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中你的嘴没有这么硬。”
北条诚打量着我妻岚,她纤瘦的身躯上只穿着一套丝质的短款睡衣,露出了白嫩的藕臂以及修长的美腿。
她的小脸蛋依然是精致到出尘绝艳。
不过在听到北条诚的话后就皱起了柳眉。
“不要提起这个。”
她冷着脸地说道。
“那次在高尾山上不是你主动献上初吻的吗?”
北条诚揶揄地道。
“闭嘴。”
我妻岚面无表情。
“那就换个话题。”
北条诚也不想和她斗嘴,皱着眉地道:“我有和你说过不要去对玉置老师下手的吧?”
“不要你管……”
我妻岚冷淡地说着,但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脸恼火的北条诚打断了:“那你给我发信息做什么?”
他怒气冲冲地上前两步,抬起手抓住了我妻岚骨肉匀停的香肩,说道:
“就是知道我会担心你才这么做的吧?我当然是没办法对你坐视不理,你对我而言也是很重要的啊!”
“你……”
我妻岚顿时呆住了,一时间都忘记了反抗,难以置信地望着身前一脸怒色的北条诚。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北条诚见她出现了动摇,嘴角又勾勒出了一丝好像阴谋得逞的笑容,一脸无所谓地摊手道:
“我只是闲得没事想过来看一下你死了没有。”
“北——条!”
我妻岚的顿时面若寒霜。
“你刚才该不会真的觉得我是在担心你吧?”北条诚嘲弄地道,“自以为是也要有个限度……嘶!”
我妻岚用光着的玉足不断地碾着北条诚的脚。
“你恩将仇报一直可以的。”
北条诚龇牙咧嘴地道。
“我对你的态度是你教给我的。”
我妻岚冷然地道。
“不开玩笑了。”
北条诚看着她那一直背在身后的右臂,询问道:“你的手没事吧?”
“不想和你说话。”
我妻岚厌烦地道。
“我刚才说的话也不全是耍你的,我们现在姑且还是站在同一战线,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会很困扰的。”
北条诚放轻了语气,说道:“我可以帮你消除冒犯玉置老师而带来的厄运。”
“能做到吗?”
我妻岚怀疑地道。
“其实并不难,我已经尝试过了,取得玉置老师的谅解就不会再被诅咒了。”
“这么简单的话我等会自己去道歉就可以了。”
我妻岚得知方法后就开始卸磨杀驴。
“你可以回去了。”
“确定?”
北条诚挑了下眉,说道:“现在的你想要走到玉置老师家都很困难。”
“你对我献殷勤是有什么目的?”
我妻岚平静地道。
“因为喜欢上你啊。”
北条诚胡说八道,当然其实也是实话,从某种角度来说。
“跪在地上舔我的脚的话我就相信你。”
我妻岚指着自己白嫩的小脚丫说道。
“当然是骗你的!所以说你的手怎么样了?要去医院吗?”
北条诚言归正传的道。
“就是一点擦伤而已。”
我妻岚扁了下嘴唇,似乎也不想和北条诚吵了,把一直缩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
“会很疼吗?”
北条诚不知道该说什么地看着她那被砸得通红的手背已经青了一块的腕部。
“你说呢?”
我妻岚的神色依旧淡然。
“你怎么也不知道冰敷一下?”
北条诚抱怨了一句,然后转身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冰箱前,拿出了一罐已经冻成冰水混合物的罐装饮料。
“用这个冰敷吧。”
“先去向玉置老师道歉。”
我妻岚接过了北条诚递过来的冰饮,然后拉开封口,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我不是让你喝!”
北条诚眼皮跳了一下,不悦地道:“而且以你的身体状况最好还是不要在夏天喝冰水。”
“所以说你管得太多了。”
我妻岚丝毫不领情。
“我也懒得搭理你。”
北条诚撇了下嘴,哼道:“不过你忘了上次生理期失调的事了吗?”
我妻岚的脸色顿时僵了一下,然后就沉默着放下了手中的饮料,眼神变得阴翳。
“你很擅长让我生气呢。”
她冷冰冰地道。
“又想说我欠你一个孩子之类的话吗?”
北条诚耸了下肩膀。
“烦死了。”
我妻岚不想说话地撇过头。
“现在就别和我闹别扭了。”
北条诚指着一片狼藉的地面,认真地道:“不向玉置老师道歉的话这种事会不断发生的哦。”
“我知道。”
我妻岚的语气还是很淡定,她迈步朝门口走去地道:“我现在就到楼下的水果店买个果篮,然后登门道歉,那点恶作剧玉置老师会原谅我的。”
“说起来我还没问你对玉置老师做了什么呢。”
北条诚奇怪地看着她。
“玉置老师回家的时候经常会在走公寓楼之间的小道,我家厕所的窗户就恰好对着那里,早上她去买菜回来的时候我用水泼了她。”
“你是小孩子吗?”
北条诚无语地吐槽了一句,随后又迷惑地道:“成功潵到玉置老师了吗?”
“零星一些还是有的,楼下的那户人家忽然把窗户的玻璃罩推了出来,把水挡住了大半。”
我妻岚摇了下头地说道。
“这么来看的话玉置老师确实没有和凉奈一样失去能力。”
北条诚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不是依然没办法弄清楚凉奈的来历吗?你确定她就是来自过去的玉置老师?”
我妻岚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不知道。”
北条诚实话实说。
“你觉得凉奈有可能说谎吗?”
我妻岚坐在玄关前换鞋子。
“是有的。”
北条诚不假思索地点了下头,凉奈虽然天然呆,但也像是小孩子一样做错事后会下意识地遮掩。
“呼……”
我妻岚受伤的那只手颤抖着,艰难地给自己白皙的小脚丫套上袜子,不过好半天都没能穿好。
“你向我求助我也是会帮你的。”
北条诚对于她的逞强有些看不下去。
“我自己可以。”
我妻岚平静地说道,不过紧锁的眉头表露出了她此时所承受的痛楚,不过她依然没有想要北条诚帮忙的意思。
“我是想让你别浪费时间。”
北条诚在她身前蹲下,不由分说地拉过了她的小脚丫,将纯白色的袜子给她穿上。
“就这么喜欢我的脚吗?”
我妻岚估计也是知道自己穿鞋会花费很多的时间,所以任由北条诚握住她的玉足没有反抗,当然嘴上还是不饶人。
“是呢,我妻同学你的脚确实是很可爱,真想咬一口。”
北条诚挠了下她温软的脚心的调戏道。
“已经不打算掩饰自己的变态了吗?”
我妻岚唾弃地道。
“真是狭隘的观念,我还想说一般人是不会一下子就哭的,你每次都不受控制地哭得稀里哗啦也是变态咯?”
“你要反驳我就不能说点普通的事例吗?”
我妻岚忍不住踢了北条诚的胸口一下。
“我对你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是你爱哭这一点。”
北条诚哼了一声,给她穿上白色运动鞋后,就站起身地道:
“走吧。”
“等会从玉置老师家里出来你就离我远点吧。”
我妻岚嫌弃地道。
“你求我都不留下来,还得回家里给陪凉奈呢,她可比你乖巧可人。”
“说的也是,你这个肤浅的球迷,恨不得把眼睛都粘在她身上吧?
“所以说你有为自己的贫瘠感到愧疚吗?虽然我是不讨厌,但是孩子以后会吃不饱的吧?”
“你这话是毫无科学根据的,据研究表明,尺寸和母乳的分泌量没有关联。”
我妻岚对北条诚的嘲讽不为所动,淡然自若地拉开了房门,迈步朝外边走去。
“小心!”
然而她才迈出一步,脚下就好像踩到了什么滑腻的东西,身体顿时就失去了平衡地朝后边倒去。
北条诚吓了一跳,连忙将我妻岚扶进了怀中,有惊无险。
不过这也让原本轻松的氛围变得凝重。
“你给我注意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突发事件你就算能预知到也很难反应过来吧?会死的哦。”
北条诚没好气地敲了一下我妻岚的小脑袋,低头朝门外看去,走廊上似乎刚经历了不专业的打扫而湿漉漉的。
“放开。”
我妻岚柳眉微蹙地推了北条诚一下,不过大概是刚被他救了,所以态度并没有特别恶劣了。
“都这时候了就听我的吧,我走在前面探路,你贴着我走。”
北条诚不由分说地牵起了我妻岚的玉手。
“嗯……”
我妻岚这次出奇地没有反驳。
“你不顶嘴我要不习惯了。”
北条诚戏谑地道。
“犯贱?”
我妻岚鄙视地瞥了他一眼。
“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北条诚拉着她朝楼下走去,“先去买点小礼品吧。”
小心翼翼地来到楼下后,他们买了点水果和小蛋糕,就来到了玉置老师住的公寓外。
“你怎么好像很轻车熟路的样子?”
我妻岚跟在北条诚的身后。
“我来过几次玉置老师的家。”
北条诚没有细说,松开了我妻岚的手,抬起手按了下门铃。
他眨了下眼睛,忽然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挡在了门板的猫眼上,脸色变得微妙。
这一举动也被我妻岚看在眼里。
“你能再幼稚点吗?”
她嘲讽了一句。
“你懂什么?”
北条诚撇了下嘴,他是想看一下玉置老师的安全意识怎么样,如果直接开门就是不合格。
“那个……”
门后很快就传来了一个北条诚熟悉的女声,带着一丝茫然地说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长大了就没那么不笨了啊。’
北条诚在心里暗自点头,然后就收回了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道:
“玉置老师,下午好,我和我妻同学要打扰您一下。”
“诶?”
房门应声而开,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的玉置老师走了出来,疑惑地看着北条诚以及我妻岚。
“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我妻同学有话要和您说。”
北条诚对身旁的我妻岚使了个眼色。
“请收下。”
我妻岚神色平常地将手中的果篮递上,略微低头地道:“早上我在楼上不小心用水泼到路过的玉置老师你了。”
“啊嘞?”
玉置老师好像已经忘了有这个一回事,愣了好一会后,纯净的小脸蛋上才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好像是有这件事,不过我没有生气,我妻同学你不用特意来道歉的。”
“请您原谅。”
我妻岚没有辩驳地将手中的礼品又朝她递了一下。
“这……”
玉置老师歪了下小脑袋,好像有些为难,过了一会后她很拘谨地用双手接过了我妻岚的赔礼。
“我妻同学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没有生气,当然你知错就改的态度我很欣慰。”
北条诚看着一本正经的玉置老师,心里有种别扭感,她虽然还是很天然呆不过却比凉奈成熟太多了。
“感谢你的谅解。”
我妻岚点了下头,然后就直接告辞地道:“那我和北条就不打扰您的周末了。”
她说罢后就直接拉着北条诚转身离开。
“原来我妻同学你这么有礼貌的吗?”
北条诚跟着我妻岚走出了玉置老师居住的公寓楼,咕哝道:“我倒是希望你能不要破坏我的休息日。”
“是你自己要多管闲事的。”
我妻岚毫无感激之情地道。
“白眼狼。”
北条诚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我要回去了。”
“做好准备了吗?”
我妻岚甩开了他的手,淡然地道:“下周之后就是体育祭了。”
“让凉奈参加比赛的事我会安排好的。”
北条诚点了下头。
“那你满足了她这个愿望后,她依然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怎么办?”
我妻岚不紧不慢地问道。
“你现在问我这个我也不知道。”
北条诚到现在也不明白游戏到底是想怎么惩罚他。
“知道我眼里的你现在是什么样的吗?”
我妻岚盯着北条诚的眼睛。
“请说。”
北条诚客气地道,他还是很想借助我妻岚的预知能力的,提前知道会遇到坏事就能有效避免。
“我已经看不清你的状况了,简单来说就像是股市的震荡期一样无法预测,你自求多福吧。”
我妻岚说罢就转身朝自家走去,头也不回,撇下了想要骂人的北条诚。
“谜语人滚出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