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浅笑了一声。
“大胆,你敢笑我!”北堂如茵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人!”
得知她的身份后,不但不敬畏,还视如无误的,这女人是第一个!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镇南王走的近的,都油盐不进,讨厌的很!
“没什么意思,就是笑一下。”慕云浅有点同情夜尽天,也忽然理解了楚擎渊的感受。
原主的言谈举止,跟楚瑶迦、北堂如茵之流差不多,楚擎渊怎会不厌恶?
上赶着不是买卖,更何况感情的事,来不得半点勉强。
两者不同的是,既然看不上,夜尽天选择敬而远之,而楚擎渊却想利益最大化。
人品孰高孰低,可见一斑。
“你分明是在笑我!”北堂如茵气的咬牙,拼命摆出高傲的样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笑我?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慕云浅无语抚额。
刚开始她怎么会觉得这女人飘飘若仙的?
果然有些女人还是少说话为妙,越说下去,越没内涵。
“夜尽天,我让你杀了她,你没听到吗,你是不是真不想活了!”北堂如茵还在威胁。
她再看不上慕云浅,也没有主动攻击,看来很忌讳夜尽天那句“你不能动的人”。
夜尽天已经有些不耐烦,对慕云浅说话,语气却又出奇的温和:“你不是要走?”
“夜尽天,我命令你,不准走!”北堂如茵气急败坏地叫。
慕云浅实在忍不住,说:“那个……谁,你这高高在上的施舍嘴脸是真不讨喜,你怎么会以为王爷能喜欢你这一款的?”
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自信,还对夜尽天用“命令”两个字。
夜尽天轻笑一声。
小女人懂他。
“你、你放肆!”北堂如茵气极反笑,“你一个横刀夺爱的卑鄙小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尊!你以为你很了解镇南王吗?”
可恶的贱人,在她面前摆什么架子!
然而不可否认的,夜尽天对这女人的在意,给了她很大的危机感。
慕云浅也不生气,淡然说:“至少比你了解。还有,别说什么横刀夺爱,你对镇南王根本就不是爱,只是征服欲和占有欲罢了,配不上‘爱’字。”
夜尽天十分郁闷。
小女人明明是向着他说话,为何他一点高兴不起来?
征服欲和占有欲?
他给她的印象,就这么弱,被个女人压着?
北堂如茵眼神猛地一变,瞬间又恢复:“自以为是!我和镇南王之间的事,你根本不明白,我们、我们对彼此是真心的!”
说完眼中含差带怯,看着夜尽天,满是期盼和警告。
若他敢说个不是真心,她绝不罢休!
夜尽天不知在想什么,没应声。
“那个……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北堂如茵心中虽惴惴,却不落下风,“本尊警告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本尊和王爷的好事,否则后果自负!”
慕云浅本不想多嘴,沉默一会,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你懂医术吗?你知道刚刚你用药强行引发王爷体内的毒,对他来说有多危险吗?”
她可不是危言耸听,刚刚如果她不在,夜尽天又不肯屈从于北堂如茵,很有可能会全身爆裂而亡。
北堂如茵惊了一下,接着冷笑:“你少胡说!根本不会,王爷现在不是好好的?”
贱人不过是在挑拨她和王爷之间的关系,她才不会上当。
慕云浅立刻放弃劝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
“王爷,你别听这女人的,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们在一起了,你就会知道我的好,再也离不开我了。”北堂如茵非常有自信。
以前那些男人哪个不是如此?
再高傲高贵又怎样,只要她稍稍用一些手段,他们立刻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夜尽天回眸看着慕云浅:“你还要跟她废话到什么时候?”
刚刚是谁叫他走的,现在又说个没完。
跟北堂如茵这种没脑子的,小女人也真说的下去。
“走吧。”慕云浅果断转身。
“站住!”北堂如茵抬手就是一掌。
她如此耐心,说了半天,他居然还是甩脸子给她看!
夜尽天反手就是一掌。
忍半天了!
两股掌力在空中相交,碰一声大响。
北堂如茵完败,身体向断线的风筝,重重摔在地上,裙子都翻到脸上去。
若不是还有裤子,这一下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慕云浅但觉痛快。
这一幕再次印证了那句话: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她刚才就多余说那么多。
“走吧。”夜尽天从腰上摸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满脸嫌恶地扔掉。
慕云浅无语。
不是没碰到,至于吗。
好半天,北堂如茵才爬起来,咳出的血染红了蒙面巾,喘息着骂:“夜尽天,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舔我的鞋子!”
不多时,一名年轻男子迅速过来:“尊上!”
“查那个女人,越详细越好!”北堂如茵咬牙骂。
“是。”
夜尽天把慕云浅送回燕王府,确定无人发现异常,她和那名易容成她的女侍卫换回身份,躺下睡觉。
天马上就要亮了,不过她现在随意,只要楚擎渊不来打扰她,她想睡就睡。
一觉到日上三竿,她才醒来,懒洋洋起身。
翠巧忙端水进来服侍她穿衣洗漱,用早饭。
她拿回自己的嫁妆后,吃饭随自己的喜好,胃口也好了不少。
翠巧站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慕云浅喝着小米粥,头也不回地说。
“是,王妃,奴婢今日一早看到……俞姑娘从……王爷房里出来。”翠巧小声说。
她是成了亲又生过孩子的人了,如何不知俞梦瑶如此意味着什么。
王妃还没跟王爷圆房呢,俞姑娘太过分了!
“就这事儿?不用管。”慕云浅丝毫不以为意。
那对狗男女爱怎样就怎样,与她无关。
翠巧大为意外:“王妃不生气吗?”
王妃那么喜欢王爷,怎么忽然这么不在乎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说了,不用管。”慕云浅放下碗,“收拾了,拿着桌上的单子和银两,上街替我买些东西。”
“是,王妃。”翠巧心里犯着嘀咕,收拾了碗筷,拿着银两和单子出去。
谁料不大会儿,她急匆匆跑了回来。
“王妃,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