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还有石膏娃娃存钱罐，那边放着好几个样品，也坐着好多的小孩子，小孩子的手舞足蹈的，对这个很感兴趣，画的津津有味的，时不时还拿起来给旁边的父母炫耀着自己的成果。

妗砚看那些热闹的场景，笑了笑，她之前也很想画这些石膏娃娃，但是呢，那个时候没什么条件，一切都是以弟弟为第一的。

那个时候，家里有一些钱，但是这些钱不是给他们这些女孩子用的，钱都是给男孩子，说什么娶妻生子，成家立业都是需要钱的。

母亲也将主意打到他们几个女孩子的身上，一直灌输着一切都弟弟为第一，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自己的弟弟，以后赚钱了，出息了，不可以忘记扶持弟弟一家，也不可以忘记从夫家拿起补贴娘家。

妗砚有一些无奈，她其实是幸运的，比起其他人，她已经幸运许多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上学了，离开了那个山村，去了城镇，去了城市里面。

去了外面以后，才了解到外面的一切多么的好，好到不想回去了。

在山村那边，生病了，发烧了又或者头疼什么的，他们不会第一时间给你带去找医生看病，都是找那些神婆子又或者赤脚大仙。

那些人呢，他们不会看病，有时间原本很轻的病情，因为耽误了，一拖再拖下去，有的变成了傻子，有的一辈子残疾，有的白白丢失了性命。

愚昧无知有时间是害人最深的，而这个也是最让人心疼的。

她那边的女孩子拼尽全力去学习，争取改变自己的未来。

女孩子的去读书，在那边很多人都是反驳的，怕书读多了，然后人变得精，怕以后再也不回来，丢下他们以后不管他们这些老人的死活。

妗砚很快回过神，她看了看周围，发现还是外面好一点，外面的教育水平比山村好许多，山村那边，都是土房子，土房子里面的灯很昏暗那种，桌子都是缺腿的，还有些凳子摇摇晃晃的，一点也不稳。

她之前的上学，需要走很长时间的路，中间还有许多不安全的因素，那些野狗很多的，野狗咬了人，根本找不到赔偿，只能自认倒霉。

有一些家养的狗，根本就不拿铁锁给拴住，直接让到处跑，把人咬了，他们会死不认账，又或者泼脏水。

你不惹狗，狗还咬你，你就是活该！

妗砚的脑海里面浮现出来一些心酸的过往，你永远无法和愚昧无知的人讲道理，那个时候她的知识不是很多，盲点一大堆，根本不知道遇见那种蛮不讲理的如何是好，一直都是忍气吞声的。

有一次回家的路上，路上遇见一个蛮不讲理的人，说什么挡路又或者不顺眼，看她脏兮兮的好欺负。

她被打了，跑去找那个人的家长去理论，谁知道那个人却置之不理，反而变本加厉当着他家人的面打自己。

打的流血也毫不畏惧，一点也不害怕，还放出狗要咬自己。

他们的儿子做错了事情，他们做大人的反而觉得理所应当，说什么是自己的原因，为什么不打其他人就打你，打你，你就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