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扔错地方了。”白漓漓弯腰看向周瑾言,摆摆手。
“你……”周芷微愤怒地指着白漓漓,正想开骂,被周瑾言拦住了。
“无、无碍、不打、不相识、打、打是疼、,骂是爱……”周瑾言语无伦次地说。
周芷微无语地瞪着周瑾言,哥哥这是傻了吗?!
白漓漓站直了身,拍拍身上的尘埃,说道:“你说你想要娶我做侧妃,但,我已经有婚约在身,你莫要想了。”
说完,白漓漓便潇洒的转身,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
周瑾言原本觉得被她揍一下没什么,这也是增进关系的良机,没想到,她竟说她有婚约在身?!
“静嘉公主,有婚约在身了?”周瑾言看向魏子湛,似乎在寻求一个否定的答案!
若她有婚约在身,为何魏帝还让他与他们比试?!
这魏子湛是存心玩他?!
魏子湛笑了笑,说道:“哎,朕是老糊涂了,竟然忘记静嘉有婚约在身了!”
“陛下要多休息才是。”宋皇后帮腔道。
周瑾言:……你们当孤是傻子?
周芷微:魏国都是一群无赖!霸了他们的疆土不说,还戏弄他们!
周国使者:过分了,过分了啊!
白漓漓鼓着腮帮子,看了魏子湛一眼,魏子湛顿时内疚了。哎,拿什么开玩笑不好,拿漓儿开玩笑,她是不是不高兴啦?
“孤不信!静嘉公主的未来夫婿是谁?!”周瑾言不死心的问。
这一定是白漓漓瞎说的!
这话问出来,在场一片寂静。
周瑾言扬唇笑了笑,看吧,假的!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陆晔书低着头喝酒,白靖安看着陆晔书,二人啥话也没说。
宋延之一直淡定地坐着,好像什么都与他没有关系似的,除了方才白漓漓出现后与周瑾言打起来时,他面露愠色之外,其余时间皆坐如钟。
至于魏谦,他面色有些古怪。
最后,周瑾言的目光,落在了站起来的白慕辰身上。
“呵,不要跟孤说,静嘉公主的未来夫婿,是你,幽州王?”周瑾言扯了扯嘴角,问道。
周芷微眼里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不,不可能!怎么会是幽州王?!
白慕辰在众人的注目之下,走到周瑾言的跟前,弯腰解开他的穴道。
周瑾言正欲站直,却发现脚伤的有些严重,根本站不起来。
“你……幽州王,你想做什么?”周芷微看着一身寒意的白慕辰,颤抖着问。
周国使者企图冲上去护着周瑾言,却被白慕辰挥一挥衣袖,扫退几米远。
“幽州王,你想做什么?这就是你们大魏的待客之道吗?!”周瑾言面对眼前这个皮相极为俊美的男子,心中一股恐惧感涌了上来。
“大周屡次犯我疆土,逼迫我等不得不驻守北疆六载,耽误本王的年岁。人间一趟,时光如弹指一瞬,岂容你这般蹉跎?本王大度,且不与你计较,你今日,竟敢肖想静嘉公主?”白慕辰幽幽地说,伸手握住了周瑾言的手,“咔嚓”一声,掰断了他的手腕。
“啊!”周瑾言痛苦地哀嚎着。
“莫要说什么待客之道,若非陛下仁爱,加之思念京都,本王早踏平周国!你算哪来的客?不过手下败将前来求和罢了!”
白慕辰松开周瑾言的手,看向瘫坐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周芷微,冷冽地说道:“今后,莫要出现在本王面前,否则,本王杀了你。”
“……”周芷微惊慌失措地低下头,胆子都快被吓破了。
魏子湛见周瑾言伤的不轻,周芷微被吓得不轻,而那几个使者也被震出内伤,倒在地上哀嚎,便说道:“好了,幽州王,莫要吓坏了贵客!”
“臣知罪。”白慕辰敷衍地拱手,看着魏子湛。
魏子湛说道:“你带静嘉公主回去休息,周太子受了伤,也回去歇息吧,传御医去看看,莫要死了,影响两国邦交!”
这也算给周国一个下马威吧!
偏殿,白恩茗躺在榻上,王太医给他包扎了伤口,说道:“还好世子靴子里垫着金箔,不然,就真的伤到筋骨了!”
“本世子会不会死啊?”白恩茗漂亮的脸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季飞花担忧地看向王太医,问道:“我家世子他,不会有事吧?”
“没事,就是刮破了一层皮而已。”王太医摆摆手,真没事,就一点皮外伤。
“那就谢谢王太医。”季飞花朝王太医行礼。
王太医走后,季飞花走到白恩茗跟前,说道:“世子,您怎么说也不该扑上来为我挡剑!”
“为什么啊?平时有人欺负我,不都是你帮我揍他们的吗?我若是不帮你挡,你现在,就要去喝孟婆汤了!”白恩茗吹了吹额前的散发。
季飞花叹了口气,说道:“您是千金之躯,是永安公主的心头肉,是静嘉公主的三哥哥,是顶顶重要的人,若是为了我一个奴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说我是顶顶重要的人,那你也是顶顶重要的人,你若是有什么事,漓儿不哭死?”白恩茗说完,刮了刮自己的鼻子。
“还有,王府里,没有人把你当奴婢,不要总是自轻自贱!”白恩茗补充道。
季飞花低着头,嘟着嘴,说道:“世子不要说那么多话了,我扶你回去吧。”
李若站在一旁,听到要回去,忙说道:“我来吧!”
“你来什么来啊?你那么糙,磕着本世子怎么办啊?”白恩茗瞪了李若一眼。
李若缩了缩脑袋,得,他粗糙!
“我来吧。”季飞花说完,便伸出手,把白恩茗扶起来,一手扶着他的腰,将他的手臂抗在肩膀上,二人一瘸一拐地往外头走。
到了宫门口,白恩茗坐上了马车,拉着季飞花一起坐,还非要靠在她肩膀,“方才吓死了,我要靠一靠才会好。”
“胆小鬼。”季飞花吐槽道。
“是,你最大胆,大胆到敢跟周太子打架。”白恩茗不服气地说。
“我那是为了公主,为了公主赴汤蹈火,我都愿意。”
“行了,回去给你颁发一个金子做的奖牌,王府第一忠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