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泽锐在心里念叨着，兴奋？冻死会使人产生兴奋么？

“为什么说冻死会产生兴奋？”

迟教授真的觉得，贺泽锐是真的一点医学常识都没有，翻了翻白眼。

刚好司良轩过来以为贺泽锐是在问他无奈的对着他解释：“人在冻死的过程中，一旦人体的温度低于34摄氏度就会出现兴奋、幻觉以及‘冷觉得热’的现象，而在临死之前，能够兴奋一下，想象一下，还能得到意识上的温暖。怎么想到问这个？”

听到司良轩的声音，贺泽锐与空气中的迟瑞锦大眼瞪小眼，仿佛在问迟瑞锦：司良轩什么时候过来的，有没有听见他们之前的对话。

迟瑞锦见贺泽锐这幅模样有些好笑，看来他是真的害怕被人当做精神病，一人在那里哈哈大笑，捂着肚子笑够了才回答：“他就刚过来，应该就听见你说的这句话！”

“贺队？”司良轩看着对着空气发呆的贺泽锐，司良轩招了招手唤道。

“啊！什么？”贺泽锐回过神来，一脸无措的看着司良轩。

“我刚刚问，你为什么会想到问冻死会产生的状态。”

“突然想到的，司法医怎么想着到我这里来？”贺泽锐笑着转移话题。

司良轩只是觉得他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问。心里猜想贺泽锐是不是因为最近办案的压力有些大，晃了晃手中的水杯出声解释：“法医室那边没水了，我过来接口水喝，就听见你刚刚问的话了！”

“贺队，章小姐到了！”宋悦敲了敲贺泽锐的办公室。

“那司法医请便，我先去忙了！”

司良轩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让他赶紧去。

一路上贺泽锐都是抚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刚刚是真的被司良轩给吓着了。到了询问室才冷静下来。

看着里面的章晓灵，又想到之前询问苏又涵的时候了。只是和苏又涵比起来章晓灵就没那么的镇定了。

不说章晓灵是不是凶手，光从这个反应上来看，章晓灵和周武云的关系就不是很正常。

贺泽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进去。看见人宋悦和花博简齐齐起身，喊了一声：“贺队！”然后花博简就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贺泽锐。

“章晓灵，章小姐是吧！我是刑警|队队长贺泽锐！”

“我是！贺队长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章晓灵冷着一张脸掩饰着内心的紧张。

换做任何人无缘无故的被邀请到警|察局多多少少都有些害怕紧张。

“章小姐不知道认不认识周武云先生？”

“当然认识，他是我们集团的董事长！”章晓灵突然就笑了。

“请问你和周武云是什么关系！请你如实回答！”

“上下属，他是我老板！”这一次章晓灵的回答可以说是不卑不亢。

“什么样的下属，需要晚上十一点给自己的老板打电话！还约见面？”贺泽锐的问话显的有些咄咄逼人，是章晓灵没有预料到的。

眼神也开始变的闪躲起来。一边死死的攥紧自己的衣角，不让自己表现出害怕的一面。

磕磕绊绊的也没有回答出一句完整的话。

“请章小姐如实回答！一月六日晚上十一点你给周武云打电话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那么晚要见面？”

“当时……公司……有份加急的文件……需要周总签字。”

“那你知不知道周武云死了，就死在你那通电话之后！”见章晓灵还不说实话，贺泽锐一拍桌子提高了音量。

“喂！喂！喂！你这可是恐吓了！注意言辞！人家章晓灵又不是犯罪嫌疑人用不着发这么大的火。”迟瑞锦有些看不过去了出声劝解。

或许是被贺泽锐的那一声怒吼吓着了，章晓灵半天都没说话，有些害怕的看着黑脸的贺泽锐：“我根本就不知道周总死了，那天晚上我只是打了一个电话，因为之前周总老是骚扰我搞得我很困扰，这件事被我男朋友知道了，就让我约周总见面，他去谈谈。”

周武云死的消息要不是贺泽锐提起，她根本就不知道。之前周武云也有过消失一两周的情况，所以周武云这次才不见了五天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你男朋友？”贺泽锐很快的抓住了话的关键。

“对！”章晓灵攥紧衣角的手迟迟没有松开。

“叫什么？”

“郑星宇！”

“好的！章小姐谢谢你此次的配合，如果你还知道些什么，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们！”贺泽锐合上了记录本，瞧着章晓灵一刻都不敢放松的样子，“章小姐不必紧张，我们警|察不吃人。”

“啊！好！”章晓灵的反应有些迟钝，贺泽锐也就将她反应归功于她太害怕了！

章晓灵虽然是周武云的秘书，实际年龄却不大只有23岁，刚刚出学校的年纪，很是单纯。能当上周武云的秘书，肯定是周武云有了不轨之心。

章晓灵出了警|察局之后很是隐晦转过头看了一眼，勾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