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希望放在了闻鹿鸣身上,个个都目光热切地看着她,希望她真的能变出奇迹来。
闻鹿鸣从他们开分的路上走进去,边走便问周围围着的人:“你们有水异能者吗?”
大家互相看了看,纷纷答道:“没有!”
“冰系异能者可以吗?”白雪红肿着眼睛问,“我是冰系异能者,需要我做什么?”她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帮上忙,好让自己不那么愧疚和痛苦。
闻鹿鸣听了,说道:“冰系?虽然也有水的清洁特质,但温度太低,会造成冻伤,而且把伤口冻住了,体内的病毒出不来,不但救不了人,反而会让伤变得更重。”
白雪一脸的失望,她此时非常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水系异能者。
闻鹿鸣走到谢天面前,说:“麻烦把伤口给我看一看。”
谢天刚开始听她说还有救的时候,心中狂喜,而狂喜过后,冷静下来一想,就对眼前年轻女孩子不抱什么希望了,她那么年轻,大概只是异想天开,所以才会想着用异能救人吧。
不过她只是要看看伤口,这没有什么问题,谢天于是把自己被抓伤的手背抬起来,让闻鹿鸣看个仔细。
这伤口的血已经不流了,伤口是三条手指粗细,大约十公分长的抓痕,深可见骨。抓痕的表面已经变成灰黑色,还有腐臭的灰色脓肿,抓痕附近的皮肤也已经是死灰死灰的了,说明丧尸病毒已经开始漫延了,用不了多久,谢天就会变成一个丧尸。
“我有个想法,就是用水系异能者的异能水来冲洗伤口,把病毒清理干净。处理的过程会非常痛苦,不亚于刮骨疗毒,你受得住吗?”闻鹿鸣看向谢天,非常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周围的人听到闻鹿鸣的这个说法,像是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他们面前打开了,原来水异能还可以用来治疗丧尸病毒吗?
“这是真的吗?你以前试过这样做?”白雪问。
闻鹿鸣倒没有什么隐瞒的想法,她确实是试过的,那次王问渔为了保护她,被变异榕树的自爆炸伤后,她就用水系异能帮王问渔疗过伤,当然这可能跟她的木灵根也有关系,毕竟木灵力的生命气息最浓重。
“水异能的等级足够高的话,是有清理病毒,疗伤的作用的。但效果可能因人而异。我以前确实是试过帮别人疗伤……”
不等闻鹿鸣把话说完,白雪就急切地问道:“那治好了吗?”她一脸期盼地看着闻鹿鸣,就希望从她口里听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闻鹿鸣见她这样急切,心里对这个还有一点愧疚之心,会关心同伴的女孩子有点好感,于是她微微一笑,指着王问渔:“他就是我那次的治疗对象。”
众人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脸庞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神情冷峻的高大男人站在那里,薄唇紧抿,气势逼人,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的男人。
然而他怀里绑着一个四肢乱舞的小胖子是怎么回事?生生把“生人勿近”的冷傲男神气质变成了很接地气的奶爸气场,可这看似毫不相搭的两个大相径庭的气质,却偏偏非常和谐地融合在了一起。
冷峻的男人和白白胖胖的小屁孩,真是让人不知道要春心萌动好,还是要母爱泛滥好。
闻鹿鸣看见王问渔的奶爸形象被众人围观了,很是坏心眼地悄悄对他挑衅似的笑了。
王问渔见闻鹿鸣对着他微笑,眼里的淡漠立刻就褪去了,换成一片温柔,脸上冷硬的轮廓都变得柔和起来,浑身冷峻的气场变得温暖,仿佛冰冷淡漠的天使变成人间知情识趣的好男人,他嘴角轻轻翘起,满是笑意地回看闻鹿鸣。
小胖子见大家都呆呆地看着自己和爸爸,于是立刻就兴奋起来了,眉开眼笑地对着周围的大人笑得甜蜜蜜的,还啊啊地和大家打招呼,又萌又蠢的样子,看得周围性别为女的人类手上蠢蠢欲动,好想过去掐一掐他的小脸蛋!
闻鹿鸣转过头,对谢天说:“你们队伍里没有水异能者,我可以试一试,帮你治伤,但能不能完全治好,我不敢保证,我只能说我会尽力。”
“没关系!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治好了是我捡回一条命,治不好不过是按既定的命运死掉。你愿意帮我试我非常感谢,就算治不好也绝对不会埋怨你!”
谢天十分明事理地说道,他明白自己的伤,如果不试试,变成丧尸是肯定的了,而试一试的话,说不定还有得救的可能,那他当然是愿意的。
闻鹿鸣听了他的话也很满意,因为她就担心谢天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她身上,如果最后没有治好他,他就指责辱骂自己,把所有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怎么办?
毕竟在这末世里,遇到这种事,如果一开始就绝望了反而还能接受现实,而如果给了他希望却最后还是绝望,那肯定会让人精神崩溃的。
闻鹿鸣虽然不怕别人的责骂,但她却讨厌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既然谢天愿意让她帮忙,于是闻鹿鸣就立刻开始行动起来,她问周围的人要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然而这匕首是刚刚用来杀乌鸦的,上面还染着污血,非常脏,需要好好消毒,灭掉上面的丧尸病毒才能用,否则就这样用来割伤口的腐肉,不知道是救人还是害人了。
闻鹿鸣先把匕首用水冲干净上面的血污,然后让一个异能者用火烧灼匕首,消毒一遍,最后自己拿个小盆子出来,往里面注了一盆子的沸水,又把匕首放进去烫了一会,这样就能完全地消灭掉上面的丧尸病毒了。
闻鹿鸣拿起谢天那只受伤的手,刚想要动手,突然想到谢天又不是忍痛能力超凡的关羽,这里没有麻醉药,要硬生生地被割掉手上的皮肉,肯定是非常痛苦的。
于是闻鹿鸣对谢天说:“没有麻醉药,会很痛,你能忍吗?”
谢天听了,脸色更是苍白,但最终还是咬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