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薇并没有为难景月,反而让人给她们俩安排住处。
步琼也三番两次地送衣问寒,母女不是逛街量衣,就是教学针线,长公主府里的人谁看了都替步姑姑高兴,迟来的天伦之乐。
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容婼眼见着院内杂草越长越高,她算着今日应是四月三十了。
这些天她的吃穿虽然没短着,但食物一天比一天少,她猜测,外面许是要变天了。
每日送饭食的小兵和言初混的熟络,言初从他嘴中得知,眼下各地暴乱,整个朝廷的重心都放在镇乱上了。
而派去镇乱的竟然是余晃,而非韩筹。
言初看着殿下整日坐在秋千上望着墙头外,生怕她闷坏了,便常常说话逗乐,这日他绑着袖子蹲在院中拔草,对着荡秋千的宋婼说道:“赶在雨季前拔掉,省得到时有蟾蜍惊到殿下。”
一说到蟾蜍,容婼的眉毛瞬间皱在了一起,她谨慎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深怕哪个草丛里蹦出一个蛤蟆。
“无碍,不过,我们可能真的要等到雨季后才能出去了。”容婼望着梧桐的树叶,语气无奈。
韩疆,魏煊,你们二人可千万要抓住机会啊。
商显府中,摘下帷帽的韩筹向终于肯见他的商显深深一揖,“求叔公救我!”
商显看着他,问道:“为何?褚侯不是和王上同气连枝吗?”
韩筹无奈撇头,“我本以为,此次民乱四起,王兄必然重新重用我,可他竟然派去了余晃那个草包,也不肯恢复我的官职,怕是,我这个侯爵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