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们就这样被安排下来了。
虽然每个人都有点不甘心。
但是聪明的他们没有敢说什么。
毕竟,谁也不愿意此时此刻退出去的。
不就是被叫小乖乖吗?
不就是跟着自己都还不太熟练的社员学习吗?
大丈夫/本姑娘能屈能伸。
等等,被叫小乖乖就算了,社长你给我们一一编号是不是就过分了?
云芜特别细心地给每个小乖乖编号,就是方便轮班的时候好对接。
王乐摸着自己新来的铭牌,上面赫然展示的是美食社小乖乖5号,气的鼻子都要歪掉了。
太过分了!
他觉得社长就是恶趣味!
敢怒不敢言的所有小乖乖们只能噎着一口鲜血默默跟在他的前辈后面学习。
擦,这青瓜怎么这么多小刺?
既然都要削皮了,为什么还得清洗?
美食社的其他成员今天是没有学习任务的,因为要把活动室空出来给小乖乖们试水。
但是耐不住他们好奇啊,只要没有课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过来了。
长期被社长高压授课,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当一回社长的瘾,有意思。
王乐见着旁边那么多的人,头都要炸了,为什么这些人要围观?
他们都不用上课的吗?
不上课不可以去约会的吗?
怎么好端端的要来看戏?
他们是猴子吗?
但是很快他们就没得吐槽了,因为他们被安排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认识食材。
天啊,这个菠菜和菜心不都长得一样吗?
蒜苗和葱确定不是同一款东西?
哪里有不同吗?
不仅是需要认识食材,他们还得学怎么清洗和处理食材。
这可比什么科学实验要难得多了!
活动室的风起云涌云芜是看不到了,因为她正叉着腰吼扶子苏呢。
时间回到今天早上。
云芜本来也是打算跟着若之去看着小乖乖们第一次学习的。
没想到,扶子苏一直call她回家。
她哪里来的家?
哦,对了,她买了房的。
想到扶子苏答应自己装修她的小家,云芜屁颠屁颠地就跑过去了。
推门而进的时候,云芜眼睛突然就湿润了,这就是她记忆里妈妈的味道。
因为她闻到了熟悉的红烧肉味道。
等等,怎么会有红烧肉的味道?
还是在她家里。
就算眼前的家跟她记忆里的家一模一样也只是让她红了眼眶,但是熟悉的红烧肉味道让她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扶子苏听到开门的声音,举着锅铲便出来了。
云芜怔怔地看着他,“怎么,怎么是你?”
扶子苏穿着西装,白衬衫,打着领带却带着小猫围裙,举着锅铲,职场精英的霸道总裁瞬间变成了居家的小男人既视感。
云芜也突然回过神来,她在想什么,怎么会觉得是她妈妈在给她做饭。
在云芜十几年的读书生涯里,每次放学闻到的都是这股味道。
云芜和一般的小女孩不一样,她很喜欢云母秘制的红烧肉,每次自己就能吃掉小半盘。
云芜小时候瘦弱得跟只小猫一样,云母为了她能多吃一点,费尽了心思。
知道她爱吃红烧肉,每次家里买肉肯定会做这个菜。
但是,她妈妈已经不在了啊。
那对让云芜不管多大了依然可以依恋的人已经不再能跟她说话,听她撒娇,陪她度过漫长的岁月了。
扶子苏有点担心地看着哭得泪眼朦胧的云芜,“云云?需要抱抱吗?”
云芜理智全无,直接就扑了上去。
举着锅铲的扶子苏僵在那里,自云芜苏醒以后,两个人之间也有过许多的亲密动作。
不过那都是扶子苏主动的。
这还是云芜第一次主动的。
扶子苏心动如雷,但是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将手上的锅铲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紧紧抱拥回去。
他的女孩哭得如此伤心。
这不是他的本意。
云芜隐约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抽噎着问,“肉,肉肉好像要糊了。”
扶子苏连忙松开她然后快步回到厨房里处理。
云芜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也跟着进了厨房。
厨房当然不是她家里的那种农村小厨房,而是最新式的。
因为她家里的厨房压根就不在主宅里。
农村人的豪气,厨房是在主宅旁边另起一间的。
为的是隔开油烟。
然而云芜新买的房子明显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所以扶子苏干脆将厨房做成最新款的厨房,无一不是扶氏根据美食社现用的而研发更新的。
云芜跟着他到了厨房,锅里明显做的就是红烧肉。
云芜说的话都还带有哭音,让人听起来好不怜爱。
“你怎么知道我最爱红烧肉,不是,你怎么会做菜?”云芜离家出走的意识突然回笼。
是啊,扶子苏怎么会做菜的?
还是如此高难度的红烧肉,云芜学了这么久,始终都没法做得出和云母一模一样的味道。
但是,扶子苏锅里的那个味道,魂牵梦绕,云芜确信这就是妈妈的味道。
扶子苏还在收拾差点失败的红烧肉,闻言头也不抬地说,“若之教我的。”
云芜大声吼,“不可能,我并没有教美食社的社员这道菜。”
因为这道菜既是云芜最爱的,也是最怕的回忆。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已经不仅仅是一道菜了。
扶子苏拿着锅铲的手一顿,也是没有设想到云芜这么喜欢这道菜,居然没有教社团的人。
扶子苏为什么会知道她喜欢这道菜?
当然是下凡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守在她的病房附近。
暗中帮助云帆处理一些他没有办法解决的人和势力。
然后日复一日地看着几乎没多久便同时白了一头头发的云父云母细心捧着保温桶,里面满满的都是香气四溢的红烧肉,然后摆放在病房的床头。
紧接着是云母便带了点凶巴巴地口吻开始数落云芜,“死丫头,赶紧起来了,你都多大了,还让你老妈天天这么伺候你,我真是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你……”
说着说着,便语不成音地哭趴在病床上,“起来啊,我的心肝,妈妈都未曾送你出嫁,你怎么忍心让你爸妈这般……”
云父双手紧紧抓住云母的肩膀,眼里满布泪水,他并不比云母好过多少。
父爱无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