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世子气得脸都青了,他做得这么隐秘,连站在他身边的几个世家少爷都没见到他动手,萧昂怎么会知道?
不过,他是决计不会承认自己伸了黑手这件事的。
“我推了五皇子?萧二少爷无凭无据,可不能诬赖于我!”
萧昂冷冷一哼,“让你狡辩,还有你算计我大哥的事,害我大哥夺不了兵权,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安国公世子气抽了。
可是萧昂一脸证据确凿的模样,倒叫安国公世子心底有些打鼓了。
在马蹄上动手脚的人就是他。
“有本事,你别用脚!”
没辙,又不想就此认输的安国公世子,只好用激将法了。
萧昂抬起自己的脚,抖了一抖。
“行吧,那就让你一双脚!”萧昂大度一笑。
他揉了揉拳头,发出嘎吱声响。
嘴角的笑,冷风嗖嗖的。
安国公世子顿时有些脊背发凉。
可是话都说出去了,断无收回的可能。
这不,安国公世子拎了拳头就打了过去。
萧昂同样,让了他三十招。
只是,这一回,萧昂出丑了。
再他让安国公世子第二十七招的时候,安国公世子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手一伸从他咯吱窝出伸了过去。
萧昂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鬼招式?
也就是萧昂这一懵,安国公世子直接手一动,刺啦一声传来。
身上的衣服从咯吱窝处裂开了。
而且裂开的部分很大。
更要命的是,这会儿正值夏季,萧昂参加比试出汗又多,胳肢窝处的不了一裂开,一股子咸鱼的味道源源不断地飘出来。
萧昂:“......”
安国公世子:“......”
安国公世子眼泪都要被熏出来了。
萧昂泪奔。
这脸丢得有点大啊。
看着安国公世子憋红的脸,下面一众世家少爷哈哈大笑。
看台上,王妃抬手扶额,在她身旁,一众贵妇人和大臣憋笑憋出内伤来。
而就在这时,比试场上的笑声突然又大了几分。
众人抬头望过去。
只见安国公世子赤果着上身,一身云锦袍子成了几大块挂在束腰上......
随着安国公世子的走动,有飘飘起舞之姿。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萧昂的手笔了。
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身上的衣裳被安国公世子撕下来了一块。
不过也正是因为安国公世子突然出人意料地撕萧昂的衣裳的举动,惹毛了萧昂。
你做初一,他就做十五!
然后,就这样了。
萧昂还嫌不够,拉了安国公世子转了几圈,在安国公世子头晕目眩时,直接转下了比试台。
比试场,空前的热闹。
看台上,身受重伤的楚翌脸色微沉,太后气得抓紧了手下的扶手,指着比试台上的萧昂怒道:“皇上,萧二少爷这哪是比试,他这是在侮辱源儿!”
陈贵妃在一旁,嘴角弧起一抹冷笑。
之前萧昂打五皇子的时候,陈贵妃也气得不行。
太后是怎么说的?
她讥讽自己,说:“贵妃就自足吧,得亏皇上没让五皇子和萧二少爷立生死状,不然哀家瞧这五皇子就不只是被踹了屁股这么简单了,而且......哀家记得,立生死状可是五皇子先提的”
言外之意,就是说五皇子纯粹是自找羞辱。
她没想到,萧昂不卖五皇子面子,也同样不卖安国公世子的面子。
这会儿,倒知道找皇上告状了?
五皇子可是皇上的亲儿子,安国公世子又是哪根葱?
刚刚太后不准让自己找皇上讨公道,现在又想替安国公世子讨公道?
以为自己是太后,就了不起了?!
要说,这后宫中的妃子,只要爬到一定的地位,就都会知道皇上跟太后面和心不和,这天下是皇上的,虽然太后名义上是皇上的母亲,但是能给后妃荣华富贵的是皇上。
所以,她们要讨好的是皇上,不是太后。
也正是因此,陈贵妃对太后也说不上有多尊敬,不过是脸面上过得去罢了。
毕竟,太后不高兴,皇上就会高兴。
现在陈贵妃公然不给太后脸面,也不过是被太后刚刚的话气到了罢了。
陈贵妃撇了太后一眼,太后眉心一皱,心突然咯噔一跳。
果然,陈贵妃笑了,“太后,您年纪大了,比试台太远,您是没瞧清楚吧,这可是安国公世子先动的手撕衣裳呢”
太后气煞了,“陈贵妃,你忘了刚刚萧二少爷还踹了五皇子的屁股,你还帮他说话?!”
陈贵妃望着太后,笑容毕恭毕敬,“我不是帮萧二少爷说话,只是看不惯太后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态度罢了”
只许她告状,只许安国公世子撕别人的衣裳,静王妃还在这里坐着呢,以为自己是太后就霸道不讲理了?!
被陈贵妃公然怼,丢了面子的太后气得心口疼,却又无可奈何。
刚刚皇上没有帮五皇子,这会儿他也肯定不会帮安国公世子。
再说了,本来比武夺帅,就是拳脚相加。
五皇子和安国公世子若是武功高,萧昂又能奈他们如何?
只怕那时候被人奚落,挨打的那个人就是萧昂了!
看着儿子被打,静王妃也会如她们这般告状吗?
不,静王妃不会,技不如人,挨打也是活该,王妃不会让皇上难做。
便是静王在此,也不会替萧昂出头,没准儿他还会说,武功这么差,回府每天加时训练!
再说,萧昂下了比试台,护国公世子和曲嘉宸他们就围过来了。
看着萧昂的衣裳,四人是笑得前俯后仰,嘴都笑歪了。
看着几人笑,萧昂心情就不爽。
这不,他手一抬,刺啦几声。
护国公世子,曲嘉宸,曲嘉烨,还有南宁伯世子的衣裳就破了。
四人嘴角的笑瞬间僵硬,气道:“还讲不讲理了,他们都笑,怎么就不许我们笑了!”
萧昂撇了他们一眼,“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假的?”
几个人的脖子像是被一双手给掐紧了似地,愣是说不出一个字反驳。
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飘摇的破绸缎,四人瞬间凌乱成风。
好像,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这么理解的吧?