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有意义或者无意义，我不知道，但是既然想到了，那么我就有理由去实现它。

虽然可能需要很是复杂的逻辑转换，和算法校验，很多东西我需要推倒重来。”

“天衍引擎和雄芯引擎的逻辑底层，是二进制中的0和1，而我加入了第三种状态，也就意味着我需要从三进制出发，然后顺着合理的进制转换转进我所学过的神圣语言。”

“在地球时代，三进制还未开始深入钻研，是以二进制机械语言为主。不过幸好，在天使文明和神河技术中，有些三进制这方面的知识，我花了一些时间用以研究，为我的计划打基础。”

天空愈发的黑了，这是黎明前的黑暗。

凯莎点起的烛火照亮着两人之间，配合着后方建筑中的明珠，将两人的轮廓朦胧照映而出。

一者丰神俊秀，仪态温和。

一者优雅婀娜，威严尊贵。

“事情说起来就会比较长了，我也的确花了不少的时间用于研究，而这期间还掺杂着很多故事:分身，元磁，战备，等等项目。

一些时间里，我在研究天衍引擎，然后以天衍引擎模拟一方虚拟小宇宙。等等等等。”

王衍抬抬手，一方椭圆形的星空虚影出现在他们两人面前。

微微调整，星系转换，出现了一颗生命行星。

凯莎微微注目，她看出来了，这颗小宇宙影像不是她所身处的小宇宙。

更像是一方程序宇宙和些许物质的混合体。

“小银也是从这里走出来的，只是那个时候它还只是一段智能程序备份，辅以一些属性定义级合成材料造成的身体。”

王衍手指微微滑动，让凯莎看得清楚，这星球上的龙飞凤舞，走兽鱼游。

“研究这个，辅以我自己和分身的所见所闻，我开始渐渐真正认识这个神河宇宙，很多形而上的东西，离我的时代很遥远的东西，比如您和莫甘娜，天使或恶魔，地球和德诺。”

王衍的眼睛里有些深邃。

凯莎撇他一眼，目光里，有些微芒闪动……

“不过很快，我渐渐发现了它的局限性。”王衍微笑道：“虽然在对宇宙的认知上它对我的帮助很大，但是在发展上，它不符合我的要求。”

“什么？”凯莎轻轻问道。

“嗯，就是，急功近利也好，贪而自大也好，我是想要实现一方可以匹敌神河宇宙的小宇宙的。”王衍认真道：“即便它可能比神河宇宙小很多，弱很多，但是真实性和圆满度上，我希望它能追平神河宇宙。”

凯莎认真地看着他，认真地听着。

只是无人可查地，有时候，她的目光微微恍惚。

只是，一瞬间而已。

“当然，我之前说过，仅仅以我个人的知识水平再加上天衍引擎，是根本不足以构建一个真实的小宇宙的。

在我不了解的部分，或者说理解不深的部分比如时空，只能模糊计算，或者无视逻辑漏洞。

就算勉强实现了一些简单的生命体，也会占据相当一部分运算，得不偿失；加上整个小宇宙都需要我个人的运算加上天衍引擎和一些……一些其他的运算系统的维持，很费精力。

而且当我想要将小银提出虚拟小宇宙，使之出现在神河宇宙时，只能提取数据，然后再以物质创生的方式给予它身躯，基本上没什么意义。

我渐渐明白，依靠天衍引擎模拟宇宙，可能我会需要在很久很久以后，当我的个人知识水平达到如您这种无所不知的大神时，才有可能将这虚拟宇宙趋近真实。

所以，渐渐的，各种想法和思维交错融合，最终我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王衍将虚拟的小宇宙挥灭，再次出现一团宇宙全景版图，漆黑的空间，明亮的星云，仿佛和刚才的并无二致。

但凯莎见得清楚，这正是“凯莎的小宇宙”的宇宙投影沙盘，这一天之间她一直在玩儿的东西。

王衍给她的权限。

依靠这个，可以随时亲身阅览整个“凯莎的小宇宙”，并且做到一些世界之主可以做到的事情，比如随手湮灭一颗真实的行星，或者创生。

“想要凭空模拟真实宇宙并使之完全真实化，太难太难。

照抄照搬，需要搬的东西无限多，需要运算的东西无限多，需要控制的东西也无限多，很容易出现漏洞。

想要弥补，往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使我疲于奔命。”

天空渐渐出现一丝微光，是黑暗在褪去衣衫，露出莹莹的玉色躯体。

凯莎知道，天要亮了。

她也有些恍然，原来她已经与王衍在这里交流了近乎一夜。

时光流逝，不知不觉。

“制造新引擎，创造真实宇宙，两项计划同步进行，很多思路和要求相互交融，相辅相成。

大约是在您听说我拿出混沌钟的前一个月，我才根据创造真实宇宙的很多必须要求，艰难完成了集虚空是、虚空否、虚空无三位一体的新引擎。

以虚空是为正值1，虚空否为负值-1，无为空值0，这是数字逻辑层面。

是，否，未知或者无意义。

而在虚空层面，它们代表改写，阻断和运行。

这些东西的设计和编写，我花了不少时间。

那个时候，已经跟天衍引擎的诞生相距快一年时间。”

王衍微微一笑，这个东西，他的确耗死了不少脑细胞，也几乎是集他全部力量得来的东西。

不只是他、大宝、二蛋，真实之衍运算系统，还有一些，他至今没说出来的东西。

用以提供运算。

不大，也不小的东西。

但挺吓人。

和几个月制造一艘宝神星一样吓人。

时机未到的话，如无必要的话，他不会说给未猜测到的人说。

比起几天时间就得到的天衍引擎而言，在跨度长达十个月的时间里，投入他大部分精力的新引擎，的确算得上呕心沥血了。

“它叫什么？”

凯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这个新引擎，恐怕就是王衍所说的集三种虚空状态为一体的东西了，也是创生这“凯莎的小宇宙”所需要的关键因素。

王衍闻言微微一笑，答道：“我取名为：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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