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归啊,白龙公子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他绝不会抛下你们母子,相信本座。”
“主人……”归归眼圈越来越红,最后趴在孟琴音怀里,泣不成声了起来。
哭着哭着,归归逐渐熟睡了过去,孟琴音一个公主抱,将人缓缓放在了榻上。
起身想要离开,却被归归轻轻攥住了袖口,孟琴音苦笑,小心翼翼将手指一根根搬开,再好心替她掖好了被角。
做完这一切,孟琴音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拉着寒玉冰,回到法器外面的世界。
“师父,按理说,白龙公子也该回来了,为何迟迟不愿现身?难不成……”
“唉,也不是不可能,但本座还是愿意赌上一把,就赌白龙公子待归归的真心。”
眼珠子转了转,孟琴音突然冒出个想法,“徒儿,我们不妨定下一个赌约罢,就赌白龙公子会不会回来见归归,输者必须无条件答应赢者一个要求。”
“听起来似乎很有意思……好,一言为定!”寒玉冰即刻便点头了。
天蒙蒙亮,二人乘坐魔毯,离开了赤炎鬼漠地界。
伏在寒玉冰耳畔,孟琴音小小声道,“徒儿,本座要独自回趟魔域,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办,你只需在山门外等着便好,记得千万别教谁看穿了身份。”
“师父独自涉险,徒儿不放心,多个人就多个照应,打起架来胜算也越大。”
“放心,本座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多个人反倒多个累赘,在山下乖乖等,这是本座作为师父下达的命令。”
见自己再劝不动她了,寒玉冰皱着眉,淡淡地点了点头。
孟琴音还是担心他冲动,反复叮嘱着道,“记住,千万不要跟着本座上山,否则,本座将会被你害死的……”
寒玉冰张张嘴,终究还是答应下来了,隐隐猜测到师父有一个大计划,袖子里的手指,攥了攥又松开。
“好。”这一次的答应,寒玉冰真心诚意,“徒儿答应不插手,等着师父凯旋归来的好消息,还请师注意安全,千万不要有事。”
听着徒儿这关切的话,孟琴音心底暖意融融,淡笑着点了点头,“本座会的。”
花了十余日的时间,飞行魔毯,在魔域山脚下缓缓降落,孟琴音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鬼修”,还装模作样举起一张小牌牌。
一面走,还一面在嘴里哼哼唧唧的唱了起来,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这山涧的水无比的甜,不羡鸳鸯不羡仙……”
脚步轻快,一路走到半山腰,孟琴音被个虎头虎脑的小喽啰,嚷嚷着拦截了下来,“喂喂喂,你是谁,老子怎的没见过你,外人胆敢擅闯鬼教地盘,杀无赦!”
“是吗?”孟琴音嘴角勾起一抹笑,银针从指尖飞出,小喽啰立刻歪歪斜斜倒在了地上。
窸窸窣窣脱下他的衣服,再裹在自己身上,穿戴完毕并易了个容,孟琴音吸收他的精血,又读取他的记忆。
随即,用一柄匕首,结果了小喽啰的命。
成功混入魔域后,孟琴音很轻易便来到了熟悉的魔殿,抬眼望去,偌大的魔殿熟悉而又陌生,黑压压站满了鬼兵,精铁面具凶悍而又骇人。
硬着头皮上前,孟琴音给鬼教长老端端正正行礼,压低了嗓音道,“启禀大人,山门外没有任何异常。”
“好。”长老毫不起疑,淡淡地点了点头,“办事有功,你且退下去领赏罢。”
离开主殿,孟琴音假装迷路,在魔殿兜起了圈子,实则,却是在观察鬼修的布局与关卡,并暗暗的记在自己心头。
来到暗室的附近,却发现暗室大门紧闭,门口的阵法也变了,孟琴音不懂奇门遁甲,不由犯起了愁。
“你啊你,吃这么多,就是脑子不灵醒,都说了长老有洁癖密室必须清洗干净,你却尽当耳旁风!”
“哼,守着这么重要的任务,攥着这么多的灵石,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也不知鬼王他为何偏偏要提拔你?你这丧门星!”
“看来,早该打死你这废物一了百了,也好给鬼教节省些饭钱,何乐而不为!”
耳畔,传来了殴打声和咒骂声。
眼珠子转了转,孟琴音快步上前,护在了挨打者身边,身体站得笔直。
“魔域净地,不许打架斗殴,若再有下次,就统统赶出魔窟!”
认出此人是长老心腹,殴打者们自知惹不起,便咬咬牙,全都一哄而散。
“你没事罢。”孟琴音小心扶起男子,柔柔地道,“都是他们不好,伤到你了。”
“没,没事,多谢大人!”男子稳住气息后,立刻便给孟琴音行了个礼,“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孟琴音暗自勾了勾唇,循循善诱道,“对了,长老唤我去密室拿东西,却忘了给我密室的钥匙,如若……”
“大人请随小的来,密室机关重重,务必要跟紧了哦!”
说着话,男子带头走在了前面,而孟琴音紧随其后,并暗暗记下机关开启的办法,待到彻底来到密室中心,男子认认真真行了一个礼,“大人请随意,待到需要离开时,再吩咐小的一声。”
“好。”孟琴音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一掌将男子劈晕过去,再用缚仙索捆绑了起来。
拍拍手,孟琴音在密室里遛起了弯儿,但见宗卷秘籍摆放地整整齐齐,好奇地随便翻了翻,又因为枯燥皱着眉放下了。
这时,桌案上一张地图吸引了她,竟是鬼修在魔域的布防图,勾唇,孟琴音小心将地图揣好。
又翻翻找找了一圈,可惜一无所获,果断凭记忆打开重重机关,安全离开了密室。
戴上隐形发簪,孟琴音打算即刻就离开,却在路过小院子时,偶然间听到一抹熟悉的嗓音,居然是哥哥孟轨。
抬眼望过去,但见孟轨正匍匐趴在地上,擦洗着坚硬的地砖,一旁则有个中阶鬼修,正在对孟轨指手画脚,手里还握着柄鞭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孟琴音心头无名火起,拔下簪子,狠狠扇了把欺负哥哥的鬼修。
啪!鬼修面颊红肿,火辣辣的疼,嘴角更是破裂流血。
“谁,是谁敢教训老子,简直是活腻了!”
鬼修激动地跳起来,整个人陷入了暴躁,但看清孟琴音身上的服饰后,却又吓得魂儿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