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众人一边默念四字箴言,一边瞪大双眼无法自拔的紧紧盯着这难得一见的极为养眼的活色生香。
以前只听闻北境王如何如何宠爱北境王妃,到底不曾亲眼看见,感触并无多深,今日一见……果真应了那句百闻不如一见。
“啊……北境王妃好幸福啊……”
惊呼声渐歇,正屋内突然响起一道羡慕得哽咽的女子惊叹声。
于丹青恍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身子略微扭了扭,睁大泪蒙蒙的眼睛盯着脸上的清俊容颜,纤细的拳头舒展开来,猫爪挠痒似的在楚云逸胸前轻轻挠着。
楚云逸用力吮了一口她娇嫩的唇瓣,猛地放开它,把她头压在他胸前埋着,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头顶暗自调息。
他当然知道他们会被人围观唏嘘,但方才那波情绪实在来得太猛,见她那般哭着,简直比拿刀剜他心还疼。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愿想,只想赶紧堵住她的嘴,止住她的哭。
“回家吧?”楚云逸气息平稳后,抬起于丹青粉嫩粉嫩的小脸,看着她似娇似嗔的水眸低声问。
“嗯。”于丹青颔首,食指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戳了戳他小腹,无声说道,“抱。”
倒不是因为当众接了个小吻害羞了,而是她背实在太疼,若非拼着一口气强撑着,她早就想就地躺下,好好休息休息。
楚云逸唇角轻勾,颀长的身子略微一弯便将她横抱在怀,在四面八方震惊又惊艳的视线里,迈着优雅闲适的脚步往外走。
两位主角一走,一众看官意犹未尽的感叹了一阵,赶忙追了出去。
几位夫人在后面挽着胳膊小声嘀咕,“刚刚还是坨冰山是只母老虎,眨眼就成小火球成小绵羊了!”
“可不是?唉,北境王多妙的一个人儿,怎么就偏偏看上她了。唉!”
“夫君……哎,你也别酸了。看看人家那副娇弱入骨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儿,你我谁有那魅力?”
“啧,难怪人家能把北境王迷得团团转,换做你我,能在大庭广众下跟夫君这般卿卿我我?唉!”
“唉!这男人啊,变起脸来还真是比六月的天变得还快!前一瞬还凶狠得跟个什么似得,后一瞬就柔得能掐出水来。唉!”
“唉!你们也别叹气了,你看看人家今日那副镇定样儿,再看看我们,唉,没可比性的。”
“谁说不是呢?唉。十几岁的小妇人,楞是比我们这些三四十岁的人想得周全。”
“哼。都说情急见本性,你们看见了吧?今日这般才是她的本性,一滑二凶三撒娇,见啥人办啥事,把人一个个都拿捏得死死的!”
“说到底,她也不容易,能绷到现在才哭已是难得,换做你我不一定能办到。这么看来,她这人倒也不坏。”
“哎呀,坏不坏谁知道!皇家的人,一时半会儿的谁能看得清?等着吧,等她回宫了,好戏才真正登台!”
“你是说,皇后?”
“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
“说到这个,我们可怎么办呢?到时候肯定会宣我们进宫问话,我们……”
“哦,呵呵,这事啊,再说吧,再说吧啊,呵呵。”
“就是,不说了,快些走,都掉队好远了。”
几位夫人松开手,提着裙摆小跑追上前面的大部队。
夜黑如漆,行宫正门却被一排排橘红色的灯笼照得亮如白昼。
楚云逸抱着于丹青走到宫门附近,见丁兰站在宫门内侧,于丹青忙把丁兰唤了过来,打量着她的神色问,“审得如何了?”
丁兰略一摇头,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奴婢让总管取了花名册来,逐一点对,在行宫当差的四百六十七个人全都找齐了,这会儿还绑着放在清音阁。我们分批询问了,发现所有人都无异常,他们对胡蜂和猛兽都不知情,苏姑姑和栗姑姑等人今日也没吩咐他们做任何与宴会无关的事。”
于丹青沉吟片刻,道,“走吧,先回宫。”
丁兰微讶,“那些人怎么办?不审了?”
于丹青眼底划过一丝冷意,“不审了。有无他们的证词,并不十分重要。”
丁兰皱眉,“您是说,一切端看皇上是何意思?”
于丹青扯了扯嘴角,未置可否,指着宫门外的两三百号人马,“走吧,王爷说山脚和半山腰都有刺客,你跟他们一道。”
丁兰颔首,还欲再问,却见楚云逸已经抱着于丹青钻进她们来时的马车,只得作罢。
一行人整顿好,浩浩荡荡奔离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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