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走投无路了(1 / 1)

“难道齐王认命了?按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吧?”慕云浅不解地问,“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吗?有没有带杀手之类的,要对皇上不利?”

明着不行,就来阴招,符合楚擎空的作风。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没有。”夜尽天非常肯定地回答,“他就带了一个侍卫,也没有安排人在皇宫附近。”

皇城守卫一向是他负责,尤其皇宫有宴会的时候,他都尽全力安排到毫无疏漏,如果楚擎空真的带了大队人马,他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除非那些人会隐身术、遁地术之类的奇术,可以避开他的耳目,忽然凭空出现,否则是一定成不了事的。

“这个就奇了怪了!”慕云浅担忧之余,却又忍不住想笑,“齐王到底有什么打算?”

“事情有些不大对,他肯定有别的安排,你先回府去,我去向皇上禀报。”夜尽天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已经派了人严密监视楚擎空的一举一动,如果有异动,自己马上就会知道,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但一直这么悬着,也不是个事儿,总要有个结果才行。

“师兄,你要多加小心,有情况赶紧通知我,我到外面去看看。”慕云浅既然明知道事情不对,师兄可能要面对很复杂的局面,怎么可能安心离开。

宫里有师兄安排,不必她太担心,她就去宫外看看有什么异常。

夜尽天点头:“自己小心,我先去见皇上。”

说罢立刻飞身而去。

浅浅善用毒,胆大心细,武功也大有长进啊,再加上她身边有自己派的人保护,不必他太担心。

慕云浅等他身影完全消失了,这才转身往外走。

朝臣们带着家眷出了宫门口以后,坐着各家的马车,分别往不同的方向离开。

楚擎渊也已经在赵海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慕云浅往那边看了一眼,想着他可能是等自己不耐烦了,虽然灯笼发出的光很昏暗,她还是能隐约看到他脸上的怒气。

他这样慕云浅也已经习惯了,不管他说什么,她也不在意,往那边走。

沈氏和慕熙月忽然从一边过来,把她拦住。

“有事?”慕云浅看了她们一眼,淡然问。

这母女俩早就被慕正初从席上赶出来了,还没回家,这是一直在这等她。

“姐姐。我们是特意在这等你的,我有话想对你说。”慕熙月声音哑的很厉害,说话也有气无力的,脸色十分难看。

今天晚上的事情对她打击实在太大,要不是她脸皮够厚,心理素质也足够强大,以及还没有到完全绝望的境地,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我帮不了你,你找我也没用。”慕云浅淡淡地说。

沈氏一听这话就急了,叫道:“燕王刀,你什么意思啊?你都还没有听熙月说什么,就说帮不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们母女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要找慕云浅帮忙的。

她们也猜到慕云浅不会轻易同意,甚至会借机羞辱她们,可她们实在没其他办法了。

结果没想到,慕云浅如此干脆的拒绝,连羞辱她们都没兴趣!

慕云浅淡漠地看了沈氏一眼,说:“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不过没用,你们还是省省吧。”

“你——”

“母亲,别这样。”慕熙月打断沈氏的话,“姐姐这么宽容大度善良,一定会帮我的,我们好好跟姐姐说,母亲先不要着急。”

心里已经骂开沈氏了。

她们又不是第一次和慕云浅打交道了,知道她是什么性情,跟她来硬的有用的话,还用得着她这么低声下气的?

难道她不想要尊严和面子的吗?在慕云浅面前卑躬屈膝的,她就不痛苦吗?

沈氏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浓烈警告和愤怒,没了刚才的气焰,小声咕哝了几句。

她知道女儿的意思,她就是看不上慕云浅这嚣张跋扈的样子。

“姐姐,我母亲是替我着急,不是故意要对姐姐无礼的,还请姐姐不要责怪她,我替我母亲向姐姐赔不是了。”慕熙月说着话,恭恭敬敬对慕云浅行礼。

“你们母女两个不必演戏。”慕云浅不为所动,“我知道你们是想让我帮忙,向齐王要回你的定情信物。不过我没有办法,这结果是你自己造成的,只能你自己承担,你自己想办法吧。”

定情信物送都送了,哪容得慕熙月反悔?

齐王没有被贬到博兴县还好说,眼光那么高,必然看不上慕熙月。

可现在嘛,除非齐王自己愿意退还,否则谁要都没用。

再说了,那定情信物要不要回来,结果有什么不同吗,慕熙月还不毁了,这辈子难有良配。

慕熙月没想到慕云浅一猜就准,也看出慕云浅对她的鄙夷,脸顿时红到耳根。

可她再觉得屈辱,为了能恢复自由身,也只能忍着,眼泪汪汪地说:“我知道哦姐姐一定有办法的,请姐姐帮帮我,我一定会好好感谢姐姐的!”

“你不必给我戴高帽,没用的。”慕云浅看她这样子的确很可怜,也有那么一两分同情她,但仍旧不为所动,“我的确是帮不了你,我也不妨告诉你,这件事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何必如此执着。”

沈氏听这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又叫道:“燕王妃,你凭什么这么说?熙月到博兴去受苦,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为什么就不肯帮帮她?只要你出面,齐王一定会把定情信物还给熙月的,这对你来说不是举手之劳吗?”

“举手之劳?”慕云浅但觉好笑,“齐王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会不清楚吗?是,或许我去问他要定情信物,他会给,但是你们也知道我跟他水火不容,即使他同意给,也定会趁机刁难我,甚至羞辱我,我又何必!”

她和楚擎空之间虽然没有闹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也是有很深的过节。

别的不说,原主曾经为了帮楚擎渊王争夺储君之位,算计对付过楚擎空。

原主的计谋不会很高深,可也曾经让楚擎空受到羞辱,下不来台,就他那睚眦必报的的小人心性,怎么可能不寻机会向自己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