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醉生梦死(1 / 1)

第二个可能就是,母亲嫁的不是大齐的亲王异姓王,这找起来,难度可就大了。

天下之大,有那么多国家,谁也不知道母亲之前在哪个国家生活过,就连夜尽天和苍怀若,一时都无从下手。

而且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万一母亲的身份很敏感,或者之前牵扯到什么仇杀之类,他们还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查,更增加了难度。

没想到峰回路转,母亲的身份居然一下子有了这么大的突破,看来一切到了注定被他们知道的的时候。

夜尽天接过话来,说:“师妹,师父刚才说了,那两个人不愿意透露姓名,也不想让别人去找他。不过你可以放心,这消息绝对准确,否则师父也不能告诉你。”

慕云浅点头,倒是理解。

这种事情很难断定吉凶祸福,万一那两个人出面解释什么,惹来杀身之祸,她纵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难以护得他们周全。

苍生门的弟子能打探到这些,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也足以看出苍生门江湖上和各个国的影响力。

苍怀若接着又说:“我已经让人着意打探这件事情,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此时告诉你,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只要打探一下,十几年前,南无月出现在大齐的时候,大楚有哪个亲王、异姓王失去了妻子——不管失踪也好,去世也好,都详加调查,再分析看看南无月当年跟谁有过一段情缘。

看来慕云浅很有可能是大楚宗室或地位尊崇之人的后人,现在若不让她知道,到时候忽然有了结果,她会措手不及,难以承受。

苍怀若如此安排,也是用心良苦了。

慕云浅感激万分,起身对着他抱拳说:“多谢师父!师父为我劳心费神,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苍怀若微一笑,说:“不必如此,你既是我的徒儿,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自会替你安排妥当,不必担心。查找那个人的事情就交给为师,你们只管处理好大齐的事情就好。”

大齐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需要有人主持大局,稳定民心。

夜尽天是昭宁帝最信任的朝臣,担负起这一切责无旁贷。

他很为自己徒弟有这般出息而骄傲,同时也天天为尽天担心,朝堂之上明争暗斗,明枪暗箭,尽天武功再高,再机灵,也难保不会有意外。

可他这徒儿有鸿鹄之志,他也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就把尽天禁锢在自己身边,他自己的路,还要他自己走下去。

“是,多谢师父。”慕云浅也就不再跟师父多客气。

以后她多替师门做些事情,要好好保护师父,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师父,否则就先来问过她。

夜雨潇看他们三个都安静下来了,知道他们正事说完了,问:“师父,你要走了吗?”

一边问着,他脸上露出强烈的不舍。

一直以来苍怀若很少在上京停留超过三天以上,来看夜尽天,一般也就住个一两天,接着就离开了。

每次夜雨潇都很舍不得他走,有种撒泼耍赖也要把他留下的冲动。

这段时间是苍怀若留在镇南王府时间最长的一次,他高兴的很,却不想苍怀若呆的越久,他越舍不得他走了,总觉得苍怀若要是永远留在这里就好了。

不过他知道苍生门那么大的一个门派,里里外外有很多的事,夜尽天能替苍怀若分担的那一些之外,苍怀若自己身上也有很重要的责任,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

苍怀若转头,温和慈爱的眼神当中透着些许的怜惜,说:“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也该离开了,过段时间应该还会再回来的,你乖乖听话,知道吗?”

夜雨潇对夜尽天顺从到近乎膜拜的地步,从不惹事,他是很放心的。

他一直觉得,夜雨潇对夜尽天太依赖并不好,毕竟夜雨潇的真正身世总有一天会公开的,可很多事情又不能强求,若不然只会让大家都不好过,就顺其自然吧。

“知道了,那师父早点回来。”夜雨潇再不舍也是个懂事的,没有多说。

师父是要去打探关于浅浅生父的事,这也是他希望有个结果的,他帮不上什么忙,能做到不捣乱、不拖后腿就好了。

夜尽天和慕云浅都看着他笑了笑,心中都有些许的担忧。

楚玉琪已经没有了成为储君的资格,如果贤妃不能生下皇子的话,夜雨潇的真正身世可能不能再继续瞒下去了。

宗室当中虽然也有一些年龄合适的,但是出于平衡各方势力的考量,立谁都不是很合适。

夜雨潇这样的心性,等知道自己真正身世的时候,怕是会有很强烈的情绪波动,到时还要好好安抚他才行。

夜尽天也不是刻意把夜雨潇养成这样,是他答应过夜雨潇的亲生母亲,永远不要说出他的真正身世,也不希望他继承皇位。

可情势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有些事情,怕是他也掌控不了。

安王府里此时一片沉闷,甚至有些压抑。

前几天不断有人试图潜入王府,让楚绍英大为恼火,加强了王府的戒备,平时没有重要事情,也不准府上的人随意进出,弄的好像兵临城下一般。

楚玉琪原本就不是个能耐的住寂寞的,平常在皇宫读书很少出来,已经把他关的够呛。

每次只要出宫,他都要大大吃喝玩乐一番,好好享受。

这段时间他既不能进宫见那些平常一直相处的伙伴,又不能外出寻欢作乐,再加上楚绍英整天不给他好脸色,看见他就骂,他心情无比糟糕,就知道喝的大醉。

楚绍英看到他那样子越发愤怒,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在楚绍英面前不敢吱声,等楚绍英不在的时候,他继续我行我素,醉生梦死。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外头的人如何议论他,不用想也知道,就连府上这些下人看他的眼神也是充满鄙夷和不屑的。

他愤怒起来,收拾了几个下人,他们对他越加看不上眼了,难道他还能杀人?

这天他又喝了一个上午,睡到天近黄昏,醒来时头痛欲裂,烦躁莫名,喊了两声也没人进来服侍,更加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