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生前先是饮用了大量的白酒,且胃里还残留着为消化完的安眠药。死者的胸前衣服是干硬而背部则是呈现不同程度的湿润及有可能是生前沾了水,皮肤上有明显的紫红斑块,且胃黏膜上出现弥漫性粘膜下出血斑块。没有其他致命伤,没有服毒迹象。很有可能是在雪地里活生生冻死的。死亡时间应该一月七号的凌晨12点——4点左右!而且他身上的湿衣服加速了他的死亡时间。”
“司法医,不是说冻死的人会脱衣服吗?还会露出诡异的微笑,为什么周武云这两个特征都没有?”
“这是因为死者生前白酒与安眠药同用,引起的昏死状态!”
“那是不是能说明,周武云就是死于一场意外啊!”花博简出声询问,“或是说他已经在寻死了?白酒安眠药同用过量者就可以死亡了!”
“他的死绝不是意外。”听见他们讨论许久,迟瑞锦非常肯定的开口。贺泽锐倒是认同的瞟了一眼,想看看这人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
迟迟不见贺泽锐说话,却是第一提出的其他意见,他与迟瑞锦同时开口:“如果周武云真的想死,就不会在三天前接受采访,以及他那天晚上的聚餐了!”
一摸一样的回答,两人会心一笑,看来迟瑞锦哪怕是死了,他心里想的也和他心中想的一样。
“宋悦花博简,收拾东西,和我去周武云的家里一趟!”
宋悦和花博简齐刷刷得收拾好东西,坐在车子上等贺泽锐了。
他们三个外加一只鬼到了周武云的家里!花博简上前敲响了门。很快里面有人出来开门了!
“你好,请问你们是?”
“你好,请问是姚娟娟女士吗?”
穿着一身旗袍的姚娟娟,挽着发丝妥妥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哪怕是在家里也穿的一丝不苟,看着外面的三个人,姚娟娟还是很谨慎,门半掩着。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市刑警大队的,我是贺泽锐,想过来了解一下你老公周武云!”
“他是不是又去找什么狐媚胚子被抓了?还是他犯什么事了?”姚娟娟一把抓住贺泽锐的手腕有些激动,没了刚刚端庄高雅的样子,完完全全的像个疯婆子。
“姚女士冷静一下!”贺泽锐将手腕上的手,扯了下来,动了动手腕发现有些破皮,好在问题不大,不然这人就是袭警了,“你老公周武云于一月七号死亡!”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死?去找那些狐狸精还差不多!”姚娟娟想也不想的反驳,根本不相信自己老公死了!
“周先生于一月七日,也就是昨天死在了小路路上的雪地里!”贺泽锐很有耐心的告诉了她一遍,“不知道能不能进去谈谈?”
只是姚娟娟并没有给出他想要的表情,或着说情绪。只是冷淡的转过身子将门打开,邀请他们进去。
“呵!他那种烂人死了才好!活着也是社会的蛀虫!”姚娟娟走着还时不时冷哼一声,忍不住感概。
听见周武云死后她的心里还有些开心。
贺泽锐还没见过这样的夫妻,听闻丈夫死了,感情妻子还是最高兴的那一个。
“姚女士为什么说自己的丈夫是个烂人!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姚女士的事情了?”不得不说贺泽锐是真有些好奇。
不是说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他怎么就见姚娟娟恨意滔天。
姚娟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贺泽锐提到了什么刺激到她了,瞬间变得激动,暴躁起来。
看见桌子上什么东西都向贺泽锐砸去。
贺泽锐还没搞明白这一变故是怎么一回事。就见姚娟娟拿着水杯朝他砸来。
贺泽锐看着迟瑞锦,在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间就疯了起来?
“你刚刚对她说了什么?她现在这个情况非常的不好!”
贺泽锐动了动眼睛,他啥也没说啊!好在他身手矫捷,躲过了那些砸过来的物品。
趁着姚娟娟去拿东西的空隙,宋悦和花博简将她控制起来。
“贺队,没收拾吧?”宋悦焦急的关心道。
姚娟娟的眼睛发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贺泽锐不着急问话,他打算等姚娟娟彻底冷静下来在继续。
差不多过了十来分钟,贺泽锐用饮水机给她接了一杯水。姚娟娟接过以后喝了两口。
贺泽锐就让宋悦和花博简将她松开。
“姚女士好些没有?”
姚娟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刚刚?”
“不好意思,我患有严重的焦躁症!刚刚伤着你们没有?”姚娟娟捧着水杯,红着眼眶带着哭音。
“我能不能问问你这个病是不是和周先生有关?”贺泽锐想起从进门到她发病,他就提了一句周武云,然后姚娟娟就发病了。
“对,不过这件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姚娟娟喝了一口,张了张嘴有些崩溃的开口,“以前周武云在外面找女人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两年前那件事事情的发生。周武云强|奸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最后被告上了法庭。当时的这件案子还是很轰动的,想找估计网上还有残根。
周武云请了本市最有名的律师乔守为他辩护,他居然诬陷一个女孩,说那个女孩看上了他的钱勾引他。周武云无罪释放,还曝光了那个女孩,最后那个女孩最后患上了抑郁症。
后来那个女孩,带着一把刀来到我的身前,哭着对我说:‘你们不是情投意合吗?为什么还要去破坏我的幸福生活,明明是周武云强|奸的她,为什么她要受网络上那些人千夫所指。’说完之后,当着我的面她手里的那把刀狠狠的割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血一股股的流出来,我当时害怕极了,我以为她是来报仇的,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绝望的带着结束生命的目的来的。
从那以后,我就患上了严重焦躁症,见不得一滴血,也不想看见周武云。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只能说他罪有因得。”
“姚女士你还好吗?”几人早已落泪,姚娟娟更是苦的无声。
“我今天累了,几位警官还想再问什么,就请改天再来吧!”姚娟娟埋着头,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