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小伦！”杜卡奥连忙打断了葛小伦呆头呆脑的猜测。

“不是……你干嘛呢，小伦儿，事情都过去了，天使姐姐们现在和我们是朋友了，你还说什么傻话呢？”赵信也帮着往回找补。

杜蔷薇也在旁边拉住了他，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葛小伦懵了懵，他没想到这个问题会这么避讳的，他只是一直心有疑虑，想接着对方重提此事的当口解清自己心中的疑惑罢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所谓“授权”的权利，也不知道衍王为何没有，他只是想知道——如果当时他说可以打，那么对方是否真的会打，这样正义美丽的天使是否会真的会因为他这毛头小孩儿的一句话……

“会的。”天使彦突然打破僵局，用谁也没意料到的答案，她的表情似乎在微笑，轻轻道：“是的，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葛小伦的表情顿时僵住，张着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其他人也难以相信这句话是从刚刚还相处融洽的天使嘴里说出来的。

除了蕾娜一脸平静，连琪琳也难以置信。

她听王衍说过……

“我一直告诉你们以你们自己的角度去了解恶魔，就是知道以我们天使的角度你们难以理解，也难以接受。”天使彦说话的很平静，但让人胆战心惊：“虽然我也不想做这种假设，因为王衍殿下在，他会陷入两难的抉择，女王和天使都会心疼。但只要你给了授权，那记天刃审判就会打下去。

因为王衍殿下也会很难抉择在你给了授权后，是要打断我的审判或者不是，因为他看到的东西更多，看到的未来更远，在两难之下，他可能只会服从领导的命令。

因为站在审判天使的立场上，用一百万普通地球人的生命换一个邪神莫甘娜的生命，也是全宇宙的幸事，也是你们地球人的幸事。”

“这不是地球人的幸事！”葛小伦终于说出话来，语气愤怒。

“所以这是你们地球人自己的选择，不是吗？”天使彦无所谓道：“有选择就会有结果，某些结果会让你庆幸，某些会让你后悔，某些会让你难以判断自己是对是错。

但既然做了选择，你自己就要接受结果，无论它是好是坏。

不止是你，所有站在你身旁和身后的人们都要陪你一起接受，或者承受，这就是凯莎女王所说的：你应该学会像神一样，来做出选择了。”

“我，我……”

“所以，小孩儿，正确认识自己的权利吧，不要以为它只是一句可以或者不可以，说出来还可以反悔的话。”

天使彦笑着慢慢摇头：“没人会在这方面跟你开玩笑，恶魔不会，天使也不会。

因为大家，都是在拿命陪着你玩儿。”

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是女王说过的话：地球人的抉择，意味着我们又要搭上很多天使战士们尊贵的生命了。

不只是眼前的纠缠，还有可能蹉跎的未来。

每个天使都看得到——这就是正义的代价。

“天使彦小姐，请让我们跳过这个话题吧，现在说这些，不仅对于他们来说太遥远了，而且没有已经实际价值了。”到底是老丈人，杜卡奥看葛小伦都让天使彦说得快自闭了，连忙转移话题。

他知道葛小伦是什么性格，过量的压力和打击只会让他退缩，而不是前进。

“好吧。”天使彦笑了笑，无辜道：“又不是我先提起来的～”

看着葛小伦怀疑人生的表情，她就知道了杜卡奥的意思……好心好意趁机给银河之力上一课，没想到丫心态竟然接受不了。

翻过一页，开始下个话题。

“所以基于莫甘娜入骨之蛆的威胁，与你们地球文明在这个时代的脆弱性，我们天使并不会在地球上与恶魔打一场星际大战，暂时也不会主动出击。

我们天使的最终计划是，扶助地球文明快速发展，并尽快摆脱对行星的依赖，尽快拥有自保能力，不然的话，只能时时刻刻任人辖制。

莫甘娜那里，有凯莎女王和我们天使姐妹压制，尽量不会打扰我们建设地球文明。

在此期间，天使文明会对地球文明提供一些技术与算法方面的支持，比如虫洞类算法和虚空相关知识等。

当然，在一些必要方面比如能源与恒星驱动类算法，也会需要烈阳文明的帮助和支持。”

天使彦看向蕾娜，蕾娜点点头。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烈阳文明都会愿意支持此事，以她烈阳主神的名义。

……

巨峡市上空

天使驻地

王衍从黑暗中醒来，看着眼前乳白色的金纹帐子发呆，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到，自己置身于一片无垠的星空，浩瀚的宇宙里繁星点点，周围一片漆黑与冰冷，那不是孤寂，只是宇宙空间里最真实的温度。

他看到了一些无法形容的小点点，说是点点，但又未必是点，因为他知道，微观世界的东西往往无法计型。

但就是很小很小，比微虫洞要小，比原子还小，比电子还小，比光子也小，比弦和超弦都小。

他见过感官上有些类似的东西，也清晰地感受过后者，但只是类似。

就是在葛小伦使用脑残劈的时候，那是他初次得见那东西，后来自己一个人想要去看时，怎么看都不如葛小伦用脑残劈来得清晰，当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开始研究并捕捉运用了。

只是后来得到了天使的次生物算法，再之与鹤熙接触时间越长，他倒是知道了，彼时他看见的东西，应该是叫做虚空质。

研究并利用虚空物质，可以研发出能产生虚空效应的虚空引擎武器。

那么他梦里的东西，又是什么？

“你醒了？”温柔的声音从殿外传进屋里：“果然如我所料，你的精神处在极端疲惫状态，甚至有些趋向阴郁与躁动的边缘。”

王衍回过神来，立刻下了床：“女王。”

“你睡了五天四夜，睡得好香。”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抚了抚他的头发：“用暗能量调节自己的大脑细胞，或是用次生物能力重新定义自己的精神状态，虽然可以在数据上得到近乎清醒的效果，但是在你的心里会积攒太多太多的负担怨愤与垃圾，让你的精神暗中走向郁愤或是暴躁甚至黑暗的状态，久而久之，会得不偿失。”

“不过现在好了。”凯莎女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以后别再这样熬着了，回去之后正常学习生活，我在这，莫甘娜打扰不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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