为他倒酒,却被他伸手制止。
怎么,心情不好吗?女人善解人意的问道。
孙瀚以一种复杂的口吻开口道:不是说好上次是最后一次见面吗?为什么你又联系我?
那你现在不是出来了吗?女人笑盈盈的道,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都蕴含着独特气质和魅力。
孙瀚苦笑道:宫明艳,你是裴风来的女人,我是司化鸿的义子,你知道我们之间没有未来的。
如果有司化鸿手下的人、比如王志或者段海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
他们绝对想不到,司化鸿的义子竟然会和裴风来最宠爱的女人幽会。
没错,这个名为宫明艳的女人,正是裴风来的贤内助。
裴风来之所以能够和司化鸿抗衡不落下风,起码有一半的功劳要归于宫明艳。
司化鸿手下高手实力不如裴风来,但靠脑子就能压住裴风来一头。
而裴风来则是靠宫明艳出谋划策,与司化鸿斗智斗勇,金城人人皆知裴风来的贤内助冰雪聪明,只是从不露面,无人知道她的真容。
至于孙瀚和宫明艳认识,可以说是一种巧合。
一开始孙瀚并不认识宫明艳,只以为她是那种普通泡吧的寂寞美女。
三十几岁还泡在酒吧里,说明没有结婚。
而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正是最需要最渴望的时候,从宫明艳的性感穿扮就能看得出来。
正巧孙瀚就好这一口,两人一来二回,打得火热,从一夜情发展成固定炮友。
不过孙瀚秉承了司化鸿的谨慎性格,同时也懂得什么叫前车之鉴,他知道有多少大佬都被情妇害得很惨。
所以孙瀚暗暗调查了宫明艳的背景,震惊的发现她居然是裴风来的女人!
而这时候,他已经深深陷进去了,尽管下定决心要和宫明艳撇清关系,但宫明艳仅仅一个电话,他就鬼使神差赶到老地方夜迷情酒吧。
这一刻,孙瀚内心非常懊悔,他痛恨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明知宫明艳有可能利用他,但他还是随叫随到。
没有未来?宫明艳听孙瀚这样说,她的红唇笑意更勾人了,瀚,我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就行了,难道你不快乐吗?
我……孙瀚呆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当然从宫明艳这个熟美人身上得到了很多次快乐,但这完全是魔鬼的诱惑。
假如有朝一日他们之间的事被爆出去,司化鸿还会把他当成义子吗?
绝不可能。
春宵苦短,来干杯吧!宫明艳一句魅惑至极的话,瞬间打断孙瀚的思考。
他机械般举起酒杯,饮下这杯苦酒。
一个小时后。
夜迷情酒吧附近的某个酒店房间床上,宫明艳靠着孙瀚的肩膀,用手指在孙瀚的脸上轻轻摩擦。
两人刚刚完事,孙瀚习惯性的点燃一根事后烟抽起来。
他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
瀚,听说你们招了两个高手呢,叫做陈轩和聂天是吧?宫明艳随意的问道。
孙瀚闻言不禁皱了下眉头:不是说好不提我们双方老大的事吗?
人家就是问问,你那么凶干嘛?宫明艳娇嗔而道,据说那个聂天在部队里被称作天王,还有那个陈轩,好像也很不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