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漓漓眨了眨大眼眸,将脸蛋怼到白慕辰面前,扒了扒自己的眼皮,道:“辰哥哥,漓儿昨夜没有熬夜看书,不信,你看!”
没有黑眼圈哦,眼睛里也没有红哦!
白慕辰被她逗笑了,抱着她进了院子,把她放在凉亭石桌上,将她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好几遍。
“辰哥哥看什么?”白漓漓晃着小脚,不解地问。
今日的辰哥哥,好像更温柔了呢。
特别是那双眼睛,好清亮,好柔和,好像在哪里见过。
真好看。
白慕辰轻笑,说道:“没想到,漓儿小时候这么好看。”
他只见过她少女时的模样。
“嗯?小时候?”白漓漓嘟囔道,摊出两只手,一共七只手指,说:“漓儿已经快七岁了呢。”
作为人类,七岁也不算是太小了吧?
白慕辰伸手捏了捏她的柔软的小耳朵,然后用指腹轻轻摩挲她清秀的眉毛,再到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到她软绵绵的樱桃小嘴上。
想来,她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就好好地、慢慢地长大吧。”
“辰哥哥,今日三哥哥和飞花都放假,漓儿要带他们去铺子里玩一玩,可以吗?”白漓漓问。
一早白恩茗和季飞花就趴在墙垣上,问白漓漓这个问题。
他们还没去过漓漓的铺子,所以特别想去,也想看看,一箱子白花花的银子是怎么样的!
“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白慕辰说道。
“那漓漓就去啦!”白漓漓从石桌上跳下来,正准备跑,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转过身,踮起脚尖,按了按白慕辰的胸口。
她昨日塞了两颗糖在白慕辰衣襟里,还在呢。
“辰哥哥,你很乖,没有偷吃糖。”白漓漓朝他竖起大拇指。
母亲经常这样表扬她。
能经受住糖的诱惑,辰哥哥果然不是普通人!
白漓漓十分佩服!
“辰哥哥今日咳疾好了,现在,可以吃糖了。”白漓漓说完,一手扯住白慕辰的衣袖,另一只手伸入白慕辰的衣襟里,五只手指摸了摸,抓到那两颗糖,她咧开嘴一笑。
糖拿到手之后,白漓漓便拆开糖纸,朝白慕辰招招手。
“嗯?”白慕辰弯腰,二人四目相对。
白漓漓将糖粒塞到白慕辰的嘴里。
之前三哥哥就是这么喂她的。
“甜吧?”白漓漓期待地看着白慕辰。
白慕辰眼里满是甜甜笑容的白漓漓,自然是甜的。
“甜到心里去了。”白慕辰道。
“嘻嘻。”小丫头满意地笑,随后将另一颗糖塞到白慕辰手里,说道,“辰哥哥值夜班,好辛苦,快去好好睡觉,漓儿去赚钱了,回来给你买个糖人喔。”
昨日,辰哥哥就说要去买糖人的,但是因为咳嗽,所以她没有让他买。
如今辰哥哥诚不欺她,进了一趟皇宫,回来咳疾就好了,整个人容光焕发,自是要满足他这个小心愿。
自己好歹也是大当家,给辰哥哥买个糖人,哄他高兴,还是做得到的。
白慕辰见她像个小大人似的交代,便说道:“嗯,听你的。”
“乖。”白漓漓伸手拍了拍白慕辰的胸口,然后转身跑了。
看着她雀跃活泼的背影,白慕辰唇角勾了勾,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直到她跑出院子。
白漓漓出了院子,来到拐角处,白恩茗和季飞花已经整装待发,就等她了。
“三哥哥,飞花,你们为什么背着一个大行囊?”白漓漓看着白恩茗和季飞花,好奇地问。
他们二人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比人还高的行囊。
白恩茗比了个“嘘”的手势,说道,“低调点,这是用来装银子的!”
装银子?!
白漓漓看向季飞花,季飞花点点头:“装银子!”
“我们俩,今日给漓漓你打下手,你雇我们两个,到时候,给点银子我们。”白恩茗认真地说,“用这个装,不用跟三哥哥客气,随便装。”
白漓漓听了,嘟着嘴,道:“三哥哥,这样,会把你压扁的,银子很重的。”
“三哥哥不怕。”
“飞花也不怕。”季飞花说道。
“那好吧。”白漓漓点点头,道,“那我们快走吧!”
“嗯,来,三哥哥拉你们两个。”白恩茗一手拉一个,三人有说有笑地往将军府侧门走去。
十个壮汉排着队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出了将军府,往锦绣阁出发。
锦绣阁外头停满了马车,京城之中的富商、达官贵人等听说太子在这里出现过,便想着来这里碰碰运气。
有女儿的带了女儿来,有儿子的带了儿子,听闻太子很和蔼可亲,任摸,还陪聊天,所以都想要试图结交太子。
即便不能结交上太子,跟锦绣阁大掌柜白漓漓说上几句话,也是好的。
毕竟白漓漓这么好运,早就成为全京城女子羡慕的对象了!
能跟白世子定亲,开铺子第一日太子就来为她站台,还封了个长乐县主,成为宋皇后的义女,她这是上辈子拯救了什么?这辈子才能有这么好运啊?
所以,很多人学着白漓漓穿起了锦鲤图样的橙色衣服,学着她绑着两个圆圆发髻,一时之间,这竟然成了全京城最风靡的装扮!
除此之外,他们还要来看看这白漓漓的日常行为,到底她是怎样的行为,能引起白世子和太子的喜欢。
将军府的马车抵达锦绣阁后院,张管家急急走过来,看着李嬷嬷手里抱着的白漓漓,说道:“漓漓小姐,今日店里人太多,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怎么今日也这么多人?”李嬷嬷不解的问。
“是啊,这一早就有人在外头排队等着开门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听说宫里也有娘娘派人出来买料子,这一传十,十传百,那些个官家小姐、商户夫人,就都来了。前头马车停了太多,走都走不了。”张管家说道。
白恩茗听了,扯了扯自己的大背囊,说道:“张管家,我们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走,进去!”
白漓漓看着张管家汗流浃背,想到他定是劳心劳累,特别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