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无法做主
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颜书理早就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她没好气地横了两人一眼:“你们慢慢逛吧,我先回去了。”
手腕一紧,她愣了愣,扭头便看到商君翊正笑笑地盯着自己:“不是要跟我一起回去么?现在可以。”
“不必了……”抗议的话还没说完,她的身体已经到了他的臂弯内。并且不给她拒绝的余地,揽着她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哥,你们别撇下我。”商戴在身后扬声道。
“你跟大哥的车回去吧,我和你嫂子有话要说。”商君翊回了她一句,又对商少道:“大哥,小戴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我会看好小戴的。”商少点头。
从跟着商君翊上车开始,颜书理便一直沉默地注视着窗外,然而窗外的景致却丝毫没能进入她的视线,因为她的心……依旧停留在小三居然是商戴这个狗血的真相上。
难怪商君翊能对她笑得如此宠溺,能让她亲昵地挽着自己的胳膊走路呢,原来是亲妹妹。
她一直以为商君翊是没有情感的人,特别是在亲情上,因为从他对宠他如命的老夫人身上感觉不到亲情,对商少也只是相敬如宾,唯独对商戴是不一样的。
不得不承认,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新的发现,是一份惊喜,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个冷血动物。
“你刚刚说有话对我说,是什么话?”她突然想起这事,如是扭过头来盯着商君翊问。
“这只是骗小戴的借口。”
“为什么要骗她?”她好奇。
商君翊终于也侧过头来扫了她一眼,却只是摇头:“没什么。”
妹妹的秘密,他还是别到处乱说的好,省得她又跳着脚闹离家出走。
“你好像很疼她。”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
颜书理小声嘀咕道:“奶奶也是你唯一的奶奶,本小姐也是你唯一的老婆,没见你疼一下。”
她说的声音比较小,可商君翊还是听到了,并且淡淡地回了一句:“因为你们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商戴她比较柔弱?”
如果不柔弱,就不会这么多年来一直逃避到国外去了,商君翊没有告诉她这些,只随意道:“她从小身体不好,性格也比较柔弱一点。”
颜书理点了点头,不过她倒没觉得商戴有多柔弱,至少昨晚帮她对付王能的时候还是蛮坚强的。
对呢,昨晚商大小姐救了她,刚刚她却那样羞辱她,想想就尴尬,最让她感到无地自容的是……商戴面对她的羞辱居然没有生气。
“商小姐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千金小姐。”她由衷道。
一旁的商君翊幽幽地吸了口气,注视着外面的目光悠远黯然:“可惜……某些人永远看不到她的好。”
“某些人?谁啊?”颜书理好奇地问。
商君翊却没有再搭理她,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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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颜书理嫁入商宅以来,商家的餐桌就没有这么人多过。
以往总是她跟老夫人还有商少一起吃饭的,今晚却多了两个人,商君翊和商戴。
不过让颜书理感到不解的是,即便桌餐上坐了五个人,气氛却并不比平日里好多少,大家依旧是埋头吃饭。耳边除了叮叮当当的餐具碰撞声,几乎没有别的声音了。
她偷偷扫了在伙一眼,按理来说商戴刚从国外回来,应该挺多话要跟大家说的才对啊!
终于在晚餐快要结束的时候,老夫人开口了:“商家已经好久没有聚餐了,既然小戴回来了,明天就聚一回吧。”
“好的,奶奶。”这事向来都是商少负责的,他恭敬地应充道。
颜书理不动声色地继续扒着碗里的饭,商宅聚餐向来没她什么事,她也完全无需发表意见。
“小戴,你和你妈妈最近身体都好么?”老夫人改为寻问起商戴。
“挺好的,谢谢奶奶。”商戴点头。
“那就好。”老夫人点头,又转向商少说:“瀚,之前一直是奶奶拖着你,把你拖了那么久,不过既然翊现在身体好多了,你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打算打算了。”
似是没料到老夫人会突然问出这句话,商少忙说:“奶奶不必担心,我暂时还不打算结婚。”
“我觉得商沁蛮好的,你可以考虑。”
“不行!”冲口说出这句话的不是商少,而是……
在座的人几乎同时一怔,目光齐刷刷地转到颜书理的身上,各种各样的目光直将她看得浑身发毛,特别是身边的商君翊,她感觉这家伙身上泛出了杀人的戾气。
“呃……”她尴尬地笑了笑,捏紧手中的筷子:“我的意思是,商沁那丫头泼辣任性,小心机又多,配不上商少。”
“商沁好歹是商家的子孙,居然这样中伤她?”老夫人不悦地怒视着她。
“……”好吧,她确实太冲动了。
“再说,她那么喜欢瀚,如果她俩结婚了,瀚就是她老公,她能对他耍什么小心机?”
餐桌上一时间鸦雀无声,唯有触了雷的颜书理呐呐地点头:“奶奶说的是。”
虽然嘴里这么应着,可她心里还是觉得商沁配不上商少,商少要是娶了那个女人这辈子还真是悲催了。
场面安静了片刻后,还是商君翊连吃饭边唉叹着吐出一句:“奶奶,我的婚姻无法作主,是因为我有病,大哥的婚姻总不至于也要长辈来包办吧?强扭的瓜不甜,强行凑成的婚姻也不会幸福啊。”
老夫人抬眸睨着他,嘲弄道:“我看你这强扭的瓜吃的就挺甜。”说话间还不忘用淡淡地睨了颜书理一眼。
商大少爷:“……”
颜书理也跟着商君翊无语,老夫人这话的意思是……商君翊对她这位包办婚姻的妻子挺有感情?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在老夫人几句言语后用餐过程变得越发沉闷起来,颜书理早就习惯了,不过她却发现原本就不怎么吱声的商戴越发将头颅埋得极低,仿佛要把脸都埋入碗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